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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地又蹭了上去:“走吧走吧,这种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miky:“那我求你给我两天安生日子过吧。”“准了!”回完miky,廖茗茗豪迈地冲房间里的人大手一挥,“警察同志们辛苦了,还有你们,以后也不要这么冲动行事了啊,别学我,就会瞎逞英雄,不是什么好典范。”被她指到的男粉们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恋恋不舍地看着廖茗茗哥俩好地揽着一混血美女的肩膀出去了。身后酒店老板娘的尖利嗓音再次响起,被清脆的关门声闷在了屋子里。出了警察局,廖茗茗摊开双手呼吸了一大口自由的空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呢,就被一辆停在她面前的香槟色轿车打断了。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保养得几乎看不出岁月侵蚀的脸,用廖茗茗熟悉的命令语调吩咐她道:“跟我回家。”☆、被维护的滋味还不错在这个世界上,廖茗茗有一个最怕的人,不是亲妈胜似亲妈,想反抗又反抗不了,那就是Lu娱的执行总裁,陆芹。作为廖茗茗的顶头上司加亲姨妈,自然是对自己的这个爱惹事的亲外甥女关爱有加,虽然总是纵容着她,但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沸沸扬扬却是再也纵容不下去了。她以命令性的口吻说完了那句话就提上了车窗,廖茗茗求助地看向miky,只得到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耸肩。看着阴沉沉的车窗,廖茗茗已经能想到车内跌到冰点的气氛了,眼睛便开始溜溜地转,miky一看就知道她又在想什么歪点子了。“我劝你这次还是老老实实地乖乖认错,我还是头一次看到陆总被你气成这样。”miky再生气,也不过因为涉及到自己的工作,私人的感情毕竟是占少数,陆芹却不一样,血缘就是一句话都不用多说的羁绊,气愤也是从骨子里自然而然透露出来的。“那……好吧。”想了想姨妈刚才那张隐愠的脸,廖茗茗还是咽下了想要撂跑的念头,深吸一口气,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miky没有跟着,在外面丢给了她一个祝你好运的手势。车子平稳开动,陆芹对于廖茗茗坐在副驾驶这种明显性的逃避行为并没有说什么,一路沉默,直到带着她回了家。廖茗茗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姨妈家了,她在北京的训练馆附近买了套房子,平时不拍戏赶通告的话一般都直接去训练,和姨妈的交流也仅限于在公司里的几个照面。“我就不进去了吧……”车子停下后,灯影打在车窗上,廖茗茗前面故意磨蹭着不想下,陆芹沉着脸一声不吭,也不做表态,率先走了进去。廖茗茗见她这样,磨蹭磨蹭还是跟上去了,一跟就跟到了二楼拐口的房间,廖茗茗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姨妈……”一向无所畏惧的京腔转软,带了一点讨饶的调调,“是那酒吧老板调戏别人在先的,我就……”“是不是你先动手的。”陆芹的声音强势且冷冽,妆容精致,配合她紧抿的大红唇,让廖茗茗瞬间噤了声。“是,可我那是……”廖茗茗还想解释,被陆芹抬手打住了:“我只要知道是你先动的手就行了,赔偿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公司会解决,从你的分成里扣。”配合着她的话是房间门开锁的声音,金属摩擦声让廖茗茗特别不舒服,尤其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陈旧的味道伴随着空气涌出,能把人的眼泪生呛出来。“记住你的身份,你妈要是知道你跟混混似的和人打架该有多伤心,在这跪一晚好好反思一下,公司公关方面会用你的微博号道歉,miky最近也不会给你接通告,手头的事情收尾就专心训练吧。”说完,被没收手机推进房间里的廖茗茗就听到身后的房门被关上,接着是房门落锁的声音。没了走廊里的灯光,一时间,屋子回归昏暗与静谧。“讨厌……”廖茗茗站在门口许久,扁着嘴,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擦一下又冒出来,跟没个尽头似的,恼得她使劲用胳膊抹了一下,然而依旧不管用,除了被擦的红肿的皮肤就剩哭到酸胀的眼睛了。就这么在门口跟自己犟了许久,廖茗茗终于认命叹了口气,打开灯开关,白色的刺眼灯光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rou眼可见的细小尘埃似乎也染上了空气里的陈旧气息,慢慢悠悠地飘荡,没根儿一般飘哪儿落哪儿,落满了窗户下的书桌,也落满了角落里堆满了杂物的瑜伽垫。时光似乎被拉到从前,回到mama还在世的时候,那时候,mama为她cao碎了心。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从以前的家里搬过来的,练习本上一张张冰滑的滑行轨迹,上面都有多多少少的圈点,那是廖茗茗滑节目时mama给她做的指导批注,从不懂滑冰到近乎内行的转变,母爱都一行一划地反应在本子上了,而那时候鲜明的黑色笔迹,现在却已被时光磨淡。翻了翻桌上摞的那几个本子,廖茗茗摆好放回原位,走到瑜伽垫前,上面堆了一些有的没的,都是mama为了帮她训练时能舒适一点而想出来的一些蹊里跷怪的东西,什么绑在手上的擦汗巾,防摔又防寒的一些防护用品。每一样都缝有一个大脸猫的图案,她小时候的最爱,现在的心头爱,看到它就觉得有安全感。廖茗茗蹲下,一件一件把瑜伽垫上的东西抖落灰尘重新叠起来,想起当时她还可嫌弃来着,觉得会被队友们笑话,不让mama做,现在mama早已不在,却恨不得全挂到身上去,然而悲哀地发现这些东西都小了,不合身了,再也用不了了……失去mama时的悲恸再次被重温,廖茗茗把自己挤在瑜伽垫的小小一角,环着胳膊,把头埋在膝盖里哭到颤抖,那是一种无声的哭泣,仅余嗓间的压抑像是勒住人的咽喉喘不上气。在廖茗茗所背靠的墙壁另一面,是通往楼梯口的转角,陆芹打开了楼梯口的窗户,手搭在窗沿上看着外面抽烟,沾了红色唇印的烟蒂已经铺了小半个烟灰缸,吹进来的微风带着飘渺的薄烟呛了人满脸,其中时不时夹杂了些旁边传来的细小抽噎声。听着就让人心疼,但心疼也不能心软。“人呐,总是这样,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只有撕开了才会想起初衷,meimei啊,你这闺女可着实让我头疼。”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别人听,陆芹把嘴里只抽了一半的烟按进烟灰缸里,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嘲讽:“你怎么不说了,我更让你头疼,这么抽烟可找不着对象,所以我活了大半辈子还真就没找着对象,也没人在我耳边啰嗦了。”安静的空气里,没有任何回音,陆芹把嘴里余存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