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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忍住要往这律师身上吐口水的冲动,瞪了他一眼,掀开他就往里走。应如约紧随其后,一颗心镇定得像是入定了一般,此时竟没有一丝惧怕。她看见缩在床头披散着长发背对着门口的薛晓,也看见了怕丢人正站在病房死角一脸冷漠的荣梁总裁。有些出乎意料的,荣梁总裁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相看上去却仍旧和三十几岁的年轻男人无一二班。甚至,他的身上连商人惯有的铜臭味也没有,长相斯文儒雅。比起房地产开发商这个身份,他更像是走在校园里传教授业的大学教授。李晓夜倒是不吃惊,荣梁总裁上次匆匆来医院探望薛晓的时候,她正好见过一次。她环视了一遍四周狼藉,气乐了。她一笑,荣梁总裁眼里的冷意就多一分,他看了眼缩在病床上的薛晓一眼,语气冰冷:“明天律师会把离婚协议带过来,我劝你赶紧签了,晚了一分钱也拿不到。”话落,他整了整衣领,抬步跨过地上碎得四散的热水瓶内胆。还没走出几步,床上的薛晓忽然发了疯一般,掀了床头柜上一切能扔的水杯,花瓶,遥控器一股脑都扔向他离开的方向。她心灰意冷,几乎是泄愤一般,阴狠着语气咒骂道:“你这样对我你会不得好死,你会得到报应的。想跟我离婚,我告诉你,没门。逼急了我就从你荣梁的顶楼跳下去!”应如约正对着荣梁总裁,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瞬间眼底似有戾气一闪而过。不过很快,那抹戾气一散,他看着从眼前飞过的东西,下意识想要替应如约挡一下,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摸到一息风声,便见那枚银白色的胸针径直掷向了站在门边无辜的女医生眼角。李晓夜一声惊呼。身后,是薛晓发了狂一般,将手边所有能扔的东西尽数都扔了出来。男人被她扔出的东西砸中肩膀后背,刚消退下去的怒意再也没法控制,他转身,近乎暴戾地冲回床边,拎起薛晓的衣领,毫不费力地把委顿着的女人拎起。他咬牙,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用力到青筋暴起,手指关节青中泛白。应如约在千钧一发之际抬手挡了一下,虽然泄去了胸针坠落时蛮横的力道,可眼角和眼下寸许划伤,仍旧火辣辣的一片。她按了按受伤的眼角,另一只眼望去时,顿时被薛晓脸上大半的淤青和红肿给吓了一跳。等她视线扫至薛晓的小腹时,病号服腰腹处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迹。她也顾不得自己伤了眼角,几步上前,先按住了情绪激动的薛晓。李晓夜刚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义无反顾地跟着扑了上来,和应如约站在一侧,死死地把手抵在荣梁总裁的胸前,拼命阻止他靠近:“你再这样,我管你是谁,我都要报警了……”门口的律师见状不对,赶紧折回来帮忙拉架。有了一个男人拉架,局势瞬间好转不少。荣梁总裁被束住了右手,气急败坏地把左手手指指到了薛晓的面前:“你敢从我荣梁的顶楼跳下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那一大家子。薛晓你生不出孩子,你连zigong都没了,你去死没人拦着你,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干嘛要活着浪费社会资源?”他的话戳到薛晓的痛楚,被如约抱在怀里的人几近崩溃,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挣扎着挣脱了如约的双手,一手抓握住如约的肩膀借力,倾身挠向还在说话的男人脸上。沈长歌拨开病房门口围观的人群,面色冷凝地从一滩狼藉中走进病房,等看到屋内完全混乱的场面,眉头狠狠一皱。他快步上前,摁住荣梁总裁的肩膀往后一掀,毫无防备下,律师和荣梁总裁一个不稳,直接被掀倒在病床上。律师的手腕隔着手表重重地磕在了扶手上,顿时疼得一阵发麻。沈长歌顺势一手抓握着荣梁总裁的肩膀,用手肘把他牢牢地压制在了病床上。他看着在那么多人面前还对一个女人动手的男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以遮掩的鄙夷。李晓夜用力过度,突然xiele力,整只手臂都在颤抖着。她不敢置信地瞪着面色发白,试图挣扎脱困的男人,忍不住往地上淬了一口,正想骂几句过个瘾。沈长歌的目光越过她,看向身后正被薛晓依附着的应如约,目光落在她眼角周围的伤口时,面色微变:“如约?”“我没事。”如约拍了拍薛晓的后背,仍就透着冷意的目光看向李晓夜,沉声道:“报警吧。”——甄真真跟胖子一起出警,赶到医院时,事发现场走廊外的座椅上只坐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垂着头,手肘撑在腿上,正盯着自己的双手。护士站接引的护士把两人领到沈长歌面前:“沈医生,警察来了。”沈长歌闻声抬头,视线落到甄真真脸上时,有一瞬间的怔愣。这张脸,他见过。应如约的手机锁屏上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这个女孩的照片。甄真真被他看得发懵,转头看了眼小胖,无声地用口型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小胖飞快摇头,也是莫名地看了甄真真一眼。他觉得老大会欣赏甄真真已经是未解之谜了,怎么又来一个皮相俊美的年轻男人盯着他甄姐就转不动眼珠子了呢……沈长歌很快回过神,他站起身,对她伸出手:“冒犯了,只是觉得眼熟就多看了几眼。”甄真真刚握住他指尖,才碰了一下,闻言很快收回手,一脸警惕的提醒:“这年头不兴这样打招呼了。”沈长歌被她逗笑,他同样握过小胖的手后,解释:“我在如约的锁屏上见过你,不是有意……”后面的话他没再往下说,但甄真真不笨,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花了几秒时间理清前后的逻辑关系,眼神顿时就带上了几分打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沈长歌沈医生吧。真是不巧,前几天刚知道你。”沈长歌听出她语气中隐约有那么几分敌意,虽不太明白,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指了指里面一片狼藉的病房:“这是现场,受害人的缝线裂开重新缝刀口去了。施暴的男人被保安控制在会议室,我们医护人员除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