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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没将她带着火药味的话放在心上。谢艺欣的脸微微有些发白。暗恨着跺跺脚回到办公桌前生气去了。李响岳显然已经得知了文沫回来的消息,见到她时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表情,只仔细地端详了良久,才露出欣慰的笑容:“丫头,回来就好啊,听说你受伤,可把我和小崔吓坏了,那孩子都买好机票想飞过去找你了。现在看到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丫头啊。你这一趟出去怎么又瘦了一圈?给你三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再回来上班吧。”“李主任,我没事了,就是南方的食品吃得不大习惯。我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了,闲得脑袋上都要长蘑菇了,快别让我休假了,明天我来上班,就这么说定了。”趁着李响岳反对的话没有说出口,文沫迅速转身开门出去了。李响岳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她去了。相比文沫与李响岳相见的轻松,崔志佳再见到秦鹏修时却是火花四溅。如果不是顾及这里是崔志佳上班的地方,他早就忍不住对秦鹏修大打出手了。秦鹏修出现的时候,崔志佳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七年前他是秦鹏修坠崖的报案人,当时跟着警察一起搜索秦鹏修的尸体,他甚至还满心愧疚的远走他乡,在美国漂了好几年,吃了不少苦。却不想这一切不过是个圈套!秦鹏修去执行卧底任务,时限未知,走之前他不放心文沫,怕崔志佳趁他不在抱得美人归,所以才想出这么极端的方式让文沫厌恶崔志佳,断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可能性。文沫见了李响岳出来,便径直回家了,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虽然伤口处还不能沾水,但文沫还是不顾秦鹏修的劝阻美美洗了个澡,只小心在伤口附近裹上保鲜膜,不让水进去。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本来心情很好的文沫看到扭打到一起的两个男人时不禁觉得很是厌烦。“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住手,给我住手!”两男听到文沫的喊声停顿了一下,松手起身。看得出来两人都下了狠手,秦鹏修嘴角流血,一只眼睛也变成了熊猫,崔志佳左半边脸全肿了。起来后两个还是一副彼此看不顺眼的样子。崔志佳一口血啐到地上:“玩装死?有本事你真的去死啊?亏我还一直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对你心怀歉疚,原来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朋友?你还知道我们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戏,从你觊觎我老婆那天开始,咱们这朋友就没得做了!”“老婆?谁是你老婆?结婚证拿来我看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光明正大追求有什么不可以的?不像你,脚踩两只船,花心人偏装出个情圣样,明的玩不过就来暗的!卑鄙。秦鹏修,我tm看不起你。”“什么脚踩两只船?不明白就别乱说!我跟文沫之间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插嘴。没什么事你还是赶紧走吧。文沫受伤还没好彻底呢,别打扰她休息。”“受伤,你还好意思说受伤的事!我可是听说了,那一枪根本就是你打的!你,你居然也下得去手!我告诉你,这事咱俩没完!”崔志佳说完扑上去揪住秦鹏修的衣领,毫不手软地挥拳打将上去,秦鹏修又怎会白白让他打,按着崔志佳抓住他衣领的手,头一低躲过拳头,也狠狠地击打在崔志佳的左腰上。论打架,一直走文职路线的崔志佳怎么可能打得过军人出身又在毒贩窝里摸爬滚打七年的秦鹏修,挨了几下之后疼得脸发白,却还是不肯松手示弱,宁可挨打也不再躲闪,抱着秦鹏修的脑袋专门打他脸。眼见场面又一片混乱,整个客厅的摆件都遭了殃,文沫气得大吼:“滚蛋,要打出去打,别别老娘跟前碍眼,滚外边打去,打死了我都不会过问!”因用力过猛牵扯到了伤口,文沫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地上打做一团的两男看到,急忙松了手跑到文沫身边嘘寒问暖,直接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了。室内终于安静下来,文沫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xue,这两个人,一个是曾经的挚爱,失而复得,沧海桑田变幻后再相遇,无奈造化弄人,经历过l市如梦魇般的最后一月,文沫却无法鼓起勇气再看他的眼睛;另一个是从来不曾喜欢,兜兜转转却一直关注自己回到自己身边的人,她对他朋友有余,爱人未满,喜欢有些却绝对不爱。两个人哪一个文沫都无法相信会是自己共度一生的良人。安静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文沫又回到了单位正常上班,桌子上堆的积案不少,还没破获的,文沫看完卷宗给出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分析结论,发回原单位,一天时间过得倒也不慢,中午拒绝了崔志佳的邀请,简单吃了午饭休息一会,中途挂断秦鹏修无数来电,文沫心底庆幸秦鹏修回来当天晚上就被思子心切的父母拎回家去,第二天便回了部队,让她眼不见心不烦。一天到也相安无事,直到下午四点……整理完桌上的资料,文沫便闲了下来。倒杯茶,拿本书,文沫本想享受下难得的空闲时光,手机又响了,陌生号码。“喂,你好。”“喂,请问是文沫吗?”“是的,我是,请问哪位?”电话那端的女声很陌生,带着浅浅的敌意和哭腔快速说道:“我是权泽政的爱人李思媛,我现在想见你一面,一个小时后路东街心公园见!”说完对方干脆地挂断了电话。权泽政的爱人?上次见权泽政到现在有5个月了,当时他妻子怀孕已经八个月了,现在应该已经生了吧?唉呀,都怪她忙于工作,都没有想起来去看一看。想到这,文沫坐不住了,离开单位买了些婴儿用品提着打车往街心公园去了。意外地一路顺风,半个小时后文沫早早来到街心公园,在门口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过了不久,那个号码又来电了,文沫说了自己的位置,不一会,一名身穿灰白色长风衣的女人向她走来,原本还有些愤怒的她看到文沫手中的婴儿用品愣了下,迟疑着没有开口。倒是文沫抢先打了招呼:“呀,这就是嫂子吧?听权大哥提起你,本来还想赶着吃你家宝贝的满月酒呢,可是一忙起工作来我就给忘了,你说权大哥也真是的,也不打个电话告诉我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就两样都买了点,嫂子别嫌弃啊。”李思媛呆呆地接过文沫塞过来的婴儿用品,喃喃地问道:“你到底跟权泽政什么关系?”这话问得有些没头没脑的,文沫只得回答:“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不知道嫂子今天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