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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龄摇头苦笑着,江山代有才人出,陈世美的济世之才是世人有目共睹的,他王延龄一个不谨慎,就会被取而代之,满盘皆输。他叹了口气,说:“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我如今处在夹缝中,是众矢之的,一个不注意,说不定就翻船了,从明日开始,我以为母亲侍疾为借口,先告假一段时间,谢绝一切访客。你们三个密切注意朝中动向,再关注一下哪个地方匪患严重、闹事厉害,好给我找个地方避出去,我先躲开这个是非地再说。你们自己也要注意言行,约束家人,别被陈世美给整顿下去,别把自己给折进去。以后没有大事最好不要过来了,有消息传给曹坤,我让夫人多回娘家走动。”四人又商议了一番,方各自散去。第二日,王延龄在朝上告假为母亲侍疾。皇帝见王延龄此时装死,倒也合他心意,于是准奏。第76章宰相大人醉了这段时间艾怜也总是心事重重,王延龄最近一直告假在家,可是老夫人的身体早好了,他为什么还不去上朝?她曾向王夫人请求要出门一趟,她想去找秦婶子,把她和陈世美的关系说出来,让秦婶子权衡利弊,劝秦永离开驸马府。可是出门的请求被王夫人委婉地拒绝了。她的直觉告诉她,外面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可是她被关在后宅里,从身边的下人那里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她心里祈求王延龄可千万别出事,如果他这个大靠山倒台了,她怕是走不出这个游戏世界了。她心里烦闷,晚上见月光很好,便想到后花园去散散心。晚风习习,在香云的陪同下,她沿着一条石子铺的小路慢慢走着,白玉盘一样的月亮晶莹皎洁,两边的灌木丛在月光的照耀下,每片叶子都清晰可见。刚转弯,就看见前面六角亭上悬挂着两个灯笼,灯光的掩映下,有个一袭红衣、广袖长袍、长发飘飘的人正在亭子外的空地上舞剑。艾怜停下了脚步,不许香云出声,静静躲在一丛灌木后面偷偷地看着。那人是王延龄,他舞剑的身姿飘逸流畅,时而矫健敏捷,像豹子一样蓄势待发,时而慵懒散漫,像蛇一样蜿蜒慢行。在橘黄色灯笼光和银白月光的辉映下,剑光璀璨夺目,让人眼花缭乱,剑势如雷霆万钧,令人屏息。他的长发、衣摆、袍袖,随着他的身形动作而飘舞飞扬。阳刚与阴柔的变奏被他演绎得如此完美和谐。艾怜真的被震撼了,此情此景此美人,只有“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八个字可以形容。看不出王延龄还有这两下子,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文雅风\\sao的政客和讲究吃穿美色的花花公子,没想到还有锋锐犀利的一面,舞得一手好剑。收了剑势后,王延龄迈着懒散又有些微晃的步子,拿着剑走进亭子里,抓起一个酒坛子,仰脖喝了一大口,动作豪放潇洒,身姿恣意放纵。艾怜刚想偷偷往回走,就被王延龄喊住了:“夫人,月色撩人,你也偷看了这许久,何不过来与我饮上一杯?”这话说的,明晃晃的勾`引啊!艾怜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事。反正要攻略他,还是抓住这个难得的他主动勾搭她的机会吧。于是她大大方方地进了亭子,看了看石桌上,没有菜肴果品,就是一坛子酒还有一个金樽。艾怜对金樽很感兴趣,拿起这件东西在灯笼光下细看,金樽上面竟然还镶嵌着各种红绿的宝石,这可真是件宝贝啊,王延龄真是有钱,这么珍贵精美的东西竟舍得拿来饮酒用。她心里评估着这么个东西要是拿到现代社会,会值多少钱。王延龄手中持剑,另一只手抓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朝艾怜拿的金樽里倒了满满一下酒。不少酒都溢了出来,弄得艾怜满手都是。他这是喝了多少啊?醉得手都不好使了。王延龄随即把手中的酒坛子跟艾怜手里的金樽对碰了一下,颇有些放浪形骸地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干!”说完举起酒坛子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艾怜可没兴趣陪一个醉鬼饮酒,趁他不注意,伸手把金樽里的酒全都泼亭子外去了,见他还在抓着酒坛子仰脖子喝着,便继续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金樽。王延龄喝光了酒,见潘氏只顾盯着金樽兴致勃勃地研究,并不看向自己,于是自嘲地说:“相爷我风流倜傥,俊美绝伦,貌似潘安,才如比干,就连圣上都夸我是天下第一公子,可惜在夫人眼里我还不如一件酒器,真是让我无地自容。”说完一扬手把酒坛子扔到了台阶下,摔碎了。艾怜听了这话,把眼睛从金樽上收回,转向了王延龄。橘黄色的灯光里,王延龄美得惊人,运动后加上喝了酒的原因,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波光潋滟、扑朔迷离,白皙的双颊泛着红晕,唇色也越发红艳,领口大敞着,露出一大片光滑紧致、肌rou清晰的胸膛。此刻的王延龄有种妖异、诱惑之美。艾怜怕自己定力不够,不敢再看。忽然一阵清风拂来,王延龄红红的袍角在夜风中摆动,发丝也随着微风轻轻飘扬,风里隐隐传来了他身上的幽香,还夹杂着一丝好闻的汗味。这若有若无的成熟男性的味道马上被艾怜的灵敏地嗅觉捕捉到了,顿时唤起了她身体深处对异性的渴望。她很想把他就地扑倒。幸好她没喝酒,脑中清醒得很,忙后退了一步靠到了亭柱子上。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扯谎道:“相爷,您醉了,酒味儿实在是太冲人了。”王延龄闻言,低头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嗅了嗅,闻不出什么来,抬头见艾怜离他远远的,后背紧紧贴在柱子上,如临大敌地看着他,好像在防备他对她无礼似得。除了曹氏外,还从未有女人如此嫌弃过他,王延龄心里很是不痛快。他一想到潘氏有可能把他同陈世美做比较,她现在这么明显地嫌弃他的动作,肯定说明他处处不如陈世美了。心里便很不服气。他承认自己性格张扬狂傲,不如陈世美那样内敛深沉,但总有强过他的地方吧?于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让艾怜忍俊不止、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的话来:“吾与陈世美,孰美?”艾怜初听这话,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顿时笑得跌坐在连接着柱子的围栏上,直不起腰来。哈哈哈!这也太跳戏了,王延龄这位大宰相原来也有这么逗`逼的时候!他以为他是邹忌吗?这么好笑的桥段是系统事先设计好的,还是他这个游戏角色自己临时发挥创造的?看来宰相大人今晚真是醉得不轻啊!见她如此捧腹大笑,王延龄这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