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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肩膀,两只手乖乖放在他胸前,等这个吻加深,她主动抱住他的脖子,沉醉一般的忘乎所以了。江铎也有些失控,把人揉进怀里,舍不得亲重了,更舍不得不亲。两人喘着气,稍稍分开,她摸进他的衣领,嘟囔埋怨:“手都冻僵了。”江铎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很热。”“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许亦欢撇撇嘴,忍着笑意:“其实我身上也热,刚才你……亲我的时候,突然就出汗了。”江铎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干咳一声,抓住她的手:“走吧,找个地方坐会儿。”“哦。”这个时间外面的商店都关了门,只有烧烤摊还摆在街边,他们随便点了些吃的,然后选一张干净的小桌子落座。“给你看样东西。”江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速写本递给她:“默画女青年。”许亦欢就着路灯翻看,嘴角带笑:“所以你就靠这个睹物思人吗?”他说:“随便画画。上次那本一气之下撕了,怪可惜的。”许亦欢想起这个就好笑,认真翻完几页,问:“还有呢?”他不明所以:“什么?”她凑过去:“还有没穿衣服的呢,拿出来吧,别装了。”江铎稍微一怔,转头看她,哑然失笑:“真的没有。”许亦欢才不信:“哼。”他被那轻轻的娇嗔勾了下,忍不住托住她的后脑勺,推近,低头亲她的眉心,“调皮鬼。”她顺势靠在他肩上:“过几天又要去北京了,还没走就舍不得你了怎么办?”“我也舍不得,”他轻声说着,又问:“你哪天考试?”“周六吧。”她说:“已经在网上报名了,明天要去现场确认缴费,拿准考证。”江铎说:“周六我要上课,没法陪你。”“嗯,知道,不用陪。”她乖巧地嘀咕:“周末你还得上半天课,我们只有那么一点点时间在一起。”他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半天时间也可以好好计划一下。”许亦欢抬起脸,在若明若暗中注视他:“我就想找个地方和你待着,什么也不干。”江铎笑:“那就待着吧,周末我家没人。”“嗯,”许亦欢点头:“你家餐馆开业了吗?是做什么吃的?”“烤鱼,开业了,我妈每天去帮忙,已经很久没有给我送饭了。”“好可怜,”她摸他的脸:“瘦得下巴都尖了。”江铎胸膛起伏,声音异常温柔:“别闹。”许亦欢也胸膛起伏,心跳得好快好快,这要不是在大街上,她一定会扑上去亲他的嘴,亲到肿为止。想到这里,脸又红起来。两人磨磨蹭蹭,直到十二点才不得不分开。临走前江铎把那画本要了回去,说是等全部画满以后再送给她。回到城南,夜已经很深了,江铎下车走进巷子里,忽然看见前方路灯下有个醉鬼正扶着墙壁弯腰呕吐,瞧那背影非常眼熟,不是江岩是谁?一整个晚上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江铎面无表情走过去,一股酸臭的酒气扑来,夹杂着烟味和女人的香水味,浓烈刺鼻,颓靡混乱。最近这人常常如此,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在外面玩得非常荒唐。江铎厌恶地扫一眼,像碰见什么污糟似的,迅速走开。走了几步忽然顿住,他略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转身狠狠给了他一脚,这样方才解气。回到家,岳琴竟然还没睡,歪在沙发上呆望着电视,神态颓然。江铎知道她在等谁,于是告诉她:“江岩马上回来了,你早点休息吧。”岳琴回过神,忙问:“你看见了?”“嗯,他在楼下,吐得像条野狗。”“他喝醉了?”岳琴一边说话一边起身拿外套:“你怎么不把他扶上来?”江铎心想我没有趁机把他暴打一顿就算不错了。岳琴也懒得废话,匆匆走到门口换鞋,忙不迭下楼接人去。第32章次日周五,江铎照常上课,许亦欢领完准考证便去以前的舞蹈中心练功,练到晚上九点,收拾东西回家,下了车,站在晚照西路的街边等着和江铎见面。见面的时间仿佛都是偷来的。他们牵手沿街道慢慢压马路,许亦欢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她分心去看,引来江铎的不满,问:“谁啊?”她笑说:“我们班同学,廖依雪啊,班长啊,张芸啊,知道我明天要联考,给我发短信加油。”江铎问:“张芸是谁?”“就是那个小跟屁虫,她也很喜欢跳舞,但家里不让学,所以有段时间缠着我教她,一直师父师父地喊。”江铎想起来,之前她为艺术节排集体舞,那几天有个女生寸步不离地跟在她旁边,恭维崇拜,亲密无比。江铎见她不断低头回复短信,心下郁闷,忽然伸手夺走她的手机:“先放我这儿,别玩了。”许亦欢愣了愣,眨眨眼,然后乖巧点头:“哦。”江铎又说:“下午我经过你们班教室,看见你桌上的卷子已经堆成山了。”许亦欢闻言倒吸一口气,皱眉嗔他:“坏蛋,别吓我。”他轻笑起来。许亦欢扯扯围巾,缩了缩脖子,忽而叹道:“这次回来,我妈变了很多,说话小心翼翼,好像怕得罪我似的。”江铎并未觉得诧异:“你在长大,她在衰老,这种转变很正常。”许亦欢面色认真:“可能我太钻牛角尖吧,审时度势的母爱太廉价了,我根本就不需要。”江铎心想她又说傻话,怎么可能不需要呢,分明是失望太多,怕再受伤,所以先把自己保护起来,说服自己不需要罢了。“其实有时候我很羡慕你,”许亦欢调整呼吸:“虽然你父母离婚了,但至少姑妈对你很上心,没有忽视也不会嫌弃,作为一个母亲她可能有不尽职的地方,但在情感上绝对没有亏待过你。”江铎一时没有回话,垂下眼帘,沉静片刻才说:“她是很善良的人,只可惜遇到了江岩。”许亦欢怔怔望着他:“老实说……我一直很难想象姑父暴力的样子,他看起来……完全不像那种人。”江铎的脸色转为漠然:“何止是你,我家里所有亲戚都觉得他是好人,而我妈因为嗜酒成性,大家认为她才是婚姻里有问题的那个。”许亦欢听完默了会儿,接着迟疑地开口:“那,你爸现在还有对你妈动手吗?”江铎目光晦暗,摇摇头,顿时有些心烦意乱。他虽然和许亦欢一样,期盼着逃离原生家庭,远走高飞,但心底又没办法就这样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