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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折磨,烧了一路。”他隐去皇上的事。谢三郎一颗心牵挂在木姜身上,哪里会想的那么多,他见木姜紧闭着眼,心疼的将手伸过去一摸:“好烫!怎么会这么烧?”何偏正将木姜放到床上,搭上厚厚的棉被,偏过头对谢三郎说:“你去找大夫,开点儿药。”谢三郎赶忙答应,却慌不择路,还没出门就磕了头,一踏楼梯就像西瓜一样滚了下去。何偏正暗骂他一点气候都不成,三步并两步走出去跨上大马,对磕的满头是血的谢三郎道:“我去找大夫,你好好守着木姜!”谢三郎应了,手忙脚乱的开了门,见心心念的木姜躺在床上,心里的石头掉了一半。他捧着那颗快要掉到□□里的心,点着木姜的额头道:“真是个不乖的丫头,骇的爷跟着你受惊。”他探过手,木姜的额头依旧烫的厉害:“怎么这么烫,啊,可别烧熟了。”木姜自己也觉得软绵绵的,好像置身于火焰山,她伸过手,摸到一个凉凉的东西,便将自己的脸蹭上去。谢三郎面不改色的由着她握住手,见她额头冒汗,随性蹬了鞋窜进他的被窝,还笑嘻嘻道:“嘿,木姜这可是你自己要抱我的啊,等你醒了,可别要杀我!”见她红亮的小嘴,一张一合,谢三郎喉头动了动,凑到她前头:“诶,我说了,要是你亲了我,就是轻薄了我,要负责的啊。”于是,又凑近了一些。“父皇。”“说什么?”他将耳朵凑到她跟前,要是她在梦里敢喊何偏正的名字,哼哼,他一定要罚她吃一个月的窝窝头。“母后,你别走……别离开我。”谢三郎嘴角的笑慢慢褪回去,他躺在木姜的身边,撑起半个身子,“说什么呢,木姜,你戏看的太多了。”这么可爱、软萌又大胆的木姜怎么会和那些恶心的皇家的人扯上关系呢,他戳戳木姜涨红的脸:“你要是再这么胡言乱语的,我一定饶不了你。”“太子哥哥,我是萧妍……你别杀我。”谢三郎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木姜的眉眼,不断的找出和那些恶心人长相一丁点的不同。可惜,木姜的胳膊一动,怀里露出一截红色的绳子。鬼使神差,谢三郎看了一眼,喉结一上一下,颤抖着手将它捏了出来。温白的玉,一看便不是凡品,腾飞的朱雀嘲讽一样看着他。谢三郎看着迷离的木姜,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险危见恩情(三)何偏正一进门便觉得屋内的气氛有些怪,谢三郎一向是咋咋呼呼的,可如今站在桌子边,见他进门了也没个好脸色。何偏正引着大夫去给木姜把脉,谢三郎站的远远地,目光紧紧地锁在木姜的身上。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向被他拿捏在手上的木姜居然会是萧家的后代,他还舔着脸皮喜欢上了她,求她留在她身边。可他另一方面告诉自己,这些都是上一辈人的事,更何况她自己也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他仍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谢家家大业大,自开国皇帝便是朝中重臣,等到了谢三郎他父亲这一代,虽然清贵,但偌大的家业里也剩下一个空架子了,于是谢家便和洛阳的王家结为姻亲,这便是谢三郎的哥哥娶了王家的嫡女。谢三郎自然没有这个资格的,他是庶子,生母是个模样娇俏的低贱丫头,生下他不久后便被主母寻了个由头处死了。也许是父亲愧对他母亲吧,生活上并不曾短了他,可惜他是个不成器的,文不成,武不就,每日声色犬马,玩物丧志,长安城里知道他的人都得竖一个小指头。他也不恼,他本来就胸无大志,打算等成了亲分了府,生两个小孩带着他们四处溜达,这一生便这么过了吧。可别千万像他老爹一样,前堂的事还没处理完,后院就又着了火。可惜,灾难一夕降临到谢府,谢老爷在朝堂上直直指出一国之母和太子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皇上哪能让人当场下了面子,忍下这口窝囊气,当下斩了谢三郎他爹,全家儿女贬为贱籍。谢三郎的大哥害怕,入了夜带上姬妾子女便跑出了长安城。谢三郎一向没什么主意,可生死关头也买了马车逃难,可惜谢三郎的大哥不嫌自己的姬妾,财物带的多,倒嫌自己的弟弟碍事,趁乱掰开他的手,将他扔给追兵。皇帝大发雷霆,说你谢据廷不是要当个一清二白的忠臣么?我就让你儿子千人骑,万人跨。于此,谢三郎便入了风尘。一开始他想寻死,楼里的龟公就将他绑在柱子上要他耳濡目染看尽合欢之事,直到他没了力气便将他洗干净丢到床上。谢三郎还记得他的第一个女人是一个全身流着脓的村妇。她从床尾摸上他的脚,他害怕的大叫,拿东西扔,想撞死在墙头,可不抵他们给他下了药,他一边恶心自己一边沉溺在这种快感之中,机械的耸动,无味的亲吻。再到后来……一个又一个贪婪望着他的女人爬上他的床,他已经麻木了,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肮脏的死了,于是在一个冬夜里,他在溪水中洗净自己的身子,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却遇到了西西,她也是官家小姐却落入了风尘,她将他从水里拉了起来,告诉他一定要活下去,不然岂不是随了那些坏人的愿?他如下水道里不曾见过阳光的虫蚁一样追寻着她的光芒,一年又一年,他给自己编织了一段绮梦,梦外的世界再残酷,也笑着活了下去。直到木姜出现在她身边,不带一丁点儿欲念,他逗她,看她脸红便觉得好笑,他骗她,笑她怎么会这么蠢,却没想到自己对这样的人动了心。更没想到她是萧家的后人。若是谢三郎在前两年发现这件事,一定会杀了她,可他现在已经累了、倦了,只想苟延残喘,留一条命活下去。见木姜没有大碍,他对她最后一点儿担忧也消散殆尽,大夫走后,他也像何偏正告辞:“既然木姜无碍,我先走了。”连何偏正这样的木头都知道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