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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以后我做官,家里不好这样大张罗生意了。”罗朋知道秦凤仪好意,盐引利也大,罗朋笑,“我既不打算再做争这份家产,近期也不想留在扬州,倘是接手你家盐引,这么大块肥rou,不要说我那后娘,就是我爹,怕也要掺一脚的。”“运河上这么大的利,还不够你家老爷子的?盐业上他还要掺一脚,他比我爹还年长好几岁呢,你家就是兄弟姐妹多些,也别没个知足。盐商有盐商的道,漕运有漕运的规矩,你要接盐引,我叫我爹跟你讲讲这里头的门路,要是你家老爹接,我可不叫我爹告诉他。”秦凤仪道。罗朋不由一乐,与秦凤仪道,“这天底下,咱们商贾虽则有钱,但地位远不如读书人。阿凤你有读书的这根筋,我这辈子就是经商的了,待以后我有了儿子,也跟你学念书。”“包在我身上,不是我吹牛啊,这念书也有好多技巧,要不然,你看,我才念四年,就是探花啦!”虽则探花是靠脸,但他文章也是可以哒,不然,会试也不能中啊。俩人说了不少话,晚上还一道吃得酒。秦凤仪倒是没事,罗朋却是喝醉了。第二天,秦凤仪还与媳妇道,“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好受的,看罗大哥还怪伤心的。”李镜道,“你想想,要是秦叔叔秦婶婶像罗大哥爹娘那样对你,你难不难受?”“有什么好难受的,要我,我就不难受!等我发大财当大官后,叫他们好看!”秦凤仪道,“罗大哥多有决断的人哪,这么点事还拖拉了三年,我以为他早自己单干了呢。”“父母在,不分家。这是律法规定。”李镜道,“就是罗大哥想分出来单干,怕也要寻个过得去的由头。”“你说的那是律法,谁家按着律法过日子啊,民间多的是家里兄弟姐妹多的,都成家后,就把家分了,各分出去过。罗大哥家里不分,是因为他家大业大,谁都不想分,好多沾家里点。再者,就是他家分了,也是全在漕运上讨生活。”秦凤仪道,“这要是谁想不要家里财产分出去,他那后娘乐不得呢。”李镜端起茶盏,慢悠悠道,“人家那是正经嫡母,不是后娘。罗老爷明媒正娶的妻子,罗大哥的娘,才是侧室,你少左一个后娘、右一个后娘的?我问你,你是看自家孩子好,还是看别家孩子好?”“当然是自家的好,我还给咱儿子娶了好几个小名儿呢。”秦凤仪道,“老大就叫大宝,老二叫二宝,老三叫三宝,老四叫——”“行了,老四叫四宝,这还用说么。”这叫什么名儿啊!“不对,要是老四真的是儿子,就叫盼花。”李镜险喷了茶,打趣问他,“哦,三个儿子就够了,老四就盼闺女了。”盼花,哈哈哈,盼花~“嗯,有三个儿子就够了,儿子多了哪里养得起。”李镜言归正传,“你看着自家儿子好,那做嫡母的自然也是看着自己儿子好。我与你说,罗大哥的境遇自然叫人感慨,他那个嫡母,心胸亦不算宽阔,可这事怪不得人家做嫡母的,谁都是要为自己孩子考虑的。这都是罗老爷的过错,家事都不能平息,我看他也不过如此了。”“你不知道他办的那些昏头的事,给罗大哥说的那门子亲事,我都不稀罕提。”秦凤仪道,“虽则商贾的确地位不如当官儿的,可做人也不能那样谄媚啊,你给人家做奴才,上赶着去结巴,人家心情好,给你卖骨头舔舔,哪里就真瞧得起你了。”“这话有理。”李镜当初相中秦凤仪,就是因为秦凤仪身上有那么股子不同寻常的派头。便是在公侯公子面前亦是洒脱相交,完全没有商贾身上那股子铜臭谄媚气。李镜愿意就罗朋的事情给秦凤仪这个粗心的家伙提个醒,也是瞧着罗朋这人是个做事的人。李镜与秦凤仪道,“待咱们到了扬州,安顿下来,你打发人送些东西过去罗家,指名就送给罗大哥。”“这就傻了吧,要是送他家去,指名给罗大哥的也得被他那嫡母分去大半。我都收拾好了,介时在船上给罗大哥就成,悄不声的,没人知道,还实惠。”李镜恨不能把他脑袋敲开,曲指给他脑门一下,“还说别人傻!他这回是要分家的,你送东西到他家,意思就是说,你与他交情好,他爹想一想他与你的交情,也得对他客气些!笨蛋!”秦凤仪握住李镜的手,敲下手心,正色道,“以后这成了亲,都说丈夫是天,你可不能说我是笨蛋的,知道不?”李镜道,“刚你还说我傻呢。”“我那就随口一说。”“我也随口一说。”秦凤仪连忙把媳妇夸得天上有人间无的不聪明,待他夸完,李镜递盏茶给他,秦凤仪就呷着茶,竖耳朵等着呢,结果,李镜也坐着吃茶了。秦凤仪提醒她,“诶,媳妇,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呀?”“说什么?”“我夸你那半日,你就没啥感想?”李镜微微一笑,“多谢称赞。”秦凤仪等了半日,见媳妇又无下言,不由瞪眼,“没啦?”“没了。”秦凤仪哇哇大叫,把人压榻上,道,“不成不成,我怎么夸你,你也要怎么夸我!来而不往,非礼也!”李镜笑的险洒了茶,推着秦凤仪,“快起来。”“就不起!我压我媳妇怎么了?”秦凤仪正热血男儿,盯着李镜,纵媳妇不是甚美,但这是自己媳妇啊,秦凤仪别看说话说不过李镜,他脑子也不如人家好使,但似乎脑子不大好使的家伙们,行动力便强,秦凤仪直接就奔着李镜的嘴|巴去了。李镜把他踹下榻时,嘴都给秦凤仪啃肿了,李镜气的,“叫你老实点!”秦凤仪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衣袍,嘀咕道,“我又不是太监,憋这些年,快憋死了,还老实呢。我一宿一宿的想你,”说着,又犯了流|氓病,凑过去一并坐着,对媳妇进会全方位的言语sao扰,“媳妇你知道我晚上都想啥不?”“我才不想知道。”秦凤仪凑到人家耳际小声说两句,李镜再大方的人也羞死了,直接把人打出舱室。秦凤仪简直是喜欢死他媳妇这种又嗔又怒举着小拳头揍他的模样,他出去后还不肯走,在门外说尽好话,一时,李镜高兴了再放他进去,然后,又言语不慎把人家惹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