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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脸,不让梅姑留着尖尖指甲的手抠到他。可是这样一来,李响岳就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了,脸他倒是护住了,但是梅姑的两条腿也不闲着,她下手又没轻没重的。李响岳腿上可是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而且文沫离得近了,才看到梅姑的双眼中带着毁掉一切的疯狂,不管不顾地攻击着李响岳,对上前想要拉开她的女警视若不见,认准了李响岳追打,力气之大,两名女警根本拉不住她。梅姑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寻找刺激源的好时候,文沫当即立断,将快餐盒往地下一放,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梅姑身后,一个手刀下去,梅姑软软地往后一倒,正好倒在文沫怀里。三名女警七手八脚地将已经晕过去的梅姑弄上楼,安顿在观察室内。她又马不停蹄地去看李响岳。还好,李响岳只是手臂被挠出三四条血印子,腿上青了几块,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文沫这才有时间掏出兜里中年人给的纸条看起来。看完之后,后悔不迭。等文沫将饭摆在桌子上,两人坐下开吃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主任,这次你受伤全都赖我,对不起,是我没能第一时间了解清楚梅姑的情况,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原来,中年人给文沫的纸条上除了详细介绍梅姑的身份外,还着重提到,除了他自己以外,梅姑是轻易不允许男人碰她的,别看她平时除了神情呆滞点、不说话以外跟正常人差不多,但只要一有男人碰到她,她立刻化身母暴龙,战斗值爆表,这倒不是说梅姑真有多能打架,只是一个疯子连自己的性命都能豁得出去,就一心一意想伤人,谁又是她的对手呢?而这次梅姑失控的起因,就是到地方之后,文沫跑去买吃的,李响岳想先带梅姑上楼,简单洗个手什么的等着吃饭。可是梅姑一直坐在车上,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李响岳,半天都动地方,李响岳好话说尽,最终伸手想先将梅姑从车里拉出来。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在李响岳碰到梅姑的手后,梅姑先是往后一缩,接着发疯似地扑上来,劈头盖脸就往李响岳头上招呼,要不是李响岳反应得快,现在怕是已经被梅姑弄破相了吧。虽然他已经是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了,但是脸上留下几道被人抠出来的痕迹,也太难看了不是?得知梅姑已经清醒,并且平静下来,文沫三两口吃下手中的馒头,拿起一双干净筷子,带上两个馒头跟他们吃饭前拨出来的菜,来到观察室。在梅姑昏迷的时候,已经有人帮她擦过脸洗过手,原本如杂草一般的头发也被整理到脑后去。这样一收拾,梅姑的样子就大不一样了。虽然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看不出底色的破连衣裙,裙子上还残留着不知道何年何月留下的斑斑痕迹,但衣着丝毫不减她的美丽。出尘、脱俗。此时文沫的脑袋里情不自禁地浮起这四个大字。梅姑的眼神仍然有些呆滞,但在配上了她的容貌之后,这种呆滞都可以解释为不谙世事的懵懂无知,她全身上下,不带一丝一毫的烟火气。这样美貌的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变成今天这副半死不知的样子?中年人笔下的梅姑,刚刚文沫也看到了,不得不说,文沫同情她。梅姑是中年人对她的称呼,她的真名,叫魏相梅,论辈份,算是中年人的堂姑。魏家人丁凋零也是近几十年的事,上一代的魏家人还是很多的,具体他们现在在哪里,中年人没说,文沫也不知道。户籍档案上记录的魏家人只有三十七人,这其中,没有叫魏相梅的,别说魏相梅,他们那一辈,除了王勇的母亲魏相宜,再没有一个女性后代出现在警方的户籍资料中。按照中年人的说词,魏相梅是文沫两人见到的那个苍白瘦弱得不像话的叔父同胞jiejie,一辈子都生活在魏家老宅里,半步都没离开过。她的疯病,是十五年前得的。看到这,文沫觉得十五年前,不光黄市发生了很多事,魏家老宅也出了很多事。十五年前,魏相梅已经是二十一枝花的年纪,出落得很是漂亮,魏家老宅本来平日里就难见到生人,转来转去都是魏家的自己人,虽然很多偏房子弟血缘关系渐渐远了,但也算是出了五服的亲戚。魏家一直有近亲通婚的传统,清朝时,便有很多魏家的出嫁女又将女儿嫁回魏家的,美其名曰还给魏家一个姑娘。魏家人认为这样可以让后代更聪明,毕竟多数能得到家族承认的魏家子弟有多优秀谁都看得到。古时候的人又没有现代医学观点,知道近亲结婚只会增加后代患遗传病的概率,姑表亲姨表亲本来就是不禁止的,魏家那时候的做法并无不妥。可是没想到,魏家近亲通婚的习俗却是一直延续下来,比之古代有过之而无不及。古代人倒还讲究同姓不婚,一个家族内的兄弟姐妹,即使血缘关系再远,都是不允许结婚的。到了现代,结婚成本层层增加的情况下,要消耗掉父母半条命才能给孩子娶个老婆的现实下,穷得叮当响的魏家,便把主意打到了自产自销上!梅姑就这样被一个年纪大她几岁的魏家人盯上了,强抢了回去入了洞房。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梅姑只得认命,在魏家,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她们都是男人的附属品,没有说不的权利,不然的话,浸猪笼还是骑木驴,自己选吧!如果生活一直这么过下去,梅姑只可能是郁郁寡欢,却到不了现在疯起来不认人的地步。一年之后,梅姑怀孕了……秘辛ps:感谢玩偶妖女大大的打赏~~今天感觉好多了,哈哈,有啥别有病,吃了好多药药!~~中年人写得语焉不详,几笔带过。文沫将带来的吃食往梅姑面前一放,柔声劝慰道:“梅姑,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梅姑的眼睛自从文沫进来就一直跟着她手里拿的饭盆在动,好香,好香。此时见文沫将东西放下,梅姑一个饿狗扑食便将饭盆抢到手里,用那只被清洗过,但指缝里还留有黑泥印的爪子抓起馒头和菜就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一边还满眼警惕地望着文沫,生怕她会扑过来抢起美食。不过五分钟,饭盆里的东西便被梅姑吃得一干二净,吃完饭后的梅姑还认真仔细地舔干净五个手指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等五个手指头也被舔得一干二净了,梅姑又恢复到刚才呆滞的样子,从脑袋后面扯出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把玩,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