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群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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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吻落在眉眼间,楚宛嘤咛一声,抱紧了身旁的热源。 “上朝了乖徒儿。”贺兰易吻了吻她的睫毛。 “再等一会儿,没到时辰呢。”楚宛耍赖不愿意起床。 经过一夜,俩人的下体仍旧紧密的交合在一起,听见楚宛沉醉温柔乡不愿意起床,贺兰易心中虽然不愿意放她,但是也不能不让陛下上朝,于是他挺了挺腰,粗硕的巨物在xue里抽插了两下,“宛儿再不去上朝,下次可就没有下次了。” “哼嗯……”楚宛扭了下腰,强撑着睁开眼睛,浑身酸痛的厉害,她依依不舍的在贺兰易怀里蹭了两下才从床上爬起来,roubang才从xue里拔出去,艳红熟透了的花xue立刻恢复原样,除了内里流出的yin液,jingye一滴都没有流出来。 贺兰易看得眼睛一热,越发觉得楚宛是个吸食男人jingye的妖精。 一众宫女端着洗漱器具鱼贯而入,只是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走了。 贺兰易撩开锦帐,随意披上自己的衣服再把楚宛从床上抱起来,给她一件件的穿上衣服,再伺候皇帝陛下洗漱,楚宛半梦半醒地依偎在他怀里任他摆弄,穿上最后一件龙袍,贺兰易将她的身子扳正,柔声说:“微臣与陛下同去。” 楚宛点了点头,跟贺兰易分开乘坐撵轿上朝去了。 皇帝还没来,勤政殿的文武百官正在聊天,直到太监喊了一声皇上驾到,众人才立刻收声,在各自的位置站好。 与皇帝前后脚来勤政殿的国师站在文臣一方的最前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呼。 “众卿平身。”楚宛淡道。 戚远站在武官一列,起身的时候不忘看贺兰易一眼,后者一副神情淡然世外仙人的模样,连鬓角的几缕银丝都为他添了些仙风道骨,不愧是帝师,若是换成楚宛和戚远或者李清衍同寝,第二天是一定起不来的,死催活催上朝总会晚一刻。 “昨日闻听陛下遇刺龙体损伤,可请太医看过?”丞相站了出来,担忧的问道。 “国师妙手回春,朕的身体已无大碍,丞相不必担忧。”楚宛温和的笑道。 “中书令与鲁阳王合谋行刺陛下,意在恭迎废岐王登基,陛下待岐王不薄,可其残余部众以他的名义四处作恶,陛下切莫再心慈手软,应当处置废岐王,杀一儆百。” 有人站出来出了主意。 楚宛没出声,其实真的杀掉岐王的话,确实能打消宗室蠢蠢欲动的心,可若真这样,楚宛也会失去宗室的支持。 “微臣昨夜下令,将鲁阳王从齐鲁之地一路押解进京,此人罪大恶极当依法惩处。”戚远沉声道。 过了一夜,没有听到鲁阳王的死讯,楚宛也冷静了很多,她当时确实动了杀心,但真的杀掉鲁阳王,只怕外界会误以为是她派人暗杀,还不如把他押进京城公开审判。 “朕已经说过了,此事交由镇远将军全权处理。” “微臣遵旨。” 谈完遇刺的事,楚宛在朝堂上又处理了一些杂事就宣布退朝了。 戚远头上忽然压了个担子,他没法在宫里久留,退朝之后就出宫了,只是散朝之后贺兰易陪楚宛离开了勤政殿。 “师父,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楚宛抬头看了一眼散发着金光的宫墙。 “去鸠苑?”贺兰易挑眉问。 “说到底,他跟宗室的关系密不可分,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能真的杀了他,更何况,你跟他体内有同生蛊,我害怕如果真的杀了他,会伤了你。”楚宛停下脚步,满眼心疼的望着贺兰易。 贺兰易只比她大十来岁,可当初帮楚宛争夺皇位的时候,贺兰易不惜折寿催化同生蛊,以致于年纪轻轻就生了白发,楚宛心疼不已。 “若能保陛下江山永固,折我一人无妨的。”贺兰易对她温柔的笑道。 “若是没有师父,我做这皇帝也没意思。”楚宛看人多,她只能悄悄伸出手牵着贺兰易。 “微臣一定为陛下护好自己。”贺兰易薄唇勾起一抹浅笑。 在御林军和翊卫的护送下来到了冷宫附近一所荒凉的宅院,门上泛黄老旧的牌匾写着鸠苑两个字。 “陛下,我与国师陪您一起进去吧,听说岐王成日不苟言语躲在屋里,精神不太好,若他伤到您可怎么办?”裴红玉说。 “没事,你带着翊卫守护在附近就可以了,朕不会有事。” 守在门口的侍卫将大门打开,一股冷风卷积着落叶扑到脚底,望着枯黄的落叶,楚宛愣了愣,青石地砖的砖缝里长满了枯草,远远看去里面那有宫殿的样子,完完全全像一块荒地。 “宛儿,”贺兰易一把拽住她,“你要小心。” “别担心。”楚宛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随即一个人走了进去。 满苑枯败的景象让人心生怜意,楚宛走过雕刻着青松白鹤的影壁来到院里,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生着苔藓早已腐朽的大殿,正午十分阳光正好,楚宛站在院里却连半分温暖都感觉不到。 大殿的门没有上锁,关在里面的人戴着长度刚好走出门口距离的脚链,所有人都不担心他会跑掉。 果然,楚宛透过敞开的门缝看见了里面有人在走动,伴随着铁链晃动的声音,他像一抹幽魂似的在屋里飘来荡去,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楚宛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一抹白皙又高挺的鼻梁在长发后面若隐若现。 该怎么叫他?弟弟? 楚宛不想。 那夜之后他们就不是姐弟了。 楚宛又往前走了一步,将枯黄的草踩出了些许声响,里面的人仿佛这一刻才听见动静,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透过长发看了一眼门外,随即又像没事人一样,重复之前的动作在屋里走来走去。 不会真的是精神出现问题了吧? 楚宛莫名担忧起来,嘴上却冷淡开口:“岐王殿下在这里可还住得习惯?” 里面的人顿住脚步,微微转过头,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菱角分明的脸庞上,由一身黑衣衬托,脸蛋显得越发苍白没有血色,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英俊绝伦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魅惑人心,活像密林丛中吸引行人的美女蛇。 “温柔乡里不快活么?皇上竟有空来这里。”楚昭的声音有些许沙哑。 “王中书与鲁阳王行刺圣驾,你可知道?”楚宛慢悠悠的说。 这两人,一个是岐王党羽,一个是宗室封王,但是俩人可都是站岐王一队的。 楚昭冷哼一声,满眼不屑,“还耽误什么,下旨将我赐死吧,也好让本王感受一下当今陛下大权在握行使生杀予夺的权利。” “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楚宛垂在衣袍下的手握紧成拳。 “那还等什么,是镇远将军和国师在陛下面前劝过,还是他李清衍想折磨我,或者说,”楚昭用他和楚宛相似的眉眼抛去一个魅惑至极的眼神,“是陛下舍不得皇弟,不忍杀之。” 闻声,楚宛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若我真是舍不得,早就来看你了,又何止于等到今天,李清衍,戚远,贺兰易,那个不比你出众?谁不比你会伺候,难道朕还要心心念着一个强jianluanlun犯吗?!” 如果真舍得,又何必这么怒气冲冲。 楚昭知道她的心意,但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身边的人太多了,他眸光黯淡,嘲讽戏谑的笑道:“昔日璃阳公主不靠父兄不靠丈夫,只纳一位君后便可保魏国百年太平,而今的陛下却要如坊间妓子一样,行走坐卧都依照着男人的眼色。” “若能让天下免动兵戈,百姓得享盛世太平,舍我一己之身有何不可?”楚宛扬起脸庞,秀美绝伦的脸蛋在阳光下散发着圣洁的光,“对了,国师对你用过同生蛊,不晓得朕与国师行鱼水之欢时,岐王殿下是否同样能感知到呢?心中渴望却无法解脱的感觉,舒服吗?” 楚昭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就像楚宛站在门口不肯近前一样,也不敢抬头看她。 “朕的好弟弟,别着急,等朕平了各地藩王,一定给你一个最好的去处,不是不肯杀你,是怕对你动手会影响到国师,毕竟你怎么比得过他?”楚宛寒声说完,转身便走。 站在屋里的男人深吸一口气,直到屋外没了声音,他才悠悠转过头,漆黑似玉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楚宛方才站过的地方。 离开冷宫一带,楚宛的心情始终没敞亮过,她没回太极殿,也没跟贺兰易一起回栖云阁,而是带着翊卫去了天元殿。 天元殿里弥漫着檀香和香烛的味道,满室都是祖先的画像和排位。 楚宛在母妃的灵前敬了三炷香,随后慢慢跪下。 望着画像上艳丽无双的女人,楚宛的眼眶慢慢湿润了。 一百多年前,大魏还不姓楚,贺兰家出了一位结束长达八百年群雄割据局面的帝王,他统一了中土大地十七个国家,而他去世后,由于继位的新帝才能不济,导致战火再次席卷大地,统一的局面分崩瓦解,各地诸侯为了恢复往日荣光联合讨伐大魏。 那时魏国危在旦夕,贺兰家最后一位皇帝并不喜爱权势,也深知国家即将倾覆,于是将皇位禅让给了摄政王楚氏,贺兰氏一族从此退居幕后,却也极受新庭尊敬。 再后来,璃阳公主登基,她崇拜当年统一天下的皇帝,便将国号重新改回魏。 楚宛的生母戚贵妃出身显赫,嫁于质帝三年后生下长女,却因身子亏损不能再生育,次年质帝侧妃生下楚昭后离世,有着璃阳公主做先例,后世女子也可做帝王,于是质帝登基后,戚贵妃没将岐王放在眼里,按照帝王的标准培养楚宛,譬如为她请的师父是受皇族尊敬的贺兰家的贺兰易。 魏质帝登基前三年竟然大肆清扫朝中权贵之家,权势显赫的戚家就遭了难,因为莫须有的贪污受贿以致于举家流放,而戚贵妃也被打入冷宫,连带着年仅六岁的楚宛也跟着进冷宫受苦。 七岁那年,戚贵妃与国师为了楚宛的前程,求先帝将楚宛送到丞相府抚养。 于是楚宛寄人篱下九年。 而这九年间里,先帝竟无其他子嗣降生,留在宫中抚养长大的岐王楚昭成了绝无异议的太子人选,其党羽势力足以颠覆王庭。 按理说楚宛没有登基的希望,可她有一个极其能忍耐的母亲和一个出色的表哥。 也就是楚宛十七岁那年,戚家发配充军的小公子戚远在军营打赢了大大小小数十场战役,将北地诸侯国皆拦在秦岭之外。 晚年昏庸的先帝面对戚远总算没糊涂,也想起了当年为了立法而整治的戚家,于是命大理寺重新审理,还了戚家一个清白,也将戚贵妃从冷宫接出重新尊为贵妃,戚家再次成为大魏政坛举足轻重的家族,而戚贵妃不计前嫌仍尽心尽力的伺候皇帝也成了民间的一段佳话。 第二年,楚宛十八岁的时候被接回宫,戚贵妃有意让丞相家的小公子李清衍做自己的女婿。 在丞相府的九年,楚宛和李清衍两情相悦,那场宫宴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明俩人的婚事,但那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没想到,在那场宫宴上,因为一杯陌生的酒,楚宛和自己仅仅见了几回面的亲弟弟行了不伦之事…… 原本打算安稳度过一生的楚宛无比绝望,可她向来不会在绝望中产生自弃的想法,加上楚昭对她的侮辱和对李清衍的愧疚,楚宛完全失去了自我,一心想要坐上皇位。 到最后逼宫的那一刻,戚贵妃激动的热泪盈眶,为了让楚宛登基再多添胜算,她不惜在质帝咽气的那一刻服毒为他殉葬。 “宛儿,母妃在冷宫待了十年,深知大势已去受人欺压是何等痛苦悲惨,母妃不愿意岐王登基后你也做阶下囚……我的宛儿,你要牢牢记住,这辈子慢慢活到最后,许多人都会背叛你,可唯有权利不会……你要做个大权在握的皇帝,好好活着……” 为了这个位置,她拉拢了戚远,也为了保证边境不乱夺位顺利,她不惜让梁国质子韩星庭也成了自己的裙下臣,甚至最后,她也对不起自己的师父,说来说去这么多,她最对不起的还是李清衍…… “女儿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但我对得起您,也对得起天下百姓,我理解您为我做完一切,但我永远不会原谅。”楚宛眼中的悲伤弥漫着彻骨的寒意。 所有人都是疯子,连带着她也是。 不愿意继续待在压抑的深宫里,处理好宫里的事务楚宛跟裴红玉趁着黄昏又出宫了。 一架低调的小马车停在镇远将军府的后门,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将腰牌递了出来。 守卫看见雕刻着金龙的腰牌,立刻说了句:“夫人回府了,小人这就吩咐下去准备晚膳。” 众所周知,镇远将军已有妻子,只是未办婚礼。 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镇远将军的妻子乃当今陛下。 戚远还在大理寺处理王中书行刺一事,听见楚宛回府上了,他连忙处理好手头的事打道回府了。 后花园的梨花开得正浓,在希微的月色笼罩远远看去如白云一般。 晚膳摆在院中的小亭子里,戚远刚进院就瞧见身着一袭粉袍的楚宛坐在软垫上,单手托腮瞧着桌上的膳食出神。 微弱的烛火下,楚宛漂亮精致的面容发着光。 “洛神下凡了?”戚远走过来打趣道,他在楚宛身旁坐下,“怎么不吃啊,不饿吗?” “问洛神吃了没,我好不容易营造的一点儿氛围都被你打乱了。”楚宛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洛神既然临幸本官府邸,本官自然要好好招待,譬如膳食是否和您胃口,”戚远撩开她额角有些凌乱的发丝,“怎么不开心,遇到什么事了?伤好了没有?” “这个一点都不慈的王慈处理得怎么样了?”楚宛问。 “你不是都问得差不多了吗?鲁阳王后日押解进京,不过是要定鲁阳王的罪还是岐王的,由你决定。”戚远伸手搂住她的腰,将楚宛面前的酒拿到一边。 “诶,你别拿走啊,梨树埋了大半年才酿好,我还没尝呢。”楚宛连忙去抓他的袖子。 “你都不跟我说你伤好了没,喝酒伤身体。”戚远说。 楚宛手撑在他肩膀上把酒夺了过来,伸手扯下自己的衣服,把肩膀上的伤展示给他看,“呐,都愈合了。” 白皙的肩头只剩一道粉色的伤痕,戚远心疼地摸上去,“还是国师厉害啊,昨日本来想进宫看你,知道你去了栖云阁也就放下心了。” “你觉得,要不要杀岐王?”楚宛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最好的理由。 戚远眼中划过一抹黯然,他摇了摇头,“不杀。” 楚宛根本就舍不得,自有人去收拾楚昭,他戚远不必当这个恶人。 “为什么?” “宛儿自己也清楚不是吗,”戚远不愿意把话说破,“杀有杀的好处,不杀有不杀的好处,可无论怎么选择,都以陛下的心意为先。” “不杀后患无穷,杀了,为他报仇作理由的战乱马上就会爆发。”楚宛忧愁地说。 “有我在呢,我永远都站在你身后。”戚远将楚宛抱进怀里,轻声安慰她。 楚宛将脸埋进戚远的颈窝,细细嗅着好闻的沉香。 母妃说,只有表哥才是她在这世上真正的唯一的血亲,若不是戚远带兵还朝包围皇城,楚宛恐怕早就死在叛军刀下了。 “哥哥……”楚宛喃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