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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伤,问她是怎么回事,郑乐乐当时很平淡地说跳舞时不小心弄伤的。“……我又不是没练舞受过伤,那种伤口根本不可能是跳舞弄伤的,就是她自己划伤的。”尚小蕊带着八卦的口吻说。“你怎么知道是她自己划伤,而不是别人划伤的?”明礼目光犀利地看着她。“我……”尚小蕊声音低了下去,脚尖踢着椅子腿,说,“我用她的手机玩过自拍,不小心点进去她的手机浏览器,见历史搜索记录里有自虐自残贴吧类似的字眼。”“不小心点进去?手滑?”明礼坐在化妆桌上,手指弓起,重重敲了敲桌面。“……”尚小蕊始终低着头,“我是好奇。”明礼厉声问:“好奇什么?”“好奇她平时的业余生活,我这个人比较八卦,郑云姐和沈梦西都知道我这一点,不信你可以去问她们。”尚小蕊继续提着椅子腿,“那次看见郑乐乐大腿上有割伤后,我以为她是被谁虐待了,这种事情,她自己不说,我也不好意思问,于是我就偷偷翻了翻她的手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就上个月,具体几号记不清了。”“你有亲眼见过她自残吗?”“没有,我们私下相处的时间不多,排练的时候她挺正常。”明礼想了想,问:“粉丝接机或者粉丝见面会,和粉丝互动时,你们三个人有没有前后之分,比如,比较贵重或者特别的礼物,要给队长,剩下的再分给你们之类的。”尚小蕊:“还好吧。”“今天粉丝接机时,你们有没有收到什么特殊的礼物,或者特殊的捧花?”明礼进一步问。“……送的东西我们还没来得及看,都在段云姐那里保管,其他就是鲜花,百合玫瑰什么的,都没什么特殊。”尚小蕊像是在回忆,“哦,我想起来了,郑乐乐怀里抱了捧什么草吧,反正不是花。”“半夏草。”明礼直视着她,“你还记得送她这捧草的人长什么样吗?”“记不清,机场那会儿挺乱,我当时只看着路,都没怎么看粉丝。”尚小蕊说,“我对那捧草有印象,还是从机场到剧院的车上,郑乐乐说有个特别有心的粉丝送的这捧草,粉丝说这草的名字和我们组合像,就这样。”“关于这个粉丝,郑乐乐有没有再说什么?”“没有,我当时挺困,躺在座椅上小睡了会儿。”“沈梦西当时也在车上吗?”“在。”“你睡了以后,郑乐乐有和沈梦西有在聊天吗?”明礼边问边给陆天枪发了条信息,让他问沈梦西半夏的事情。尚小蕊:“也没怎么聊吧,郑乐乐和沈梦西都不太爱说话。”“到剧院后,郑乐乐把那捧半夏带到了化妆间?又带了出去?”明礼问。“嗯,郑乐乐有点儿迷信,她说要把这草摆起来,有利于明天的表演顺利。”尚小蕊在化妆间扫视了圈,“如果那捧草不在这里的话,那就是她带出去了,我没注意。”“郑乐乐出去后,你有没有离开过化妆间?”明礼问。“没有。”尚小蕊很快回答,速度之快,像是早就准备好了明礼会问她这个问题。“先不说做谎证会承担什么法律后果,”明礼看着化妆间来来往往的人,视线重新落回尚小蕊脸上。“你有没有出去过,就算化妆间隐私没有监控,但是这里统共就这么大地儿,人,镜子,玩自拍的人也不少,你们三个又刚刚被人从化妆台上赶下来过,对你们有印象的人,总会是有,挨个问问,自然会知道你有没有离开过化妆间。”“……”尚小蕊迟疑了下,“被人赶到这个角落后,我是觉得很尴尬,就想出去透透气,可是出去后发现哪哪都是人,还不如化妆间里安静。另外,我也怕段云姐过来找不到我会发脾气,我只待了不到两分钟就回去了。”“你都去了哪里?”“就化妆间的走廊,都没走到头。”要去洗手间,需要离开走廊,穿过对面一个门洞。明礼还是问了句:“你有没有去洗手间?”尚小蕊:“没有。”“沈梦西有没有出去过?”“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她还在,我回来的时候她也在。”明礼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尚小蕊始终没有主动问郑乐乐出了什么事。当明礼透露郑乐乐已经故去时,尚小蕊情绪虽有起伏,但总体表现上来看,略有冷漠。她的这种冷漠和段云的冷漠不一样,段云是个一切朝利益看的成年人,利弊权衡下,会选择一个最利于自己的方案。但是尚小蕊是和郑乐乐一起的搭档小伙伴,就算平时和郑乐乐关系不太好,以她的心智年纪和爱好八卦的性格,她现在的这种反应实属不正常。*简意一直和段云在一起,虽说是在一起,统共也没说上两句话。段云一直在打电话,就郑乐乐的突然死亡事件向公司汇报,并和策划部商量接下来的应对方案。明礼离开化妆间,段云立即挂断电话迎上去,调查进行到这里,明礼没有对段云为难,交代她要随时和警方保持联系后,和陆天枪简意一起离开。三个人交流了各自得来的信息。陆天枪说:“老大,我觉得她们三个都有作案时间,但是按照嫌疑的话,可能最先排除经纪人段云,组合的队长死了对她最没有好处。”简意插话说:“也不一定,段云是个有营销头脑的人,我刚在她旁边听她讲的那些,觉得明天音乐节的头条和热搜应该会被‘夏天之三’霸占。”陆天枪:“她要在死人上面做文章?”“对她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炒作机会。”简意蹙眉,“但是也不至于会因为这个去杀人。”“先别扯淡了,”明礼说,“尸检报告出来就会有个大致方向。”明礼先送简意回家,然后和陆天枪回市局。剧院和机场监控已经调取,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看完,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郑乐乐的父母接到通知后,在往湖城赶的路上,要晚上十点才能到。他们在电话里一再表示,一定要等他们见到女儿遗体后,再进行尸检。明礼安排好一切工作,等到郑乐乐父母到局里后,又问了他们一些基本问题,已是凌晨。*简意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中感觉有棵大树压在她身上。她越挣扎,这棵树压得越沉。她再挣扎,这棵树咬住她的耳朵,沙哑着声音叫她的名字:“简意。”简意闭着眼睛在他身上嗅了嗅,弯着嘴角笑:“你回来了。”“睡这么死,被窝里进了人都不知道。”明礼眯眼笑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