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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功一件,而他并非长子,只是四皇子,薛国一向以嫡长为太子,多年来不曾改变。毕竟自古以来的教训,薛国已经看的太多,若是不立长子,那么往后的储君之位争夺,会更加腥风血雨,这么多年来,祖宗的教训从没有人改变过。然而皇上也知道,薛长瑜又比太子优秀很多,事事都能压制太子一头,这样一来,并不是办法,总归有一天会天下大乱。再者说了,哪个皇帝能容忍,旁人说自己的儿子,比自己优秀的?这种危机感,让皇上心里有些打鼓。他思量了一会子,突然开口说:“这事儿……朕打算交给太子处理。”太子听到这里,心里猛跳,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欢心好,还是该担心好,毕竟他知道,这事儿是自己打点的,若是查,最后定然会查到自己头上,到时候如何收场?薛长瑜听到这里,似乎有些着急,抬起头来,说:“父皇……”他的话才说到这里,皇上已经抬起手来,说:“不必多说了,老四你身受重伤,该当在府中好生安养才是,朕决定了,让你休沐些日子,朝中的事儿,你安心就是。”薛长瑜听到这里,心中已经了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薛长瑜无疑是这片树林里,最挺拔的一棵了。皇上不但没有褒奖薛长瑜,反而给他休沐,其实就是暂时罢官,想要压制薛长瑜的势头。薛长瑜已经是重活一次的人,这些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当下十分不甘。苏怀瑾看到这里,连忙给薛长瑜打了一个颜色,蹙着眉,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争辩。薛长瑜心里本不是滋味儿,毕竟天家无父子,他虽知道,但是再感受一次,心里仍然十分怪异,不过就在这时候,他突然看到苏怀瑾连连冲自己打眼色。陡然间,薛长瑜心里那不是滋味儿的感觉,顿时消散了,仿佛是被吹散的乌云,顿时无踪无影,毫不夸张的说,一下子灿烂了起来。因着薛长瑜从苏怀瑾的眼神中,看出了担心。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令薛长瑜欢心的了。苏怀瑾有些诧异,顿时眼皮子狂跳,刚才四皇子还一脸阴霾,怎么堪堪一瞬间,只是眨了一个眼睛的功夫,四皇子竟然又欢实的跟rou包似的了?这也……苏怀瑾一时在心里找不到形容四皇子的词汇,因着她真的闻所未闻,更别说亲眼见了。皇上将翻案的事情交给了太子薛玉珒,很快就令大家散了。太子薛玉珒心里有事儿,快步走出大殿,连皇后叫他,他都没有听见。那面儿薛长瑜走出大殿来,就听得有人唤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苏怀瑾。薛长瑜更是欢心,苏怀瑾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不过转念一想,也不是,苏怀瑾那日还半夜里来了自己府上,那更是破天荒的。苏怀瑾走过来,对薛长瑜恭敬的行礼,说:“多谢王爷。”薛长瑜笑着说:“何谢之有?”苏怀瑾说:“自然是谢王爷,能开口为九爷翻案。”薛长瑜听他提起祁沛,心里就跟打翻了醋缸子似的,一股子酸味冲天而起,熏得薛长瑜不行。不过薛长瑜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十分温柔的说:“瑾儿何必谢我?我也是做了该当做的事儿罢了,毕竟九爷怎么说,也救了我一命,难道我薛长瑜,是知恩不图报的人么?”薛长瑜觉得这光景正好,正要提出送女主出宫,结果那面儿突然有个内监过来,急匆匆的,说:“王爷,皇上请您过去一趟。”薛长瑜刚从殿中走出来,没成想皇上又让自己过去,连忙对苏怀瑾说:“实在对不住,我要失陪了。”苏怀瑾笑了笑,不过也是为了礼数周全,说:“王爷请便。”哪知道这一笑,差点晃花了薛长瑜的眼睛。“叮——”【系统:魅力九重,生效】苏怀瑾心头一跳,听到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幡然悔悟,不能笑,绝对不能笑,一笑魅力就会乱喷,她差点忘了!于是薛长瑜就一脸“痴迷傻笑”的,一步三回头,往大殿去了。苏怀瑾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怎么的,看着薛长瑜绑着手臂,脸上还有伤口,就这样子傻笑起来,竟然令人有些心口发悸的感觉。说实在的,苏怀瑾很忌惮这种感觉,总觉着……不是好事儿。苏怀瑾回头正要离开,就听得一声轻笑,说:“苏姑娘。”苏怀瑾一看,这是巧了,又遇到了熟人,正是两厂厂公的方迁。方迁笑着走过来,对苏怀瑾行礼,说:“奴才见过苏姑娘,恭喜苏怀瑾又获皇恩。”苏怀瑾一笑,说:“厂公言重了。听说日前厂公大人为了寻找怀瑾,废寝忘食,真是劳烦厂公大人,怀瑾谢过了。”方迁知道她说的是之前,皇上令自己搜山的事情,就笑着说:“皇命在身,如何敢说劳烦?况且……奴才也是真真儿的担心苏姑娘的安慰,此心天地可鉴。”苏怀瑾笑了笑,她知道,方迁这又是在拉拢自己,倒也是好事儿,就说:“是了,多谢厂公大人。”方迁说:“苏姑娘出宫?正好这面子请,奴才送您。”苏怀瑾想了想,没有拒绝,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人一并往车马署去,苏怀瑾说:“实不相瞒,其实怀瑾有个不情之请。”方迁一笑,说:“奴才还在想,苏姑娘要几时才说出口,瞧苏姑娘欲言又止的倩影,奴才竟不想让苏姑娘说出口,这样便能多瞧几眼了。”苏怀瑾听他说的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她心里也明白,一个人好听的话说的如此动听,那怕就是假话了。况且,方迁这个人,精明的厉害,对谁都会这么说话,当然,那个人要对他有益。苏怀瑾说:“怀瑾是有求于厂公大人,请厂公大人帮忙查一查,五年前成杨府同知贪污一案。”方迁笑了一声,说:“这事儿……苏姑娘怎么想到奴才?”苏怀瑾看着方迁,说:“因为怀瑾知道,这朝中的事物,远到边城,近到皇城根儿下,大臣们晚宴上喝了什么酒,聊天的时候说了什么话,能有厂公不知道的?”方迁哈哈一笑,的确如此,东西两厂,就是皇上的耳目,方迁眼目人脉众多,想要逃过方迁的眼睛和耳朵,那是决计不可能的。苏怀瑾的话,无疑是拍了方迁马屁,而且方迁明白,自己若是帮了苏怀瑾这次,恐怕他们便是上了一条船的盟友了。方迁笑着说:“苏姑娘既然已经说到这了这个份儿上,奴才怎么会有拒绝的道理?再者说了,拒绝如此佳人,就算奴才是个内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