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光了衣服跪在雪地里 任由王府下人欺凌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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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褚南霜笑吟吟的准备迎接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影卫,结果影七啪叽跪在面前,浑身湿淋淋地发抖。 小影卫低着头,又密又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嘴唇轻颤。 “你这是干什么!” 褚南霜被影七的样子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从榻上抽过毛绒毯子将小影卫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张沉静如水的小脸。 寒冬腊月的一身水在外面走一遭,不生病才怪了。 影七看着主子的动作更加不解了,他有点着迷地蹭了蹭主子贴在脸上的手。 难道主子不是为了惩罚他,才赐他洗浴的吗?只是穿着湿衣服在府内走一圈罢了,比之前被脱的只剩里衣,跪着爬完整个王府要好多了。他那个时候真害怕,自己会冻死在雪地里。 那时候殿下站在长檐下,满目厌恶晦气。怀里搂着新得的宠侍,一袭红袍,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煞是惑人。 他黛眉微蹙,美目含泪泫然欲泣,指控影七对自己不敬。 影卫一生只效忠一位主人,也只跪自己的主人。这个娇滴滴的宠侍看不惯这些个冷冰冰的影卫,故意刁难多次出言不逊,这次竟然将一盏guntang的茶水泼在影七执剑舞枪的手上。 瓷白的皮肤立马红肿起来,火辣辣的刺痛让影七本能的背手后退。没想到宠侍变本加厉叫嚷起来,说未得允许影七怎么敢擅自乱动,要他跪下磕头谢罪。 他笑起来颇有几分娇丽,得意洋洋地等着看向来不苟言笑的影卫跪伏在自己脚下卑贱如泥。 可影七只是握紧了腰间的短刃,乌黑的眸子沉沉地望着他不发一言。宠侍理所应当的委屈起来,抬手想要狠狠扇这个不知好歹的奴才,他是三皇女榻上最得兴的随侍,这些卑贱不似寻常人的奴才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影七站的笔直,受了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苍白瘦削的脸侧浮现出浅浅的五指印,格外刺眼。 他原以为这样就算是过去了,不曾想夜间殿下在宫中受了女皇训斥,回来听到宠侍颠倒黑白梨花带雨的哭诉当即勃然大怒,派人将影七从后殿硬生生拖出来。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rou。万里飞雪,将苍穹作烘炉,熔万物为白银。 殿下让人扒了他的影卫服,丢到雪地里去好好跪着磕头认罪。 影七头一次发出那么凄厉的惨叫,他反手抽出腰间的利刃,指向所有试图靠近剥下他衣服的人。侍从们一时间也被他吓住了,再卑微低贱的一条狗,也是从死尸堆砌的影卫营里爬出来的恶犬。 “你想死吗?” 殿下看够了这样无趣的闹剧,影七的挣扎痛苦在他眼中与困兽作斗没有什么分别。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影七胸口,她没练过几天武只是天生神力,这下也叫影七呛咳着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他身上旧伤未愈本就是强弩之末,手掌撑在冰冷刺骨的雪地里竟半天都未爬起来。殿下只当他在故作可怜,镶绣金线的墨色长靴踏在影七惨白泛青的脸上,用力向下碾了碾。 “你做出这种样子来恶心谁?来人!给本王扒了他的衣服去!” 影七动弹不得,修长嶙峋的手指无力的扣挠着将白雪染成一片血色的红,数不清的手掌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撕扯着影七身上的衣服。 他一向淡然的双眸灼灼盯着已经走远的绛紫色身影,心绪涌动间吐出一口鲜血。嘴巴颤抖着张合,极小声的哀求着 “主子,别走....别走,殿下.....” 褚南霜急得不行,这小影卫隔着毛毯都在冒寒气,湿衣服穿在身上只会越来越冷。于是她伸手想要替影七脱下这身湿淋淋的影卫服,只是不知道这个举动要吓坏了影七。 不!影七睁大了眼睛想大喊,影卫服等同御赐,非死不可离身。 除非....是被主人抛弃的影卫。 为什么,主人今天明明没有生气,还笑眯眯的说在偏殿等他,为什么他来了却要被剥去影卫服,为什么主人就是不愿意要他。 影七在怀里抖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褚南霜简直怀疑他会不会晕过去,她还没有见过有人发出这样濒死般断续的喘息。 褚南霜不敢再动了,只能将影七从跪在地上的姿势抱起来坐在床上,隔着毛茸茸的毯子搂进怀里。 “怎么了,怎么了,影七别怕,告诉本王你要什么。” 怀里的小影卫发出小兽般可怜的呜咽声,褚南霜贴近了他冰冷的嘴唇才听清影七哆哆嗦嗦念叨的是“主子..主子,别不要我。” “本王怎么会不要你,影七,本王不会不要你的。”褚南霜没有办法,只能哄孩子般轻拍着小影卫的背,一遍一遍的保证自己不会抛弃他。 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影卫终于稍微平静些,怔怔得盯着褚南霜看,嘴唇都快要咬破了才很小声地问:“那主子为什么要拿走属下的影卫服?” 影七的话让褚南霜都愣住了,她刚刚根本没想起来这回事,她忘了这个封建王朝有多少磋磨人的规矩,让影七怕成这个样子。 “是本王不好,影七,本王是怕你受凉。”褚南霜两辈子都没这么哄过人, “把湿衣服换下来吧,你还是本王的影卫,别怕。” 褚南霜带着暖意的手,小心的替影七脱下衣服,每每碰到裸露苍白的肌肤时,影七都会抖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主子的触碰带着灼烧的刺痛又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挽留、依恋,每一下都让他神魂俱震。 他好冷啊,一直都是冷的,只有主子的手是热的。 影七缩在毛毯里不愿意出来,褚南霜这下也不敢再说什么让他随便穿一件衣服了,两个人凑在一起迷迷糊糊的竟也睡着了。 影卫的作息时间都是严格训练好的,天刚蒙蒙亮影七就醒了。 发现自己被主子整个搂在怀里,吓得差点翻身滚下床,但他又怕吵醒了正在安眠的褚南霜,只好强迫自己继续一动不动地躺好。 褚南霜穿越过来后难得睡了个好觉,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看见乖乖缩在怀里的影七,越看越喜欢,不由得捏了捏他的脸颊。 昨天她就发现小影卫不仅仅是害怕触碰,更害怕被人看见赤身裸体的样子。于是只吩咐外面候着的侍女把衣服送进来,不必继续在跟前伺候了。 等两人都穿戴整齐,影七又变成了那个藏在黑衣下沉静平和的影卫,看不出一点波澜的眼睛垂向地面。 宫中的消息说,大皇女是回朝时遇流寇埋伏才不幸惨死,但褚安阳在外征战多年,普通的流寇何至于能要了她的性命。 “影一!” 稳重的影卫长推门而入,刚刚还站在身侧的影七已经不见踪影了,褚南霜再次感叹这些影卫的功夫真是好。 “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影一是陛下钦定的影卫长,褚南霜说要事无巨细都查明白,他就滔滔不绝连尚书大人家里外室生了个女儿都讲了个清清楚楚。一连说了半个时辰,影一终于没了音,又变成沉稳寡言的样子了。 “好,做的不错,下去吧。” 褚南霜摸着下巴细细思索影一方才汇报的内容。 朝中党派盘扎交错,除了她这个不争气的三皇女,其他诸位成年的皇女早已形成了自己的势力。 其中最为显眼的当属大皇女褚安阳和二皇女褚云蔚,一位是战无不胜的当朝嫡长女,一位是天生祥瑞的吉兆福星。 说来也巧了,褚云蔚和褚南霜是同一日出生的。那日紫气东来,日月同辉,钦天监高呼此乃祥瑞之兆,必有福星降世。 萧贵妃先一步产下褚云蔚,女皇龙心大悦。可随后却突生异像,黑云压城,方才还耀眼无比的太阳神采尽失,隐隐有下坠之势。 而就在这个时候,褚南霜出世了。 也正应此女皇十分不喜这个一出生就带来不详的三女儿,甚至连带着冷落了许久君后。 褚南霜作为一个接受了马克思教育的现代人,自然不相信这些弄虚作假的天象怪谈。事出反常必有妖,没有所谓的神女仙子,那就只能是人在做手脚了。 萧贵妃,当真是心思深沉啊。 想来褚安阳这次遇袭丧命也与二皇女一派脱不了干系,刚刚影一提到褚云蔚近日与奋威将军姚贞往来密切,对外却只说是为了马上要举行的冬狩要讨教骑射。 而褚安阳战功赫赫,难保底下不会有人心生妒恨想要取而代之,看来她不得不去和这位志向远大的奋威将军谈谈心啊。 正事拿定了主意,褚南霜又分出心思想要逗逗小狗。照例敲了敲桌子,一道黑影轻巧的从房梁顶跃下,乖顺地跪在跟前。 “影七,你尝尝这碗糖蒸酥酪。” 褚南霜不喜欢吃太甜腻的东西,偏偏原主是个嗜甜如命的口味,府上流水似的送这些小食来,褚南霜每次都是皱着眉头咽下去的,深觉自己暴殄天物。 影七顶着褚南霜热切的目光,十分别扭的双手捧起碗小心地抿了一口,主子从前一向不用他试毒的,说是见了他就倒胃口。 唔!好甜!凉丝丝的,还有酸酸甜甜的山楂粒。 看见小影卫喝了一小口就亮晶晶的眼睛,褚南霜很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以后的小点心都可以投喂给影七了。 牛乳鲜甜的味道引得影七舔了舔嘴唇,把小瓷碗放回去的时候还露出恋恋不舍的小表情,褚南霜顿时感觉一颗心被可爱暴击了,以手握拳抵在嘴边掩盖笑意。 “影七,这碗就赏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