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背叛后的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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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灯火阑珊的大街。 一男一女共撑一把伞,你一口,我一口地咬着棉花糖,幸福得仿佛甜出蜜来。 这是一个贵族少爷与麻辣千金的故事。 这是一个属于他们的故事,自己就像是一个恶毒的女配角。 江哀玉无声地站在阴影中。 如果她在这时候冲出去,会不会被人推倒在雨中,就像所有的恶毒女配角都会有一个悲惨的下场。 “主人……”凌箫站在江哀玉的身后,撑着一把青白色的雨伞。 他看着自己的主人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仿佛在与那两人理论,却被人扇倒。 江哀玉倔强地看着明墨生。 “为什么?你至少应该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明墨生冷漠地看着她,仿佛蝼蚁一般。 楚鸢鸢完全就没有当她存在过:“墨墨,我们的棉花糖还没有吃完。” 有意无意地,她的高跟鞋踩在了江哀玉的手上。 疼,钻心的疼痛。 却不及心疼万一。 明墨生咬了一口棉花糖,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都是甜甜的味道。 凌箫及时地赶了过来,扶起满眼绝望的江哀玉。 “这么快就找好下家,真是小瞧你了。” 明墨生的语气依旧是那样调笑的感觉,却再也不能让她感受到当初的明媚与悸动。 江哀玉冷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这些年,她为他做了这么多,竟然比不上一个出身高贵,转校才一个月的楚鸢鸢。 “闭嘴!” 凌箫眼神凌厉,自带上位者的气势。 明墨生被他吓到了,但转念一想,在这云城,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谁动得起他明家唯一继承人。 况且还有一个楚鸢鸢,那可是帝国百年世家的小姐。 楚鸢鸢也被震慑到了,就算是帝国京都的那些老家伙也没有这样的气势。 江哀玉在凌箫的搀扶下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就是一个楚家么?”江哀玉淡漠地吐出几个字,“明日,楚家就会从帝国消失。” 拍了拍自己的手,她江哀玉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楚鸢鸢被她看得心里发慌:“疯子。” 语罢,便头也不回地拉着明墨生走了。 黑暗中,江哀玉笑得十分渗人。 想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了他,学会了做饭,洗衣,收拾房间;一个本可以混吃等死,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小公主,为了他,借口管理在亚洲这边的产业,千里迢迢跑到云城,每天为家族产业忙得累死累活。 凌箫试探性地舔了一下主人的手,才小心翼翼地轻吮着那双沾上污泥的手。 谁料一个巴掌打了下来,他也顾不得是在大街上,本能地就跪了下去。 “洗不干净了。” 很多事情一旦开始就洗不干净了。 就像她选择离开大洋洲,当上继承者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回不去了。 第二日。 “这件衣服怎么样?” 江哀玉面无表情地站在镜子前,身后跟着的是北岛桑,一个日本男孩儿,很是乖巧可爱。 “主人好美,就像是诗里说的‘一笑倾人城’。” 略微楞了一下,江哀玉心中涌动着些许悲伤。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镜中,她那绝美的容颜沾染了些许哀怨之色,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北岛桑知道自己好像又惹主人不开心了,他自己也紧张起来,脸上露出为难与担心的神色。 在镜中看见他的模样,江哀玉轻轻地笑了一下。 北岛桑立刻雀跃起来:“主人,您笑了,您笑起来好美,要多笑一笑。” 语闭,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害怕地缩缩头,扯了扯主人的袖子。 江哀玉捏过他的下巴。 她很久很久都没有开荤了,自从认识明墨生之后。 若非当初来云城的时候,硬是要她选两个贴身的,她也不会要这个整天看起来欢欢喜喜的小孩子。 说起来北岛桑还比江哀玉大一岁,可却依旧是小孩子心性。 “把我原来的衣服包起来。”江哀玉用回中文对一旁的导购说。 那导购听不懂他们说话,开始还一楞一楞的,后来就听到什么“一笑倾城”,此刻却反应过来了。 北岛桑拉着主人的袖子,有些撒娇地说到:“您就只光顾LX旗下的牌子,都不去看看奴家的,主人好偏心,奴醋了。” LX是凌家的产业之一,现在属于凌箫在打理。 江哀玉捏了捏他的脸蛋,手感倒是不错:“不想光顾你家的,倒想光顾你。” 北岛桑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红晕,用他细腻的脸蛋在她手上蹭来蹭去。 此刻的江哀玉只想将心中的不痛快发泄一通,加上长年禁欲,便有一种就地折磨眼前人的想法。 可这个美好的幻想又被明墨生给打碎了。 “就凭你也配来这里买东西?” 昨日之事真让她气极,只是当时怕于凌箫,没能发作,如今冤家路窄,当然要好好地凌辱一番。 就她这样浑身上下全是地摊货的平民,怎么配出现在这里? “哀玉,昨天的那个男人呢?” 他见北岛桑那翩翩贵公子的气质,便认定他又是江哀玉傍上的金主。 脚踏两只船,这女人就这么贱么? 还想挤进上流社会,真是痴心妄想,不过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玩物罢了。 北岛桑确定自己听得懂中文,却不明白对面的男人在说什么。 主人还宠了别的男人? 他下意识地将主人拽得紧紧地。 “放开。”江哀玉的话不容拒绝。 北岛桑立刻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只有颤巍巍地缩回了自己手,他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主人对他有那方面兴趣的一天,没想到就这么失去了。 一腔怨恨全都归到这个男人上了。 明墨生到有些意外:“这么快就想爬上别的男人的床,我真是小看你了。” 江哀玉淡漠地想要离开,却被楚鸢鸢给拦下了:“昨天不是很狂吗?玛丽苏小说看多了吧,楚家是你高攀得起的吗?” 江哀玉挑了一下眉,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 她昨天下达的命令是中午12:00以前,不过按照自己手下人的那些执行力度,也只能堪堪在那个时候完成吧。 真是的,感觉又被人看不起了呢…… 江哀玉扬起头,勾勾嘴角。 “还有十分钟,要和我一起等消息吗?” “呵,十分钟,不是想在十分钟之内逃跑吗?” “很期待你等会儿惊慌失措的表情。” 江哀玉看她,仿佛在看一个可笑的玩具。 楚家?她都不屑于提,就算是楚家的上线家族的族长,在她面前也和空气差不多。 “我倒是更期待你想我求饶的样子。” 楚鸢鸢人美心也毒,已经想了好几个法子,要让人没有好下场。 恰在这时,商场的大银幕上弹出一则新闻。 “2020亚洲峰会于乌镇举行,会上,帝都楚氏宣布退出商界,并签署协议,其所属阿里云云,福安珠宝……” 楚鸢鸢的笑容就这样僵硬在脸上,不敢侧脸去看那银幕。 此刻,她心中是万分惶恐,颤抖地拿着手机,拨给她父亲。 几声低笑,出自江哀玉。 这女人的表情也太丰富了些,还比较好玩,自昨天压在她身上的乌云也消散了些。 “这下覆水难收啰!” 江哀玉的心情舒畅了几分,看明墨生的眼神都变了,哪里还是那个羞羞答答的小女孩。 “真是,陪你玩学长学妹的游戏久了,都忘了自己不是普通学生了。” 明墨生看着她,久不能转神。 “陪你耗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点什么呢?” “你,你想要干什么?” 明墨生像是不认识她一般,后退。 “没什么,就想让你让让路,你挡着我了。” 他着魔般地让开,完全看不清她在想什么,万一,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呢? 北岛桑见主人离去,也快步跟在她的身后,只留下不知所措的明墨生与心急如焚的楚鸢鸢。 “爸,我刚才看见新闻上说……” “鸢鸢,”对方语重心长,“我已经给你定好机票了,先回家。” “发生什么事了?” 楚鸢鸢心里在打鼓,如果真是那个女人做的…… “回来再说。” 还没等楚鸢鸢再开口,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电话就被挂掉了。 …… 灯火璀璨的四层邮轮航行在雾霭之中。 江哀玉的手机上躺着请假的信息。 失恋了,不想回学校,出来看看海,看看另一片广阔的天空。 “过来。” 凌箫跪在她的下手处。 “勾引我。” 凌箫的下颚被她用双指抬起,那张冷峻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愿意么?” 江哀玉仔细打量着他的那张脸,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动人心魄的眼睛,深黑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比钻石还要美。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奴……”凌箫沉默了半晌,俯下身从她的脚下一直向上亲吻。 久未经人事的江哀玉一阵酥麻。 身下这人真是可爱呢。 正当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不用看就知道是明墨生打来的。 之前,她不仅给了他私人号码,还设置了与众不同的铃声。 凌箫浑身一颤,他知道这是谁的电话…… 每次主人听见这个铃声,就会痴痴地笑,露出那种少女的光彩。 他真的很嫉妒,很嫉妒…… 可现在,承欢的人是他,不是吗? 凌箫没有停下,而是主动地靠近女子最为隐秘的地方,细嗅其香。 在没有得到主人允许的情况下,触碰。 江哀玉伸手去挂电话,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轻挑弄得手滑了一下。 电话被接通了。 那边是下课时分独有的喧闹声,甚至还可以听见老师给学生解题的声音。 “江哀玉,你在哪儿?没来上课?” 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她来了? “之前你不是约我这周六看画展吗?现在有空了。” 江哀玉对对直直地按下了红色的按钮,顺便把手机关了个机。 这小奴隶平时看起来规规矩矩的,怎么这种时候这么磨人。 凌箫似乎感受到主人审视的目光,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于是舔得更加卖力。 北岛桑端着果盘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场景:主人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一向冷峻禁欲的凌箫扶着主人的身子,忘情地在身下伺候。 他错过了什么? 江哀玉抬眼也看见了他,单手抚摸着凌箫的脑袋,将人从身下抽离。 透明的乳白联成一条丝线,挂在凌箫的嘴边,看起来意乱情迷。 “主人,奴还要……” 凌箫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这哪里是LX集团的大总裁,分明比娼妓还要下贱。 “知道勾引我,是什么罪名吗?” 他的脸上出现一丝呆滞地慌乱。 “是什么来着?” “奴没有…没有勾引主人,只是仰慕主人,贪恋主人的味道。” 他的脸轻轻地贴着江哀玉的大腿内侧,她都能感受到他的灼热气息。 “这么说,我之前叫你勾引我,你没有做到?”江哀玉带着玩味的笑意在她脸上绽开,“违背我的命令,又是什么罪名?” 出乎意料地,凌箫伸出舌头在她的大腿上画圈圈。 虽然江哀玉很是受用,但手上还是一用力,揪起他的脑袋,逼迫他回答问题。 “奴宁可违背族规,也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他的目光异常虔诚,像是仰望着自己的神明。 一旁的北岛桑布置着果盘,一脸艳羡,却又带着一丝哀怨的小眼神成功吸引了江哀玉的注意。 江哀玉修长的手指轻点他的脸颊,滑过他的下唇,北岛桑乖巧地点着她的指尖,露出一副娇羞的表情。 他主动地脱掉自己的轻薄的上衣,方便主人玩弄,男人的身体长年被牛奶浸润,丝滑如绸。 江哀玉踢了踢身下的凌箫,示意他下去。 凌箫何其不甘心,当即将自己褪得干干净净,以一种极为诱人的方式爬行。 江哀玉忽然感觉很没有意思,放下了手边人,一个人走到甲板上,吹着冷风,看星星去了。 “主人都走了,你装什么装?” 北岛桑痴痴地看着门口,那不存在的背影。 凌箫没有理会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将自己整理好。 见他没有理会自己,北岛桑更是气急。 “真没看出来,凌大总裁也有这样sao浪的一面,真是不害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凌箫永远都是这么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要不是真的看见,谁能想到掌握一方生杀大权的人会是刚才那个模样。 “你!”北岛桑愤愤地咬着帕子。 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年,主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们两个的身上。 …… 甲板上,零星地跪了几个奴才。 江哀玉静静地吹着海风,任发丝飞舞,平息着燥热的气息。 说没对那两个贴身侍奴感兴趣是假的。 可她就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过去的那几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什么平凡普通人的生活,根本就不适合她,根本就是自己找罪受。 …… 两个月前。 “墨生,听说布尔米什要来帝国办画展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布尔米什·哈德罗?那个被誉为‘上帝之手’的天才画家?” “对呀,这次画展就在云城。” 明墨生其实对绘画不是很了解,但布尔米什实在是太有名气了。 他不仅是一个享誉全球的画家,还出身于真正的贵族,要是能与他说上话,攀上一点儿绿豆大的关系,那可真算是光宗耀祖了。 看着明墨生急匆匆离去,江哀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个画展,是她特意安排的,虽然哈德罗家族只是堪堪能入眼,但对于云城来说,也算是惊天动地的大贵族了。 她在为他铺路,通过哈德罗家族,他可以结交到真正cao控世界的那几家,到时候她会安排人认亲,这样他就可以真正到江澜殿了。 虽然他们之间有着巨大的身份鸿沟,但她会努力的。 …… 甲板上的风似乎要将她的回忆打碎,或者说,已经碎了。 凭借他在云城的地位当然很容易就拿到了去画展的票子,不过却并不打算带她去,自从楚鸢鸢转来以后。 又约自己去看画展么? “回云城。”江哀玉对跪在她身边的奴隶说,那白衣小奴也很有眼色地离开。 当她转身时,就看见了凌箫。 明明穿着禁欲模样的衣服,却总是用那样虔诚而情动的眼神看着她。 “主人……” 刚才只进行了一半她就走了,再见他,此刻只觉得身下有些异样。 “请您让奴才伺候吧,求您了,阿凌只是太想您了,求您了主人……” 江哀玉微微停顿了脚步,很多年,都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 “闭嘴。” 江哀玉皱眉,抬脚踩上了他的嘴唇,谁知凌箫依然固执地低下头,伸出小舌,讨好地在她鞋底舔舐。 看不得他这么发sao犯贱的模样,将他的脑袋也踩了下去,发质柔顺,很是舒服。 凌箫努力地摆正自己位置,做好一个脚垫。 他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自从主人来到亚洲之后,他就再也没机会受到主人的宠幸。 漫长的等待让他害怕,可每天一看见主人他又庆幸自己还能留在主人身边,哪怕只是主人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拿他出出气,他也觉得欣喜若狂。 “你怎么能这么贱?” 凌箫被压在地板上,答不了话,可蠕动的身躯分明想要更多。 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还有她的心。 “跟我过来。” 凌箫爬在她身后,一起进了房间。 江哀玉坐在画架前,立刻就有奴隶呈上画板、画笔、颜料与松节油。 承装松节油的小瓶子一打开,整个画室都充满了刺激的味道。 很显然,凌箫也闻到了这股气味,紧紧张张地不知道主人要干什么。 不过,无论主人干什么,他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