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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看结果,不问过程。于是连连点头,宗政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诗亭不好过呢。”李懿笑吟吟道:“咱们也不用太出挑,只得上上佳绩就行了。魁首什么的不去争。你说好不好?”“好。”宗政恪莞尔,终是忍不住好奇地问,“萧琅琅萧瑛瑛姐妹是不是得罪你了?”李懿一怔,搔搔脸颊道:“倒没有得罪我。你在鬼王水寨的荷花泽不是遇刺了?我知道是萧琅琅唆使萧瑛瑛,再找了游家人下的手。”宗政恪愣住,万万没想到李懿竟是在为她出头。心里涌上暖意,她想了想又问:“那名失足落湖的女学生?”“谁让她干扰你答题的。徜若她害你得不了魁首。我就叫她这辈子都拿不起笔写不了字!”李懿很爽快地承认了。忽然小心翼翼地问,“阿恪,你会不会觉得我小肚鸡肠、行事狠辣?”迎着李懿热烈又隐带不安的眼神。莫名的,宗政恪心里酸涩。她低声道:“怎么会呢?你是给我出气,我怎会不识好歹。李懿,若我不问。你是不是就这样瞒着,不告诉我?”李懿笑笑道:“不过是小事。有什么好说的。”宗政恪默然不语,眉目间有几分郁色。李懿便忐忑不安地看她,但瞧出她只是别有心事而已,倒也放下心。有心让她抛却烦恼。他便强装喜孜孜地道:“阿恪,我搅了些蜂蜜,不如倒碗蜜水给你喝啊。”“好。”宗政恪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因与他的前世之缘,对他的举动更是多有宽容。就譬如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没有放开。她也不曾生硬地挣脱。片刻后,她才借着拂发的动作,松开了彼此的手。二人便去了山脚竹屋。李懿兴致勃勃地告诉宗政恪,他寻了好些茶种和种茶炒茶的书本,等他都吃透了,就带着她把茶种下去。不消多长时日,宗政恪就能尝到洞天出产的灵茶,对她的身体肯定是有好处的。他这样将自己放在心上,宗政恪既感动又难受。她只默默地听着,不时笑一笑回应他。他的谈兴便越发浓厚,讲起茶来头头是道,显然花了不少功夫在这上面。一时落坐,李懿果真冲了一碗蜜水给宗政恪喝,还端两碟点心出来。宗政恪缓缓啜饮蜜水,听他讲些天下趣闻逸事,心头的郁气不知不觉便散了,眉目也舒展开来。李懿悄悄松口气,觉得自己挺能干的,都会哄女孩子开心了。在洞天可以待上好几个时辰,宗政恪并不浪费时间,入定打坐练功。李懿也不觉得失望,又去侍弄药田,间或起身望一望灵泉旁边的俏影,开心得很。不知不觉竟然就到了要离开洞天的时候,李懿先约好晚上再会,再带着宗政恪回到那间客房里。他仍然从窗户离开,刚走,便有人敲门来唤宗政恪。她便出了门,与萧琛琛、萧珺珺和筱秀如再赴鉴春亭。到了第五亭诗亭,宗政恪底气十足,请先生们赐了题。却是命题作诗,规定了韵脚和格式,而且还是在一柱香内连做四首。听完她便觉侥幸,以她真正的水平和掌握的后世诗作,很难在此亭得到上上佳绩。虽然算亭能冠以魁首,但若此亭不是上上,到底不圆满。不过有李懿暗中相助,宗政恪掐着时辰,慢慢地写就了四首诗。她一边写,一边暗自品评,发觉李懿的诗才天份极高,超她好几个等级。这般的诗作,放在科举考试都够了,在这儿实在委屈。出了诗亭,面对众人的赞誉,宗政恪淡淡道:“看我写得那般艰难,就知我于此道实在没有天资,我向来也不喜吟诗作赋。今次是侥幸而已,若换别的题目,恐怕就只能贻笑大方了。”萧琛琛便笑道:“恪表妹这是自谦了。不过各人喜好不同,我也不爱吟风咏月的。去岁的小考,我只在诗亭得了个上品下等。”筱秀如更是苦着一张小脸道:“上品下等的成绩于我而言都是难望项背,我能在诗亭考试里得到中上就要谢天谢地再谢谢满天神佛保佑了。”她说的有趣,众人便都笑起来。慢慢行来,终于到了最后一亭杂项的考试,这回宗政恪又郁闷了,为何此次杂亭直接就是奕棋?不是说也可以抽取别的题目吗?萧珺珺等人也非常意外,小考的杂亭考试这还是头一次限定题目的。见宗政恪微微蹙眉,她便问道:“恪表姐可是没有把握?”宗政恪叹口气,摇摇头。她只是不喜棋道而已,却并不畏惧。L☆、第187章碾压(6)众人沉下心,萧珺珺看向第六亭里面的三位先生,微露愤然之色道:“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上午明明不是这般的题目,也不是这三位先生主考。我亲自去问问。”她很快就回转,无奈道:“是山长的意思。能说动山长的人,只有老太君!”众人闻言,皆面面而视。此次棋亭小考,任选一位先生与之对奕,视能够坚持的步数而定评分。因为那三位先生都是难得的女性棋道国手,全都是西妃湖女学从别的国家请来的。向来,只有大考时,才会有一位先生出面主持棋道考试。而大考的学生,也只有特别背运者,才有可能抽取到与先生对奕的题目。这回可好,三位齐出,无论抽到谁,都有一场硬仗要打。李懿坐在第七亭靠六亭的这边窗前,看见宗政恪脸带不虞之色,便猜她在为奕棋考试犯难。可惜,他这角度实在没办法看到棋盘格局,否则以他的棋力,他相信能轻而易举地通过考试。他便打算找个借口到第六亭去观战,可他刚刚作势要起身,耳内便传来一个苍老声音:“年轻人,可一不可二。”李懿身体一僵,只好重新坐回去。他心内骇然,这白眉上人的修为真真可怕,居然能察觉自己方才在传音入密。这老头儿,绝对能一指头碾死自己。既然有这样的认知,他便识相认命。三位棋道先生,各有所长和奕棋风格。宗政恪对她们都不熟悉,便随意在居中的那位白袍先生面前坐下。萧珺珺张张嘴,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中间的那位先生棋力却要超出那两位一些的。白袍先生丝毫没有让一让学生的意思,按猜枚决定先后手。宗政恪运气不好执白子。先生执黑子先行。子落有声,一来一往,这就下起来。宗政恪的棋道学自大势至尊者,与师尊普渡神僧也经常对奕。她因不喜此道,下的功夫不算多,但偏偏她于棋道还有些天分,居然也能承受住小师兄和师尊的磨砺。当然。她基本上都是输的。偶尔平局恐怕那两位都放了水——看在她输得着实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