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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路进宫面圣,皇上竟然已经再等了,令他们进来,众人拜在地上。皇上笑眯眯的说:“起来罢,起来罢,别多礼。”众人连忙谢恩,皇上今儿个慈爱的有些过头,还笑着说:“别站着,赐座。”众人都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谢恩之后坐下来。皇上挥了挥手,一面伺候的方迁,很快捧出来一卷文书,交给祁老九。皇上笑着说:“你就是祁沛?”祁老九站起来回话说:“是,小人祁沛。”皇上打量了一番,笑着说:“是了,真听说了,苏丫头一直极力夸赞你,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何止呢?你还是老四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你,朕的老四可就回不来了!”祁老九连城不敢,皇上笑着说:“打开看看,这是给你们祁家,翻案昭雪的文书。”祁老九很快打开来,果然是翻案昭雪的文书,这份留给祁老九,刑部已经去安排备份昭告天下了,最后一份留在宫中的档案署留底儿,三份均盖有大薛国的玉玺。祁老九有些激动,拿着文书的手微微打颤,五年了,整整五年,他还以为永远都没有翻案的机会。方迁随即又令内监抬出一个匾额,上面蒙着黄布,拉开一看,竟然是“忠心耿耿”四个字。皇上亲笔手书,做成的匾额,赏赐给祁家。苏怀瑾垂着头,坐在一边,似乎有些狐疑,皇上今儿个,是不是太殷勤了?苏怀瑾稍微抬了一些头,没成想就和薛长瑜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薛长瑜也是一脸狐疑,似乎在思考的模样。果然。就听皇上还有后话,说:“方迁,去把太子叫过来,令他当面给祁沛赔罪。”太子?!太子不是软禁东宫,正在被大宗正院调查么?皇上却令他出来赔罪,这口气,也不是十分怪罪,完全没有那日震怒的模样。很快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果然是太子从外面走进了大殿。太子跪下来拜见皇上,皇上随即说:“祁沛你的案子之前牵连到了太子,朕已经令大宗正院亲自问询调查,准备严惩太子,不过……”大宗正院日前调查的结果是……太子无罪,是被人陷害的。最后大宗正院揪出了太子太傅,太子太傅也自己认罪,说是自己利用职务之便,冒用太子的名讳,威胁顺天府丞等人,进贡自己,还利用了太子的口碑,去摆平了很多贪赃枉法的事情。太子太傅供认不讳,已经被大理寺带走,因为自己认罪,这案子就算是结了。苏怀瑾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着,是了,果然太子还是有法子脱身,想要一下子扳倒太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没成想太子竟然这么狠心,把自己的师傅推出去顶包。如今的情况是,太子太傅已经认罪,太子只是被牵连,反而还成了受害者。太子一派温和,对祁老九还拱手作揖,说:“这件事,实在令玉珒也没有想到,竟不知师傅是这样的为人,玉珒替师傅给您赔不是。”祁老九能听不出这些花花道子?但是已经有人顶包,再加上祁家已经沉冤昭雪,祁老九也没想过,可以把太子拽下台,虽然祁老九生气太子的有恃无恐,但这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何止是祁老九生气,薛长瑜的气压也很低,阴沉着脸,别看太子一副很恭敬很谦和的模样,但是说白了,他就是有恃无恐,而且这算什么道歉?分明就是来示威的。皇上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显然是为了不让皇室蒙羞,因此想要平息这次的丑闻。皇上笑着说:“好了好了,如今真相大白,也是好事儿。朕看祁沛你有勇有谋,若不是因着五年前的冤案,你此时早该高升了,不若这般……”皇上想了想,说:“你就进宫来,做御前侍卫的门长,如何?”御前侍卫虽然品阶不是很高,但是历来都是皇亲贵族的子弟来担当,因为这个职位是近水楼台,经常能看到皇上,指不定就能说上话,这样一来,很好成为皇上眼前的红人,日后自然步步高升。一上来就做门长,也算是个小头目了,看起来皇上为了平息这次丑闻,到底是下了血本儿。祁老九拱手说:“回皇上,小人是一截莽夫,实在不敢担此重任,怕冲撞了皇上,而且小人这些年闲云野鹤管了,身上懒散的紧,也怕担不起重任。”祁老九根本不想留在宫里,这是自然的,毕竟留在宫里头,日后肯定会和太子薛玉珒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仇人见面,还不分外眼红?再者说了,太子保不齐日后会难为他,依照祁老九这性子,定然会大大出手,反而不好收场。祁老九说完,太子薛玉珒已经笑了起来,说:“父皇,您有所不知,玉珒听说,九爷寨中的部下加起来,一共有两千五百人之众,父皇您的一个东阳行宫,不过一千侍卫,就算是两个行宫垒在一起,也不比一个水寨的人数壮观,一个小小的门长,倒是委屈了九爷。”薛玉珒这话,显然是挑拨离间,皇上一听,果然脸色不对劲儿了,有些阴沉。祁老九的水寨人多势众,比行宫的守卫人还要多,皇上怎么可能容忍?薛长瑜蹙了蹙眉,说:“太子的说法有些偏颇,臣弟可不敢苟同。臣弟听说,太子府上的门客,就有两千人,还不算上护卫,而且一个个都是贵胄子弟。而祁沛的水寨,大多供养一些吃不饱,穿不暖的难民,这如何能衡量相比呢?”太子脸上一变,看向皇上,他知道皇上最忌讳门客的事情,太子府上的确有很多门客。说白了,这就是找了借口,私自养兵,拉帮结伙。皇上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一甩袖子,说:“好了,朕今儿个乏了,你们先退下罢。”众人只好起来谢恩,然后告退出去。大家走出大殿,苏怀瑾蹙了蹙眉,薛长瑜直接说:“祁兄还要回水寨去?如今皇上已经知晓寨中有两千多兵马,定然心有余悸,怎么可能容得下你?早晚有一天,会找借口派兵剿匪的。”祁老九冷笑一声,说:“我祁老九没什么长处,就是胆子肥了些,还能怕这个?”苏怀瑾担心的说:“九爷,王爷说的有道理,而且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值不值得问题。”她这么一说,祁老九瞬间沉默了起来,沙哑的说:“我回去和吕彦商量商量。”薛长瑜想了想,说:“若是祁兄不嫌弃,祁兄可以带着兄弟们到我府上做门客,我这些俸禄倒是足够令兄弟们吃饱穿暖了。”祁老九一阵诧异,说:“王爷,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为了我这个粗人,若是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