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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迈上楼梯,试探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没人回应。应如约的心顿时像空了一样,她咽了咽口水,有些胆怯地睁眼望着漆黑的二楼,小心地迈了几步,又叫他的名字:“温景然?”这次终于听到了回应,他闷闷的嗯了一声:“没事。”没事才有鬼。应如约扶着楼梯上楼,刚走了几步,就听他忍痛道:“在楼下等我吧,二楼的电源开关坏了。”“你没事吗?”如约有些不放心:“你是不是受伤了?”说话间,她扶着楼梯继续上楼。适应了明亮的眼睛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应如约只能用脚尖去试探前面是否还有楼梯台阶。她低着头,隐约已经能听到温景然的呼吸声,有些沉。如约试探着伸出手去:“温景然?”“在这。”他伸手,准确地将她递过来的手握在掌心里:“你别动,前面还有台阶。”闻言,应如约立刻就不动了。她站在原地,脚尖还抵着楼梯,被他握住的手,泛着一阵热意。她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抿着唇,抱怨:“你家楼梯怎么那么长?”他低声笑起来,问:“你不喜欢?”应如约语塞。……什么喜欢不喜欢!哪有这样回答问题的!19.18他站在时光深处18应如约挣了一下手,倒不是真的想挣开他。只是他在发烧,掌心的温度就格外的烫,这么握着她,那热度沿着她的手指一路往上,在黑暗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闷热感。“灯突然坏了。”他闷咳了几声,顺着她的手劲微微松开她:“烧得有些晕,磕到楼梯旁的花瓶了。”“你不是就在医院吗?”察觉到他此刻并不是站着的,如约弯腰,指尖摸索到楼梯的台阶坐下来:“怎么不挂了针再回来?”“今天请假了。”温景然垂眸。满室黑暗里,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全凭听他的声音确认方向。这却方便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她。应如约“哦”了声,安静地陪他坐了一会。等眼睛终于适应了这黑暗,她才想起问:“那花瓶呢?打碎了?”温景然苦笑了一声:“摔不起。”他握着她的手,牵引着她摸到就被他放在一旁的那个青瓷花瓶:“好像碰缺了一个口。”应如约原本还有些抵触这样亲密的触碰,一听缺了口,立马积极地顺着他牵引的方向去摸索了一下花瓶。温景然说的“摔不起”的花瓶,是真的摔不起。这个花瓶什么来历应如约是不知道,她就知道这个彩釉花瓶是温少远拍下东居山温泉会所门口那四龙抱柱喷泉时一起拍下的,几年前就叫价到几百万,现在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市场价,但显然这种宝贝只会增值不会贬值。想到这,应如约心里有些酸。她小时候过生日,收到的礼物都极敷衍。最潦草的一次是应mama,忘记提前准备礼物了,临下班时抓了一包医用口罩送给她……收到礼物最贵重的一次还是应如约十八岁生日时,应老爷子送给她的金药秤。应家的祖上出过宫廷御医,即使到现在已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份荣耀依旧保留在应家人的骨子里。但温景然……每逢温少远经过s市,总会顺手捎些好东西给他,都不用挑生日这种特殊日子。光是应如约知道的,除了这彩釉花瓶还有玉簪,金身观音,古字画……如果她家里摆着这么“几栋别墅”样贵重的宝贝,就算不放保险箱里小心保存,也不会像他一样,哪里顺手就随便搁在了哪里……现在磕碰到,她一点也不同情。应如约摸索完瓶身,还真的在瓶底摸出一个缺口。大概是落地之前先磕在了哪里,缺口还有些新鲜,粗糙尖利。她有些惋惜:“这么缺了个口,可就贬值了好几万呐。”闻言,温景然淡然道:“没关系,会挣回来的。”应如约:“……”哦。然后,又没话说了。沉默了几秒,应如约从他手心里抽回手:“走吧,送你上医院。”——应老爷子把如约差去送粽子,结果等了一个小时也没等到如约回来,困得边打盹边给如约去了个电话。应如约正在窗口排队缴费,s大附属医院太远,她就近找了一家医院,不熟悉环境还多跑了几趟冤枉路。“我在医院。”应如约抬腕看了眼时间:“温景然发烧烧得人都站不住了,我就好心把他送医院来了,爷爷你不用等我,先睡吧。”应老爷子一听温景然发烧了,仔细追问了下具体情况,得知温景然现在已经在挂针了,叮嘱她回来的路上小心,这才挂断电话。在窗口缴完费,应如约又回停车场去车里取了毯子。回输液大厅的路上要经过医院的小花园,如约一抬头,就看到渐渐撕开云层露出来的月亮,月华清盛,把云层的边沿都镶染上了一层银光。想着一小时前她还和甄真真在万盛打台球,一小时后却在一个陌生的医院里陪温景然打点滴……应如约不禁感叹世事真是无常。深夜的输液大厅,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分散开,即使有说话声也并不扰人。大厅里垂挂着几台电视,都调到了电影频道,正在播放一年前上映后刷新了多项票房纪录的电影。她穿过大半个输液厅,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他闭着眼,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但等身旁有人坐下,他又立刻睁开眼,转头看来。如约把毯子递给他,示意他盖上。温景然接过来,未输液的手抖开毯子,却不是盖在自己身上,反而披在了她的腿上:“你等会睡着了会凉。”那语气……就笃定她等会会睡着一样。“我不睡。”应如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