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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叔阳说着便抬腿向前走去,经过唐川身侧时注意到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好。”唐川跟了上来。五步、三步、两步、一步……卢叔阳在心中估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毫不犹豫地转身便是一刀!“噗嗤”刀尖刺入胸膛,鲜血顿时染红了唐川的衬衫。只见他双目圆睁,似是不可置信的样子,右手保持着高高举起的动作。“咚!”唐川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砖碎成了两半。望着一地的鲜红,卢叔阳只觉得头痛欲裂,抱着脑袋蹲了下来,眼前渐渐模糊……----------------------------------分割线-----------------------------------“又回去了吗?”听完卢叔阳的叙述,我问道。“是的。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12月31日了。”梅亦芃:“可是怎么会呢,明明你没有死啊……”“这一点我也不大清楚。”卢叔阳说道,“我猜想是我又破坏了其中的机制,才导致了时间回流。”“老唐并没有变成黑烟,因此我打算从四伯那边着手。我回想起在梦里看到的人脸时钟,如果11点对应的是老唐的话,那么5:30这个时间点对应的应该就是四伯。”“1月1日早上5:15,我偷偷翻墙潜入学校,透过保卫室的窗户观察情况,里面十分昏暗、空无一人。约莫过了5分钟,四伯打着哈欠推门进来,熟练地打开了灯光和监控设备,一切按部就班,并没有什么异常。”“又过了一会儿,四伯似乎被屏幕上的什么东西吸引……”卢叔阳突然停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我便看到他身上冒出黑烟,转眼间整个人就被火焰包围,他坐在椅子山抽搐不已,嘴巴张得老大,却丝毫没有声音……脸上身上的皮肤渐渐变得焦黑,化成灰烬,就连骨头都没有留下。”“我本能地想要逃走,匆忙间不小心被石子绊倒,头磕在了路阶上……”----------------------------------分割线-----------------------------------1月1日上午5:20“四伯!四伯!”卢叔阳在学校门口大声喊道。“哎!”四伯循声而出,“谁啊大清早的!”“我是卢叔阳啊!您不记得我了吗?”四伯挠了挠头,在脑海中艰难地搜索着这个名字:“哦!是你这小子啊!毕业了有十来年了吧!”“是啊!我刚从外地开完会回来,路过这里就想着来看看您还在不在。”卢叔阳说着早就设想好的借口。“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进来吧。”四伯说着便打开了大门。进入保卫室,卢叔阳低头看了看手表,5:28。“对了四伯,这两天你有没有代收什么快递。以前的同学说有个包裹给我寄到学校来了。”“就知道你不是单纯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这两天快递挺多的,你等等我给你找找啊。”“好嘞,谢谢四伯。”见四伯转身翻找包裹,卢叔阳慢慢走向电脑。“滋——”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双鲜红的眼睛,卢叔阳只看了一眼便仿佛整个灵魂都陷入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中。心底渐渐沁出一股寒意,身体却好像被人放在火上翻烤。卢叔阳的手臂上渐渐冒出几股黑气,“噌”的一声,电光火石之间火焰便席卷全身。在极端灼热的痛感中,卢叔阳忍不住挣扎起来,想要叫喊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费劲气力也只发出了野兽般“咕噜咕噜”的低吼。----------------------------------分割线-----------------------------------虽然已经‘死’过无数次,但回想起自己的经历,卢叔阳依旧是颤栗不已。“这是……四伯的死法?”我仔细地听着卢叔阳的叙述。卢叔阳:“没错。”我:“但那双眼睛……我们也看到过,为什么没事呢?”张仲桾:“也许是因为当时四伯已经死亡,又或者……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它才会发挥作用。”我:“这么说来,卢叔阳是代替四伯死了一次。”☆、第20章各人的命格“不仅仅是特定的时间,还有特定的人。”卢叔阳的眼神黯了黯,“我后来的经历告诉我,那双眼睛仅仅是针对我和四伯的,只因我们都是火命。”张仲桾:“你是指……命格?”“是的。仔细研究我们的名字和信息就会发现,这其中有一定的关联。我与四伯属火,吴铄和陆晗钰属金,梅亦芃和张仲桾属木,唐川和七月属水……”“等一下!”梅亦芃打断道,“为何杨七月属水?”“七月流火……”我脱口而出。梅亦芃:“那不应该指向火吗?”“‘七月流火’出自,指夏去秋来,天气转凉,原为‘灭火’之意……”我解释道。梅亦芃:“水灭火……”“不错。而且在我的记忆中,七月她……有一次死在了实验室……”卢叔阳补充道。“实验室不是老唐的死亡地点吗?”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原来如此!”张仲桾似是顿悟了困扰他许久的关节,“二存其一,阴阳五行!”他的脸颊因激动而微微涨红,我们听得一头雾水,只有卢叔阳定定地看着他。“人脸时钟虽指示了我们的死亡时间,但我们也因此陷入了对死亡的恐惧之中……”张仲桾的语气急促,“我们一直忽略的另一面墙,才是出去的关键!”直接的死亡固然骇人,却没有明确知道自己的死亡时间带来的恐惧深。人脸时钟将我们的生命切割成几个碎片,每当指示的时间临近,我们便会感受到死亡迫近的威胁,如此反复。而在等待死亡的时间里产生的无力感,更会将我们逼入痛苦的深渊……在这些零碎的时光里,若我们无法集中精力调整自己的心态,便是万劫不复!“我们就如同被判死刑的囚犯。”张仲桾喃喃道,“对我们而言,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同命格的两人之中必有一死。”卢叔阳的语气中带着nongnong的歉疚,“我没有杀老唐,但也没有阻止。”我:“因为七月……是吗?”“是。”卢叔阳深深地看了杨七月一眼,杨七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