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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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同意
桑满开门回家。
室内昏暗,黑漆漆的,一丝光线都没有。她难得怔愣,意识缓慢拉扯,回忆起今早谢西隼上班前,好像是提过一嘴今晚有应酬,不回家吃饭。
也许是习惯回到家有个人在等,乍一出现这样冷清的情景,倒是让她不适应起来。
桑满拍拍脑袋,对自己这习惯性的反应感到心慌。她好像有些过渡依赖谢西隼的存在,以至于忘记,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要是忙起来,甚至能够一整周都住在公司。
桑绥以前就经常这样,他都如此,谢西隼只会更忙。
他为了早点回家陪她,都是把工作带回家做的。
人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察觉对方的好。想到谢西隼,桑满笑了下,带上门开灯,又又正好听见她的声音,从房间里跑出来,围在她脚边扑腾,一声又一声地喵喵叫,听着可怜极了。
“抱歉。”
桑满照着俞清给的喂食方法,给小猫开罐头,再磨几粒维生素撒进去。这几天都是谢西隼照顾它的起居,桑满当上甩手掌柜,体验着撸猫的快乐而不用承担养猫的责任。
她不免有些唾弃自己的懒惰。都说情侣之间感情不和都是从一方不爱干家务开始的,难道,谢西隼这段时间反常的态度,是由于她变懒了?
也没有特别懒吧。
……好像真的有。
上班事情多,回家总是犯懒不想动,加上家里有个田螺小谢,把事情都做完,不需要她做什么。
可谢西隼事情也不少。
有这个念头后,桑满只觉一刻都忍不住,走进浴室,准备把洗衣篓里昨晚的衣服洗掉。因着两个人回家时间不一致,除内衣裤外,他们一般是今天洗完昨天脱下来的衣服。
这些琐事她和谢西隼一般都是谁有空谁来做,没有特定规律。自她上班以后,晚上经常加班,回到家谢西隼已经把这些做完了,她没放心上,仔细想来,他心有不快也情有可原。
洗衣篓是空的。
他早上已经洗掉了?桑满快步走到阳台,才惊觉他不仅把衣服洗完,连晾都已经晾干了。
见此情形,桑满内心越发羞愧,同时证实了心里的猜测。
谢西隼应该就是觉得她最近犯懒,又不好意思说,只好用这种微妙的抗议来表达自己的诉求。
总之有思路总比无头苍蝇来得好些。她拿出手机,本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道个歉,沟通下以后家务的分工问题。想想觉得当面沟通可能会更有效,也不差这几刻钟,遂作罢。
她现下没觉得多饿,等又又吃完饭,把地拖了家具擦了,整理完垃圾丢掉,全部收拾好以后,给自己下了碗青菜面就当晚饭了。
没吃两口,门口传来动静,桑满循声望过去,对上双纯黑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他貌似喝了不少酒,眼尾泛着可疑的红晕,视线在空中相撞,他脸上闪过丝狼狈,率先低下头,不是很想看见她的样子。
桑满朝他身后看了看,没瞧见送他回来的人,于是叹口气,走过去准备扶他。
闻到他身上酒气,桑满吸了吸鼻子,对他的心疼大于对酒味的厌恶,她揽住他半边手臂,轻声提醒:“你喝了好多酒。”
碰上谢西隼的那刻,他似乎僵硬了一下,才垂下眼,呼吸略微急促:“对不起,我其实没喝很多……”
他急着解释,想说他并没有喝醉,意识还非常清醒。清醒的意识也有弊端,脑中闪过些其他的东西,他别过头,赌气似得问她:“桑桑,你为什么要管我喝多少酒。”
桑满:“?”
她有点没明白谢西隼这话意思,茫然几秒,才慢吞吞反问:“我不能管吗?”
不至于吧?他们一起去领又又那天,谢西隼对她的态度还是百依百顺的。她不过就把猫领回来后没怎么管,就几天的功夫,他的怨气已经积攒这么多了吗?
她的语调过于平静,完全不认为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谢西隼只觉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他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桑满能做到,说出那种话之后,还能如此若无其事。
那天在车上,起初,他没听出桑满那话有什么问题。
她说她不在他要好好照顾又又,他本能理解为,她之后可能因为工作,或者其他事情比较忙,没时间照顾猫,提前和他说一声,让他多做点事,应了声便没放心上。
几分钟后,他蓦地闪回,忽然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如果只是让他多做些事,桑满为什么要说“留给你”这种话?
许是迟来的酒意作祟,他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扑通、扑通,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明明已经进入秋季,车里不算闷,甚至为了让桑满好受些,她那侧车窗打开大半。
风直呼呼灌进来,谢西隼却觉额头起了汗,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桑桑。”
他伸手,托住她困到摇摇晃晃的脑袋,轻轻一拨,让她能够靠在他肩膀内侧。感受到熟悉的气味,桑满没有任何挣扎,靠着他闭上了眼。
谢西隼不许她蒙混过去。他心里清楚,能等到桑满真心话的时刻,或许只有今天,他拍拍她发顶,哑着嗓哄她:“先等等再睡。”
桑满不情不愿睁开半只眼:“怎么了?”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以她现在的思维,听不太懂弯弯绕绕的话,他索性直截了当地问,“什么叫又又留给我了,它不是我们一起养的?养都养了,你不想负责了?就准备丢给我一个人?”
“没有啊……”桑满果然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给砸懵了,下意识回答,“但我们以后肯定要分手的,有又又陪着你,你就不会感到那么寂寞了。”
“……”
谢西隼骤然沉默下来。他指尖遮着眉心,面部肌rou微微抽动,一时分不清是该为桑满认为他们会分手而生气,还是为她就算分手还第一时间想着他而高兴。
最后,他硬是气笑了,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桑满,你还是坚持认为,我们以后一定会分手?”
她曾经的确有过类似的表现。比如刚交往那会儿,她不像现在会考虑他的感受,主打一个我行我素,不顾他死活和心情,他喊她去电影院约会看电影,她极其不解风情地来一句为什么不能在家里看,电影院全是烂片。
随着交往时间的延长,她的转变也很明显,他再次察觉到她有这想法的时候,是最近两个月,姚舒悦回国以后。
那次酒席,她被问什么时候和他结婚,桑满的避而不答。
但后来她说她是想和他在一起的,他成功被这话哄住,也没继续细想。
他知道他的家庭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他在努力解决这些事,没想到,先放弃的竟然是桑满。
这才是她的真心话。
说不难过、不失望,肯定是假的,谢西隼眉心抽搐片刻,按耐住暴躁、气愤的心情。他重复向她确认:“桑桑?别睡,先回答我,回答完就让你睡觉。”
“难道不是吗?”
肩膀传来桑满闷闷的声音,她被他吵得不耐烦,只好和他解释:“你家里人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你也不能和俞清那样,放弃家里所有,就为了和季希姐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他颇有些急切地追问,“你不信任我吗?还是你觉得我会……”
“因为我不同意。”桑满心平气和地回答他,“谢西隼,我不要你为了我放弃你所拥有的一切。如果你选择走这条路,我一定会和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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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后的桑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问我?
小谢挣扎,小谢崩溃
谢谢大家的珠,都是我在百忙之中写文的动力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