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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巴:“我要给甄真真发个消息……”她结婚这么大的事,她却不是第一时间告诉她的,应如约光是想着这个,就能预知等会电话里,甄真真会有多在意多暴跳如雷。她刚拿起手机想要拨号,翻到通讯录时,被温景然从手心里抽走手机,他随手把她的手机放到枕边,提醒道:“不如明天晚饭叫上她和迟盛,当面告诉她。”也是……电话里说不清,当面的话……她拍下桌子,瞪下眼,很快就能把这事翻篇了。明天……她掰着手指清算,明晚要和甄真真迟盛一起吃饭。后天是之前就和小邱约好的,一起看电影。大后天……她忽然抬起头:“大后天就是灵芝的婚礼了。”身后拥着她的人,懒洋洋的“嗯?”了声,好像根本没在听,开口问的是完全不一样的问题:“想什么时候去夜跑或者骑行?”他刚恢复工作,加上电视台有个访谈节目需要做,目前还不至于太忙。晚上不需要加班,他就会有很多的时间陪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他提起夜跑和骑行,应如约才恍惚想起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随口提过,她自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事,他却一直记得。她眨眨眼:“下个星期?”“明天甄真真,后天小邱,大后天灵芝婚礼……”有人不满意了。温景然挑眉,打断她:“我呢?”你什么你……!不等她回答,他翻身将她压回身下。他身上套了一身丝质的睡衣,质感绵柔轻滑,紧贴着她的皮肤。他压下来时,领口微敞,露出骨节分明线条精致的锁骨。应如约顿时看得口干舌燥。落地灯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五官仿佛也蒙上了一层薄纱,空气稀薄又暧昧,短短几息时间,她就呼吸急促到有些喘不上气来。她眨眼,试图示弱:“我……我还疼着。”温景然已经吻下来,唇落在她眉心,抚平她的紧张不安。他指骨贴着她的手腕,一路往上,扶着她下巴,一点点深入了吻她。她辗转着身子,渐渐开始迎合。他温热的吐息在安抚好她的情绪后,一路往下,落在脖颈,轻轻的,亲吻着,像是摩挲着一件上好的艺术品,耐心又虔诚。应如约想起数月前在L市的梵音寺意外遇到他,想问他是否有信仰,可迷迷糊糊的仿佛自己曾经问过他。这种时候,她连维持清醒的意识都已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实在回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问过他信不信佛,或者……温家的人,是否对佛有信仰。转念一想,她被堵住嘴前,还是问道:“你好像不信佛,那温家的人,比如你两位哥哥,或者我之前在梵音寺见过的……”嫂子?她不知道是不是该用这个称呼,虽和他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也已是合法的夫妻,可还是有些羞赫,难以这么快进入角色去适应。“嗯……他和安然都信。”他难得慢下来,耐心告诉她:“老爷子早年间也是这附近的人,后来才落户A市。他脾气不算好,该有的坏脾气一个没少,但唯有信仰这件事,向来认真。”“早些年,他有空会亲自往返两市,也许只是为了主持难得一次的诵经,也许是为我奶奶点个长生灯,事事亲力亲为。后来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身体情况也渐渐不好。虽然他身子骨硬朗,但其实外强中干内里虚空,便让我哥代他常来寺庙。”他托起她的腰身,声音渐渐低沉:“他就是在那里遇到随安然的,我知道的,他年年抄了佛经供在佛前。就连梵希……”他忽然进来。应如约扶在她肩上的手猛然收紧,深深地抓紧他。他放缓了速度,等着她慢慢适应,才渐渐深入,拥住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覆耳,声音低沉又沙哑:“就连梵希,也是在梵音寺带回来的。”那只有灵性的猫……她意乱神迷,已经不知道他说到了那里,全部的意识都随着他起起落落。越是缓慢越是磨人。她渐渐开始受不住,咬着唇,唇间溢出细碎的声音。漫无边际的漂泊里,他那段故事终于讲完,他寻到她的唇,亲吻着,含吮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忽得低低笑起来。那笑声,把她心口都笑得一片酥麻。只听他放缓语速,轻声告诉她:“以后不要在我办正事的时候让我给你讲故事。”应如约“嗯?”了声,有些不解。她只知道她的腰要散了,就跟连续坐了一天班一样,无力支撑,酸涩得要命。“以后……”他的语速更慢:“不要在我办正事的时候让我给你讲故事。”他完整的重复完这句话,怕她仍旧听不懂,慢条斯理的又补上一句解释:“会更持久。”应如约:“……”——隔天一大早,甄真真收到应如约的短信:“晚上有时间吗?”她一口把包子送进口中,油腻的手指就近抽了张纸巾,随手蹭了蹭,翘着兰花指快速回:“你约我能没空吗?”迟盛煮好咖啡,转身看她毫无形象地翘着二郎腿,边吃边玩手机,蹙眉道:“坐好。”早已习惯了老大一个指令她就一动作的甄真真条件反射地端正坐好,抬眼觑他面色如常,殷勤地拉开身旁的位置让他坐下,又是分了半笼小笼包子又是分他一个茶叶蛋。迟盛眼也没抬,顺手把咖啡推过去,看她端着咖啡杯跟小奶狗一样抿了口,垂下眼,轻轻掩去眼底笑意,接过小笼包咬了一口。桌上手机震动。甄真真分神去看。应如约:“那好,今晚有重要的事请你和迟警官吃饭,一定要来!”重要的事?甄真真回:“有比你们已经结婚了还重要的事?”那头半天没回复。甄真真抿着老大最近越煮越甜的咖啡,反复看了那条短信半晌,越看越觉得有哪里不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