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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的臂助!”“萧三?”宗政恪好奇问道,“是谁?”裴君绍沉声道:“苏杭萧氏嫡长房嫡长女,她名为萧琅琅。论辈份,她与大昭女帝萧琬琬同辈。萧老太君曾经说过,萧琅琅,文能安邦定国;武可开疆拓土。她是天一真宗的亲传弟子,才二十岁便已有八品修为。因她出自道门,皇后那边才会为她说好话。”“如果说两萧当中,谁最有希望实现秦国公主的遗愿,恐怕非萧三莫属!所以此次爵位继承者之争,在两萧之中,她的呼声最高。而这次的刺杀事件,实际上是她的亲meimei,萧十六萧瑛瑛指使游家人做下的。但萧琅琅必定知晓。”裴君绍沉重叹息道,“若萧三当真要你的命,就不会任由萧十六如此儿戏。她其实只想警告你,让你知难而退!”“你真的这么想?”宗政恪却冷哼一声,把玩手中小巧玲珑的甜白瓷茶具道,“如今我没死,自然此事就成了警告。我若是不幸丧生,反正此事是萧十六所为,萧三完全可以推脱她不知情。如此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裴君绍苦笑一声道:“你说的不错,我也这般想。只是伯展面前,我不好将此事说明白。伯展与萧三感情深厚,他的武道启蒙老师就是萧三!”宗政恪忽然陷入沉思,从她久远的记忆里,她终于挖出了关于萧琅琅的一些往事。她知道的并不多,但都记得很清楚。天一真宗覆没之战,最后守卫天一圣殿的那群弟子,正是以萧琅琅为首。不过这事儿,宗政恪也是后来从坊间得知的,真假不可考。不过前世,两杭萧氏的确举行过一场盛大的葬礼,就在天一真宗覆没之后!L☆、第136章拯救安国公晏青山提到出自天一真宗门下的萧琅琅,宗政恪不免想起李懿。莫非李懿前往云杭府,为的是给他的同门助威?如果他提出让自己放弃爵位争夺,自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天幸国未来的隐忧,裴君绍放在心里,她宗政恪可是巴不得。想也知道,若萧三真的野心勃勃,意欲实现秦国公主的遗愿,天幸国的大敌毫无疑问又多了一个!至于小师兄那里,宗政恪有些犯难。她是不忍让小师兄失望的,可也不甘心被他左右命运。但是如果确有两难,说不得,她要凭本心来行事!现在想这些还早,无论做什么决定,到了云杭府瞧瞧情况再说吧。宗政恪打定了主意,与裴君绍饮罢这盏茶。他告辞之前,代萧鹏举转告,下一段路途,类似刺杀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宗政恪含笑点头,表示再相信十六表哥一回。她亲自将裴君绍送到二楼舷梯处,他忽然止住脚步,扭头道:“日前,我仿佛听说,安国公生了病,病得还不轻。晏玉质不回去侍疾,反倒要南下云杭府……”心中一惊,宗政恪迅速回想,唉呀!近来她的心思都放在谋夺大小余山金矿对面的荒地之上,竟然忘记了一桩大事。若不是裴君绍突然提起,她还真的会误了时机。裴四此言,无非是点醒晏玉质对她有所图谋。宗政恪便点头道:“多谢你提醒,我心里有数。你慢走,我就送到这里了。”裴君绍还想说什么,却见宗政恪已然转身回去舱房,只得将话咽回去。怏怏下了楼。他向来缓步徐行,走得很慢。故而他还没有回到自己的舱室,便在没药的示意下,看见宗政恪身边那叫木鱼的丫环也跟了过来。木鱼向裴君绍福身行了礼,却直接去寻了一员在舱外的豹骑,脆生生地说:“五豹大哥,我家姑娘请世子爷同用午膳。不知世子爷可有闲暇?”裴五豹爽朗大笑道:“三姑娘相请。世子爷必是有空的。木鱼妹子你等会儿,哥哥我这就去禀报世子爷。对了,昨儿哥哥们留在船上。钓上好些大鱼。闻听三姑娘爱吃河鲜,十七豹烧得一手好鱼虾,等会便让他亲手整治一桌河鲜来,让世子爷与三姑娘同享。也不会拉下徐姑姑并姐妹们。”木鱼便笑开了怀,连连屈膝道谢。又道:“咱们那儿有好酒,也请豹大哥们都尝尝味道。虽然不甚烈性,味道却也绵长香醇呢。”裴君绍将二人的对话听得真切,不由暗忖。什么时候就连阿恪身边的丫环与飞豹骑都这么熟悉了?他不由暗自后悔,这些天光顾着与萧鹏举议事,忽略了宗政恪这边的动静。要说臭鱼烂虾。送饭的冤家。宗政恪在东海佛国十年,因她并未正式落发出家。只在特定的时候忌荦腥,平日餐桌上还是能见rou食的。佛国盛产海鲜,也养出她爱吃的脾性。回天幸国之后,海鲜见的少,她只好拿河鲜来解馋。到了午间时分,宗政恪婉言谢绝了萧鹏举和严庄主夫妇一同用膳的邀请,在舱室客厅里摆开碗筷,等着晏玉质手下的十七豹整治河鲜大宴。不一时,晏玉质笑眯眯地进来。几员豹骑跟在他身后,并没有进门,而是将手里提着的食盒交给了等在门外的丫环们。游家那个叫鲤儿的丫环非常识趣,帮着摆了碟子便告退离开了。宗政恪她们在鬼王水寨落脚时,她们的行李箱笼就是鲤儿负责看护的。也不用让,晏玉质大马金刀落坐,得意洋洋地说:“十七豹原先是酒楼里的厨子,因他家靠江,最擅长的就是河鲜。我特意将他点为亲卫,不为别的,就为了他这手好厨艺。”他如数家珍般地点着桌上菜肴,又催着宗政恪品尝:“这道鱼羹,虽比不上东海白玉羹,但肯定比游家做的好吃。恪jiejie,你快尝尝啊!”宗政恪却叹息一声,低声道:“玉质,安国公卧病在床,你就不记挂?”晏玉质神色立僵,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入鬓长眉也紧紧皱起来,喃喃道:“我天天食不下咽。”见晏玉质露出痛苦神色,宗政恪关切问道:“你上次说有事要请我帮忙,可是为了安国公的病?”晏玉质默然点头,欲言又止。宗政恪便对徐氏道:“姑姑,想必你们的午膳也得了,不如都去用膳罢。”徐氏便领着众人都退下,还将舱门给轻轻掩上。晏玉质用筷子无意识地在碗里搅来搅去,闷闷地说:“我爹那不是病,是被人下了毒!”他忽然咬牙切齿起来,恨声道,“徜若叫我知道是谁下的毒手,瞧我不活扒了那人的皮!”宗政恪便道:“我能帮你什么,你只管说。”她也想救回安国公,并且她还要让安国公知道,是昆山长公主为了报复他杀死了她的旧情人,才下了毒手!晏玉质便恳求道:“恪jiejie,我本是听闻宿慧尊者会降临,才赶来想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