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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也是抬眸:“怎么了?”也顺着他这话,她才是开口:“按道理说,你我情同兄妹,也和一家人没什么分别,所以我就直说了吧,其实我想给你保个媒,你看你也二十几岁了,这几年跟着我们东奔西走的,一直也没成个家,昨个儿看着青萝我就想寻思着,她也不小了,你觉得她……”柳相宜不等她说完,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拒绝:“不,柳某无意成家。”他目光哆哆,还有点冷漠,徐良玉咬唇:“看来你是不喜欢她,那就当我没说过。”他张口欲言,但她却已转过脸去了。走了闹市了,车外一片喧闹,她一手挑着窗帘,偏脸往外看着。他眼力极好,抬眼能看见她细碎的绒发下,洁白的颈子白得过分,忙是低头。片刻,徐良玉忽然叫了一声停车,马车当即停了街边,她探出窗外叫了一声,很快,青萝抱着糖豆快步走了过来,她把孩子先放了车上,竟是连上车的力气都快没了。徐良玉让糖豆先钻进了车里,伸手拽她。青萝一上车,便是拿起水囊给糖豆喂水,小糖豆喝了两口,她自己扬着脸咕嘟咕嘟将水囊里面的水喝了个干干净净,才是瘫倒在窗边。柳相宜抱着糖豆,青萝靠了徐良玉的身边,侧歪着:“天哪,幸好遇见你们了!”徐良玉无语地拿出帕子来给她擦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带孩子走出来这么远,迷路了?”青萝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是愤愤道:“别提了!今天见了个晦气的人,出来没注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说着低头揉着腿,直说着痛。面前就是柳相宜,早起看见他还觉得不自在,现在看他眉眼,与平时没什么分别,去了她自己脑补的太多光环,竟然也觉得没什么了。他怀里抱着糖豆,也是靠在他怀里也哼哼着:“阿娘,柳叔,糖豆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哪有这么夸张,青萝瞪了她一眼,一抬眼撞见柳相宜的目光,顿时别开了脸去:“你还说,不是你肚子饿了,给你买东西能迷路么。”徐良玉当即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你还说,你也是三岁小孩子么,还和糖豆斗嘴。”青萝诶哟一声,也是抱着她的胳膊靠在了她的肩头上:“我也以为走丢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要哭死了呜呜快抱紧我!”她故意学着小孩子的模样,夸张的假哭。糖豆立即在柳相宜的怀里挣了出来,这小不点向来是独占阿娘的,拱了徐良玉的怀里,一把便把青萝从她身边推开了去:“阿娘抱我。”这孩子从小就这样,青萝被她这一本正经模样逗笑,徐良玉无奈地笑笑也是忙把孩子抱在了怀里,马车渐行渐远,一直跟着车后面的人也是隐身于行人当中,直到他们到家下车了,打探一番才是回还。作者有话要说:好大一章,其实里面还是有点重要信息的,就看你们看得出来不了。第113章一十四五第一一四章站在酒楼二楼的窗前,能望出去很远。老者在那里站了好半晌,手里的茶碗早就空了,他身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与他并肩,手里拿着一副画像,仔细端详着。画像上少女一身胡服,杨柳细腰是身形娇小,巴掌大的脸上眉眼如画,笑意盈盈。她乌发高绾,腰间饰品还挂有一串铜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男人举着画像,看向老者:“裴老,可是看仔细了,很像吗?”被他称为裴老的老者,回眸在画像上面瞥了眼:“老夫一生阅人无数,就这么个姑娘家的,虽然远远看了一眼,但是眉眼间却是相像至极,不会看错。”男人叹了口气,看了看画像又将画像卷了起来:“裴老不知,这是殿下的心病,他促进行会发展,每个行会都指派我们参与其中,不过是为了找这么个人,但是他心中太子妃的模样,恐怕只是意念而已,光只看画像却是不好找的,这两三年也找了许多相像的姑娘家,但是没有一个是真的。”老者回身让他坐,自己也走了桌边坐下:“人与人之间也是缘分,倘若真是我们药行先一步找到了太子妃,殿下面前也是功德一件,倘若认错了人,也是命,你说是吧,刘庾司。”被他叫做刘庾司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和徐良玉赵庾司一同收粮的那个,他将画像放了一边,笑笑也是不以为意:“裴老说的是,只不过这两年假冒太子妃之名的姑娘实在不少,你要知道,小到各个县郡,大到各个州城,省与省之间,必然有见过太子妃的人,某不才为此事拖累,在广州也蹲守了一年多了,倘若今日那姑娘当真是太子妃,药行从此发迹,某也飞黄腾达感激不尽,只怕呀~”他拉长了调,喝了点酒,腹中那点怨气便是钻出来了:“怕只怕太子妃是真坠海,早就不在了,不过是太子殿下一番执念而已,我们全是空等啊!”裴老哈哈大笑,伸手请他吃酒:“空等什么,无事与我老吃酒,也不错的吧!”刘庾司拿起了酒盏,自然也是大笑:“这是当然,还是我先敬裴老一盏吧,但愿有一个好结果,我也好有脸面去见殿下!”二人吃酒,过不多一会儿,一个小厮蹬蹬蹬地冲上了楼来,十四五岁的个少年,浓眉大眼的,进门便是挨个作揖,还跑得气喘吁吁的。裴老回眸瞧着他的模样,很是和颜悦色地:“如何,打探到了?她们住在哪里,可是小夫妻?都姓甚名谁?家里都有什么人?”少年嘻嘻一笑,到了跟前来:“打探到了,我随着马车一直走,开始时候并没有什么,途中遇着个年轻的大姑娘带着个三四岁的孩子也上了车,后来又下车买了些吃的东西,好像是躺和果糕之类的东西,那姓刘的一直抱着孩子,买了这个买那个,也都是他给的银钱,小孩子还管之前的那夫人直叫阿娘,应当真是一家人的。我一直跟着,最后到大南街,胡子巷口那停下来。我都问了,宅院是一年前买的,但是人却是才搬进来的,左右邻居都说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的,大门紧闭也打听不到别的,我就回来了。”他想了想又说:“胡子巷口最里面那家。”裴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