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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忽略他的存在。僵持数秒后。应如约投降,她往后靠在墙上,无奈地问道:“你想干嘛?”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询问,温景然却笑了起来,他唇角微微漾开,那笑容既不似以往那样痞气,也不是往常冷笑时那样皮笑rou不笑。他眼里都噙了几分笑意,声音慵懒:“想多看看你。”……没料到是这种直白的回答。如约瞪了他一会,自己也承受不住他的眼神,抿唇移开目光,默默地鼓起脸。也不知道是气被他调戏多一点,还是被调戏后害羞多一些。反正……反正不想看到他!“一年前,我接了个病人,60岁了,胃癌。”他声音依旧压得低低的,可这会比刚才仿佛沉闷了不少。他低了头,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闭上眼:“今天去世了。”他的声音低落,像是叹息又像是悲悯,那话语里透出的无可奈何,就连完全局外人的应如约都忍不住心里一揪。他肩负着每一条生命,也曾竭尽全力挽救过很多人的生命,可最终人总是要重归尘土的。应如约犹豫着,想要安慰他。只是站在她的角度,她实在说不出什么漂亮的安慰话。她垂在身侧的手正要抬起,温景然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双手环至他的腰上。他低头,把她拥进怀里,脸颊轻轻蹭了下她的耳畔:“陪我一会,我就放你走。”29.28他站在时光深处28s市已入冬。楼道的尽头大概有一扇没有关好的窗,夜风肆意地从屋外袭来,卷着门窗,开开合合间,发出“砰砰”的声响。遥远得像是记忆里的声音。如约鼻尖,属于他身上的烟草香气似乎被楼道尽头卷来的那一丝一缕的风渐渐消淡。她耳边有回响。是他低沉轻柔的声音。这其实并不是应如约和温景然的第一个拥抱,可新鲜得让她浑身都有些颤栗。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猝不及防的同时,觉得深深恐惧。虽然她自己就是个医生,可在感情方面的选择上,如约对医生这个职业带了些许自我主观上的偏见。父母婚姻的失败,自己童年的不幸,孤独,让她对医生职业的男性始终保持着适度的安全距离。她不想重蹈向欣的覆辙,也不想再给任何人带去伤害和阴影。她其实一点也不坚强,脆弱敏感到一根稻草就能轻易把她压垮。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有遇见过优秀的人。只是应如约了解自己。她喜欢一个人时满心满眼,她贪心地想要霸占他的所有时间,她可以不计后果地去对这段感情付出。可一旦没有得到同等的回应,她那些纤细敏感的神经就会不受控制地画出牢笼,把她生生困死在牢笼里。在这些前提下,温景然是她首要排除在外的选择。他永远很忙,能留给自己的时间根本不足以支撑一段感情的维护。在如约需要他的时候,他也许永远都是最无能为力的一个。这样的后果,走到最后无疑就是桥归桥,路归路。她一点也不想去尝试。所以,当她手里紧握的手机响起铃声时,应如约几乎是松了一口气。她抽回手,小心地压下心底的情绪抬眼看着他:“科里的电话。”话落,她几乎是躲开和他的对视,微垂了眉眼,看向光线有些黑暗的楼梯口。那里“安全出口”的指示牌正幽绿幽绿的发着光。温景然凝视她的双眸眸色渐深。相处多年,温景然虽然不敢说自己最了解她,可她惯常情绪下的一些小表情他了若指掌。此时,她低着头,明显躲避他的视线。那微垂的,浓密的眼睫安静地覆在她的眼睑下方,如一层羽扇。挺直的鼻梁下,她抿起的唇角微微上扬,弯出个浅淡又生硬的弧度。每一眼都让他觉得无比熟悉。显然,这种时候,他不宜再得寸进尺。于是,温景然往后退开一步,给了她一个让她觉得足够安全的距离。这种退让的姿态,让应如约忍不住抬眼看去,对上他那双幽深得仿似能看透她的眼睛也没有再选择躲避。她舔了舔唇,手指往安全通道门外指了指:“那我先回去了。”说完,莫名有种自己是占完便宜心满意足后甩袖走人的负心汉,刚迈开步子又迟疑地退回来。“生命无常,即使是你,很多时候也会无能为力的。”应如约咬住下唇,耳朵有些发热,她抬手摸了把,轻声地又补充了一句:“别想太多。”意识到她是在安慰自己,温景然抬眼,唇边那抹笑含蓄又勾人。他点头,很认真地回答:“听你的。”简单的三个字,由他说来,声线慵懒闲散,莫名就带了几分撩人。应如约咬住下唇,胡乱地点点头,头也不敢回地转身离开。安全通道的门厚重敦实,重新关上时整个楼道都发出沉闷的声响。温景然站在原地,想起刚才借光看到她红透了的耳朵,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下意识的,手指又摸进口袋里拿出烟盒,等把烟叼进嘴里,他微微偏头,衔着烟凑了火,冉冉而起的白色烟雾里,他眯起眼,往后倚着墙,自言自语道:“该戒烟了。”——电话是小邱打的。她回到科室没见到如约,算了算时间,还以为她遇到什么麻烦了,就打个电话关心一下。知道没什么事,如约回去的途中绕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等平复好了乱成一团糟的情绪,这才回到科室。小邱正在跟沈灵芝描述在急诊看到的男生有多帅,话说到一半见如约回来,又转移了目标,叽里呱啦得一通描述。话落,见两人都没什么激动的反应,小邱颇有些沮丧:“那个男生真的挺好看的,不信你们回头去问急诊的医生……”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