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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而是怀疑内情以及担忧自己的安危。她由衷地笑了笑,轻松道:“母亲不必为女儿担心,女儿并非独自一人呢。”其实她的意思是她身后还有佛国与师尊师兄师姐们,结果筱贵妃开错了脑洞,想到了旁人身上去。筱贵妃不禁绽颜开怀,竟带着几分促狭道:“也对,我的儿如今已是大姑娘了,自然有那等青年才俊前赴后继来为我的儿效犬马之劳!娘亲会擦亮眼睛,仔细为我的儿瞧瞧他们!”这种话……果然会是萧氏女能说出口的。就好似方才,明明筱贵妃已知宗政修还活着,且似乎对她有心结,现在却半句都未提起此人此事。宗政恪看得出来,筱贵妃对宗政修应该还有情意在,但她显然是个心性刚强之人,并没有寻到宗政修哀求解释这些年这些事情的打算。不想,旁边有个强抑激动心情的人,因筱贵妃没遮没拦的这些话而恼了。徐氏忍不住嗔道:“大姑娘,瞧您说得都是什么话?!姑娘她还未曾及笄呢!您这口无遮拦的性子……”筱贵妃看向徐氏,见她眼眶通红,显见是哭过一场,便笑道:“青芽,见到大姑娘我没死,你不高兴吗?怎么还哭啦?!”碍于自小受到的训练,再次见到大姑娘,徐氏本来就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打扰那对母女的交谈。此时,听筱贵妃如此说,她的眼泪喷涌而出,哭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花婆婆拍着徐氏的胳膊,笑道:“方才煎药时,青芽便认出老奴来了,吓得差点连药罐子都摔啦。”筱贵妃上前数步,揽住徐氏的肩膀,感激道:“青芽,你帮我照顾恪儿十年,我心里的感激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她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徐氏赶紧拭眼泪,含泪却又带着笑,连连摇头道:“大姑娘您说的什么话?!奴婢打小便服侍您,您待奴婢和奴婢的家人恩深义重,奴婢替您照顾姑娘那是应该的!”筱贵妃拥着徐氏只是笑,却不再说感谢的话。这样的恩情,要放在心里慢慢来还,不是用几句话就能打发的。她看向宗政恪道:“恪儿,娘亲陪嫁里的那个金筐交胜的金函,可还在你手里?”这个金函,曾经被任老太太悄悄给了宗政悦,后来又重新还给了宗政恪。宗政恪便点头道:“在的。不过女儿并未带到京城来。”她估摸着这个金函有点特殊,才叫筱贵妃特意问起,便问,“可要带来京里?”筱贵妃想了想道:“估摸着你也不会再回鱼川府了,不如送信回去,让人将你的所有东西都送到京里来,如此便不会引人瞩目。”还真是有内情。筱贵妃此时没有说明的意思,宗政恪也就不去问。她颔首,目视徐氏。徐氏忙道:“奴婢天明了便安排人去办。”L☆、第329章庆嫔暴毙说到天明,筱贵妃看了一眼尚且浓重的夜色,颇为不舍这就离开,依依切切道:“恪儿,很快咱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你要好好的,啊?!”宗政恪点头道:“女儿等着那一天!母亲在宫里也要多加小心!”“今儿是探不成你外公与玉质了,回头找机会吧。”筱贵妃又遗憾道。宗政恪默然点头,盯着筱贵妃看了一眼便飞快地垂下眼帘,以掩去那一瞬间冰冷无情的目光。她淡淡道:“母亲宫里有个瓜子脸儿、下颌生着一颗痣的宫女,应是玉太后的暗子,您速速回去罢。”筱贵妃一愣,深吸一口气,又深深地看了宗政恪一眼,伏在花婆婆背后,迅速出门。宗政恪目送她二人没入黑暗里,又敏锐发现远处的屋檐之上腾起一个眼熟的高大身影,不疾不缓地跟住那二人,不禁笑了笑。她不知筱贵妃是否听见了有关红藏的那些话,却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儿,回头那位花婆婆肯定也会禀告,她就不多嘴了。因宗政恪忽然示警,提及的那名宫女还是翊坤宫地位不低的二等大宫女,筱贵妃便打消了还去汾阳侯府转转的念头,直接回了宫。她回得非常及时,因为刚刚吩咐了一些事情,打算脱衣睡下,当晚值夜的听云便急急来报说:“皇帝身边的李四全来了。说庆云宫出了大事,请娘娘快去瞧一瞧。”这要是她还在宫外,徜若她不到场,疑心病深重的皇帝肯定会亲自过来探视,便定会发现她不在宫里的事情。筱贵妃情不自禁地摸摸心口,一边懒洋洋地任蜂拥而入的宫女们梳洗打扮,一边问:“今儿皇上不是歇在了庆嫔处?她怎么又闹腾了?赏雾呢?”这个庆嫔,入宫的时间不长,却特别会闹腾生事。倒也是她的本事,不管怎么闹腾。反正都不是什么大事情,却能勾得皇帝往她那里多跑几趟。这也就是近段时间,庆嫔家里出了祸事,她才消停了点儿。耶?筱贵妃想起。庆嫔也是鱼川郡人氏,她亲爹朱知府管辖的正是宗政氏老宅所在的鱼岩府。正此时,一个绿裳大宫女急急进来,正是负责探听宫内诸般事务的赏雾,也是筱贵妃心腹四婢之一。她禀道:“娘娘。庆嫔暴毙,奴婢怀疑她中毒而死!”筱贵妃的心一颤,想到自己身中的那奇毒。默然片刻,她缓缓道:“去请花嬷嬷,带上全套验毒用具。太后娘娘寿诞在即,宫中却出了这等离奇惨事,不得不以防万一。皇上没轻没重的,本宫一个人可不敢担起这般重任,赶紧派人去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赏雾领命退下,听风亲自给筱贵妃盘发带簪。瞧见她脸上隐有凄凉之色,虽不明所以,但忍不住劝道:“娘娘不必忧心太甚,那庆嫔年轻不晓事,在宫中竖敌颇多,指不定这是得罪了谁才被害死了。回头若太后娘娘责您协理宫中事务不力,您正好趁势推了差事。”一边说,听风一边取出抹额给筱贵妃勒在额上,又用脂米分给她抹了个病怏怏的妆容。毕竟筱贵妃恰巧头风病发,是个病号呢。可不能脸色红润、精神百倍地去见皇帝和宫嫔们。筱贵妃眉宇微松,拍拍心腹大宫女的手背,笑道:“听你的就是。”一时主仆们都打扮停当,外头抬了十六乘的暖轿过来。筱贵妃上了轿子,一行人急急往庆云宫赶去。打着灯笼紧走慢走,小半柱香后终于到了灯火通明的庆云宫。一声“贵妃娘娘驾到”,主殿里除了上首穿着一身月白中衣的皇帝以外,其余众人都呼啦啦跪下,给筱贵妃请安行礼。筱贵妃扶着听风与花婆婆的手慢慢腾腾地迈步进殿。用手帕捂住嘴,低咳了两声。宣通帝初登基那两三年,尚算勤勉,如今又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