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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披衣裳的时间都没有。张华只往清怀的面门上砍,可是都被清怀轻易得躲了过去,贾裕怀疑这样的张华当初是怎样把平安给拿下的?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看那连拿剑的手都在颤抖。清怀问她要不要和他走,贾裕没有答应。她是喜欢他,可她还有贾褒。清怀走了,贾裕穿好衣服,回身时见张华背着身站在屋外,显得有些颓唐。贾裕走上前去:“他不是害人的狐魅。”而后,她就发现,原来桃木剑也能伤人。她看着肩上被刺入半分的伤口,将目光放在了张华的脸上。张华是个垂暮老人,眼珠浑浊,脸上沟壑平起,纵使这般也能瞧出五官的端正,气质的不凡,想必年轻时也是个难得的俊俏好儿郎。她对他的印象,大概只有自命不凡,为老不尊。张华的脸总是带着神气的,而此刻却像是落败的公鸡,面上松垮下来,像是真的被伤透了心的老人。“若再有下次,这把剑就插在你的心窝处。”贾裕觉得,她真的不懂男人,谁都不懂。寅小替自己包扎了伤口,这伤不能让李氏看到,她已经为了一个女儿日夜不眠,不能让她再担忧另一个。天一亮,贾裕就起床梳妆,赶在了小鬟的前头,待这丫头来房里时,她已经换好衣服上了妆了。小鬟有些慌乱,伺候地也越发地勤快,看来近日寅小的出现也给了她不小的压力。就要到齐王的封地了,她眼前是两对珍珠耳坠,她戴上了清怀的那一对,将平安的藏在了袖中。齐王病重,齐王妃中邪,这齐王的封地可真不是好待的地方,也不知圣上为何要将他们赶到这个地方来,都说兄友弟恭,这也太不友善了。贾褒还留着一口气,只是躺在床上,像一具会呼吸的尸体。贾裕知晓,整个齐王府就是个巨大的囚笼,而躺在床上的贾褒只是其中一个诱饵,如今人都到齐了,只需一网打尽即可。阿青不愧是赶着洪荒的尾巴就开始修行的竹子,还是小小的人,连她腰都过不了,就和冲上来的张华打了几个回合。“张匹夫,不过十年,你竟变得如此弱了?”贾裕呆在一旁,他们认得?阿青看她的模样,愈发怨恨:“贾裕,你可知,平安是上千年的狐魅,黑狗血对他无用,烹杀也不能致死。所以这匹夫令人上山寻千年的木材,只有千年的木材为柴才能烹杀千年的精怪,木材寻不得,寻得了我这株万年竹子。就这样我被砍成了几段,做了烹杀平安的柴火。”“嗬嗬……妖乃天地邪祟之物,不杀何以正天地之气。”张华一脸凛然:“当初就该把你挫骨扬灰,和那狐魅一块示众。”贾裕听着,到底将过往的事都听得明了——平安想要娶她,李氏怀疑平安是狐魅就将怀疑告诉贾褒,贾褒诱他到捉妖术士张华的府邸,而张华自然瞧出平安的底细,就将他拿下想要烹杀他,却不曾想对方是千年的狐妖,烹杀不死,便寻了阿青这株万年老竹当做柴火这才顺利将平安烹杀了。这种种因果,也不知是平安害了阿青还是阿青害了平安,总归源头在她这儿,这点她是避不开的。“阿青,过去的事都是我的错,如今你留了一条性命得以修行,若是犯了杀戒,天道不忍,何以成仙。”贾裕不想让身边的人死,更不想阿青因仇恨将自己一并牺牲。“你看看,我现在的模样,可还能成仙。”眼前的阿青早不是小僮模样,如之前初遇时,他为了惊吓她,乔装成一身黑衣的鬼魅之态一模一样。“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我本体已毁,只留得被烧毁的炭壳,修行了万年,毁于一旦。我如今早就不修仙道了,为了复仇,修得鬼道,果真比仙道快捷多了。我真蠢了这许多年。”张华又要开打,贾裕赶忙拦下:“你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张华不听:“邪魔歪道有什么好讲的。”“求你了,你若让我说几句,我这辈子都记得你的好。”张华深深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桃木剑:“就在这儿说,别走近了。”贾裕低头道谢,她看向阿青。有些结,是得解开了。☆、第28章“阿青。”贾裕喊了一声。眼前的黑衣鬼魅只露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她若是说不出什么令他满意的话就会立刻被他那双尖利的细爪拧住脖颈。在此之前她便知晓,他用平安的容貌来伤人,为的是让她们记住,他是为了平安而复仇的,并非他自己。“平安等的人是你吧……”“什么?”“偶然之际,我的魂魄被引入了冥府,听鬼差说平安一直在桥上等人,我想着,他应当不是在等我,他等的是你。”“他说:相交凡几,愧不如许,定是要还的。我欠了他,可我想他不至于那般等我;你说你做了烹杀平安的柴火,想来他是想等你一起投胎的,可是却没有等到,没有等到,就证明你还未死,他便独自一人投胎了。”阿青眼中略有动容,忽而抬起一臂:“你们凡人最会诓人,我不信你。”贾裕从袖中拿出了平安的耳坠:“当初引我去冥府的是平安给我的这对耳坠,你拿着它们再去问一问,便知是不是真的。”阿青略想了想:“你将它们扔过来。”贾裕抛了过去,阿青顺手一接。谁知此时,身后的张华却有了动作,一把带符的桃木术剑,直直往阿青的面门上冲。贾裕惊呼一声,没有多想,身体已然冲了上去。张华收不住剑,剑头直冲贾裕心窝处。贾裕闭上了眼。一切都是她的错,若能以她之命,了结此事,便是再好不过。痛感并未袭来,贾裕不解得睁开眼,她看到了挡在自己身前的人,惊诧不已。“咳咳……”清怀吐了几口血沫,抓着刺入腹部的桃木剑,一个使劲,拔了出来,摔成了两截。张华见此,又拿出一张符箓,谁知清怀根本不惧此术,伸手一拂,便将张华老人家打了个滚摔在了地上。“竟使这样的诈术,着实可恨。”张华见他根本不惧桃木与符箓,一时惊骇不已:“你到底是何人?”阿青看得仔细,笃定地说道“你是涂山氏幺小郎。”“涂山氏……”张华喃喃自语,他吐出一口血痰:“上古神裔,果真名不虚传。”贾裕担忧清怀的伤势,见那血窟窿还涌出血,只含泪用手捂住伤口,口中慌不择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清怀见她的样子,也是好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