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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还累得无辜之人。贾裕来到谢珧的院子,此地,她并不常来,因而许有陌生。在一处房前,贾裕听见墙的另一边传来声声惨叫和讨饶声。她循声而至,只见寅小俯趴在空地上,正挪着身不断得躲避着小厮们的鞭笞,却因手脚被绑紧,只得在地上无助得蠕动着,显得极为瘦弱可怜。而随着寅小的蠕动,地上滑过一片血迹。贾裕想到年幼时候看到的那片血色,面上一白,冲上前喝止:“住手!”小厮们停下手,犹豫得看着她,又将目光看向了门前高台上的“谢珧”。贾裕也看到了他,她走上前,颤声问道:“此奴所犯何事?”“谢珧”目光落在了一旁,轻飘飘道:“盗窃。”贾裕明白这狐魅是在和她置气,她扯出一个笑:“寅小是我让她来伺候你的,耳坠也是我给的她,是我擅自安排,和这丫头无关。”“哦?阿母可真为我好,是孩儿不知好歹了。”狐魅端着一张谢珧的脸,阴阳怪气得和她说话,贾裕委实有些不适应。她素来应付不了这一类性子的人,见谢家贾家的奴仆皆在,又怕狐魅说出什么失德的话,只得说道:“你饶了寅小,我们进屋,阿母好好和你解释。”☆、第12章“谢珧”转头进屋,贾裕跟了上去。屋内只有他们二人。这屋是谢珧的书房,字画弓箭皆有,案上摆着弹弓木俑,另有一些少年人喜欢的新奇玩意儿,显然都是真正的谢珧所留下的旧物。贾裕心头唏嘘,看向那狐魅时不由得摆出了长者的姿态:“你说谢珧托你来照顾他家人,是为的我和阿远,他那般信任你,你委实不应该滥用家法对付家奴,以此和我置气,让外人以为我们母子失和。”清怀背朝她站定,突然说道:“我以往便知谢珧之母对其很是冷待,入府之后果真是如此,不说平常种种,便是我昨夜与你说谢珧早已故去你也并无悲伤之态,事实如此你又何须在意外人置喙你们母子情谊呢?”贾裕道:“难不成,你对我做的种种事情,是替他觉得不公,来报复我?”清怀转身,面上带着笑意,看着她的眸子倒是清亮得可以:“娘子太高看我了,我只不过垂涎娘子美色,想与娘子有半生欢愉罢了。”贾裕当下拒绝:“你我定是不可能的?”“哦?那么,娘子想嫁给张华么?”“此生,我并无再嫁之意。”清怀的笑意越发浓了,他缓步向她走近。贾裕不自觉退后了几步,却顶到了书案,她双腿一软,跌落在了对方的怀中。“我只问阿念,可能忍的住?依我看来,阿念可并非清心寡欲之人。”清怀拥着柔弱无骨的佳人,有些心猿意马,那阵阵体香不断诱着他采撷。他的吻当即落了下去,手也伸进了宽松的道袍。贾裕浑身发软,颤抖的身躯怎么都使不上力。她素来有这样的毛病,每当害怕时,她便是浑身软如泥浆,脑子更是糊成一团浆糊,动也不敢动一下。只怨这精怪用着她嗣子的模样对她无礼,她又害怕又羞愤,却只能发着抖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喊不出一句话。清怀原以为贾裕是动了情,待他抱着贾裕滚到一旁榻上,去了半身衣裳之后,才觉察出不妥来。女子浑身冰凉,不断冒着冷汗淌着泪。此番情状,是骇极所致,而并非动了情念。清怀不解:“怎会如此害怕?”回应他的,是在他身下缩成了一团的贾裕。清怀看着一乐,觉得贾裕这副模样也很可爱。他伸手为她穿好衣袍,安慰道:“别怕,逗你呢。若我真的想欺负你,又怎会用别人的模样。”他见贾裕还在发抖,便将她搂在怀中轻拍安抚。贾裕好将些,颤声劝道:“你并不应该长留此地,快些走吧。”清怀顿了顿:“你在赶我?”贾裕本是一番好意,见他似有曲解,忙道:“谢珧的依托,心意我已领会,你不必为此再继续履约。况且精怪乃是异类,稍有差池就会被人窥破真身丢了性命,你留在人间实是冒险之举。”清怀听她所言,疑道:“虽说精怪各有领地,大都与人不相往来。但尚有不少留驻人间,或隐匿于宅院,或适宜于市井。如我这般,也并非异举,阿念在担忧什么?”贾裕埋首在他怀中,并未作声。清怀又问:“你可有想出法子应对你那继母?”贾裕瓮声道:“并未有法子,只得走一步看一步。”清怀忍不住笑了:“真真是个笨丫头,你如今孤立无助,为何不寻我帮衬,反倒要将我推开?”贾裕刚想回绝,却又将话头咽了回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想帮忙,为何她就不能接受?若事情解决,岂不欢喜。可若他因此事受累呢?贾裕又觉得脑仁疼了。清怀挑着她的发尾绕在手中摩挲,温柔眷恋,他道:“人心是不是都是如此决绝,像是你进屋之后,半分都未曾问过我为何要罚那丫鬟。”此事是贾裕理亏,她自然不会主动拿出来提,可惜好不容易才将由头转向了别处,兜兜转转又被这狐魅给拉了回来。“都说你愚笨,可我看阿念才真的是聪明人……”清怀摊开手掌,掌心是一对耳坠,夹耳处血迹斑驳,隐隐还有rou沫的痕迹,显然是被硬生生从耳朵上扯下来的。“你已知晓这鲛人泪是我族聘偶之礼,那么你是否知晓若是非男子本意而被他人盗之,会有什么后果?”清怀阴恻恻地凑近她的耳朵:“会割掉耳朵……”贾裕看到那耳坠已是不行,又听这狐魅这般轻描淡写地说要割人耳朵,又是一阵害怕,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又吓坏了?”清怀摸着她的脑袋,见她发抖如斯,才笑着宽慰:“莫怕,吓唬你的。”等贾裕鼓着勇气再看去那耳坠,上头却是干干净净,全无半点血污。老天保佑,贾裕险些又要落下泪来。清怀将耳坠装进一个香囊中,又扯开贾裕的衣襟,将那香囊塞进了贾裕怀里,顺势又摸了一把。贾裕咬牙,这个色狐狸。“你继母想要你另嫁的事,你莫忧心,我替你解决。”压在身上那块石头终是消去了半块,贾裕眼中浮现出一丝真心实意的感激之情。“若你能帮我避开此事,我定当记得这份恩情。”“你与我之间,有何可记恩?”清怀好笑得看着她。贾裕咬了咬唇:“我此生定是不会再嫁,可若要我以谢家妇的身份与你私通,我也绝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