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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抓住手腕。她抓得紧,表情凝重地正色道:“已经报警了,保安队也赶过去了,别添乱。”远处还有惊叫和怒吼声,已经分不清是医生护士还是病人,家属,乱哄哄的,像浪潮一样,水声沿着岸边一潮一潮地打来,拍击在岩石上。应如约心乱如麻,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站在安全的地方等保安镇压,可担心温景然的心情,让她整个心脏如同悬在半空,没看见他,就一直踏实不下来。被药瓶割伤的手指有些发麻,她盯着落在地上晕成一圈的鲜血,抬手拂开护士抓握在她手臂上的手:“我不会添乱的。”她逆流,冲开三三两两逃散的人群,耳边渐渐远去的是护士高声制止的声音。她一路沿着走廊往前,绕过一个拐角后,终于看到了事发中心。闹事的人被人高马大的保安队围在包围圈里,牢牢地制住。作案工具被打落在温景然的办公室门口,刀锋还沾着血,整个墙面,乱七八糟的沾了不少的血渍和污印,看上去触目惊心。走廊里还有事情发生起初就在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心有余悸地看着被制服的男人,指指点点,低头交耳。应如约在看到温景然办公室门口被打落的刀具时,就慌得整颗心都不安地跳动着,鼻尖酸得厉害,她抬手擦掉不知何时掉下来的眼泪,冷静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知道这个办公室的医生去哪了吗?”束手立在温景然办公室前的是病人家属,不知道她问的是哪个医生,仍耐心地大概描述了一下:“你可以去急诊看看?好几个医生受伤刚被送走。”魏和就站在对面的办公室门口,转眼看到应如约,诧异地挑了挑眉,几步上前拉住正要往急诊室跑的人,指了指不断发出闷哼和挣扎的包围圈:“温医生没在急诊室。”应如约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嗓子里似堵了一口烟,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无助地张合着嘴唇。魏和仔细辨认了一下她的唇形,隐约看懂她说的是“人没事吧”,摇摇头,正想说“没事”,握着如约手腕的手被人瞬间卸了力道。魏和的小臂被抓握得发麻,正想骂脏话,转头看到不知何时过来的温景然,顿时闭上嘴,摆出举手投降的姿势:“我帮你拉住人而已,你别这么看着我……”应如约这才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去,呜咽了一声,用力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想问问他哪里受伤了,哪里流血了,话到嘴边全变成了哭声,呜咽不明。那颗心仍旧起伏不定,哪怕此时见到了他,也没有半分安定。她环在他腰后的手指,紧紧地攥住他的衣服,直哭得快喘不上气来,才听他低着声音覆耳道:“我没事,不哭了,嗯?”也不在乎这么多人还在看着,温景然抱紧她,手落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一直重复着:“我没事,我没事,不哭了。”他的声音,穿透一切,从无边的恐惧无尽的深渊里传到她的耳边。应如约哭声终于微歇,她仰头看他,朦胧的视线里,他的面容温暖又柔和:“你……”“我没事。”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不哭了,嗯?”饶是平时,他能应对各种糟糕的场面,此时也只会反复,不厌其烦地告诉她“没事了”。她吓着了,所以他也慌了。作者有话要说: 苏,好苏……随机送100个红包!!!!!来不及说了,私教来抓我了!QAQ第79章他站在时光深处78他站在时光深处78掌心濡湿。应如约拧着他白大褂的手指微微松开,仔细地想看清他。眼里还含着泪,眨也眨不完,她抽噎着,抬起手背想揉眼睛,手刚举起,还没挨着脸,就被温景然扣住手腕拉到了身前。手指上抽药留下的伤口刚止住血,只是未经处理,血迹沾了满手,看上去触目惊心。温景然刚舒展的眉头紧紧蹙起,他小心地圈住她的手腕,目光四下一扫,抱起如约几步越过魏和,占用了他的办公室。走廊里寂静得唯有一片嘘声。魏和眼睁睁看着温景然毫不见外地征用他的办公室,立在门口简直目瞪口呆。他正打算跟进去,脚尖刚转向,门就被进屋的人顺手合上,锁扣一声轻响,彻底把魏和挡在了办公室外。靠?!莫名其妙碰了一鼻子灰的魏医生不敢置信地瞪着门半晌,思想斗争良久,到底没勇气叩开,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认命地守在了门口。温景然带上门后,踢开办公桌前的座椅,三两步把应如约放在魏和的办公桌上,轻车熟路地从储物柜最上面的柜子里取下急救箱。他从急救箱里翻找出双氧水,握着她受伤的手冲淋了一遍,看她忍痛忍得脸都白了,耐着心,尽量温和着语气转移她的注意力:“抽药割伤的?”应如约点头,哭得太用力,嗓子还哑着:“总觉得要出事,心神不宁了好久……”她吸了吸鼻子,眉头皱得一团:“结果真的就……”温景然不着痕迹地打断她:“怎么没及时处理?”“刚弄伤。”应如约解释:“我给灵芝打了电话,让她暂代我,然后就走到了这里。”清洗完,温景然看着她手指上那一小截被药瓶割得皮rou翻卷的伤口,蹙起眉,想斥责她的不小心,话到了嘴边,抬眼看见她满脸泪痕还一副担心得不得了的样子又把什么话都咽了下去,默不作声地用棉签蘸着医用碘伏做伤口消毒。应如约察觉到他顷刻间压低的气压,连抽泣都不敢大声,抿着唇,安静地看他给自己上药,包扎伤口。从清洗完伤口,手指上的痛觉神经就格外敏感,哪怕他温热的手指仅是贴着她的手背,她都觉得伤口疼得像是撒了一层辣椒粉,一炸一炸的,血管涨得似下一秒就能喷涌。好不容易等他包扎完伤口,应如约缩回手,胡乱用手背蹭了蹭脸颊。脸有些烫,耳根也热得发软。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此时能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