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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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从连倚在床头,很安静地注视着林辰。 此时的林顾问坐在书桌旁,慢慢翻阅着一本大部头书籍。纸张翻页的沙沙声间或响起,像窗外摇曳的树影又像不那么宁和的心。 刑从连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实际上他当时对房间的布置就是为了现在这样的场景。在明亮却不刺眼的阅读灯下,林辰的面色平淡,轮廓俊美,专注学习的样子看得人有些心痒。 虽然穿着宽松柔软的睡衣,但林辰坐得很直,没有靠在椅背上,偶尔拿起笔在书上写写划划,微低的脖颈看起来白皙细腻,弧度优美得让人很想亲吻。 于是刑从连起身,在他身后站定,弯腰下去,行动力卓绝地吻上林辰侧颈。 有很淡很淡的沐浴露香气,和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样。刑从连浅尝辄止,下巴搭在林辰颈窝,从身后搂住林辰,存在感很强然而依旧安静地sao扰林辰学习。 他在林辰颈窝轻轻摩挲,用那些尚且没刮的胡茬很轻很缓地蹭那一小片肌肤,又仿佛只是在默默赞同书里的观点又或是林辰的笔记。 林辰像是毫不在意,似乎依然在全神贯注阅读。 “刑队长……” 过了一会儿,林辰终于叹了口气,放下笔,微微扭头,蹭了蹭刑从连的面颊,很无奈地说,“你打扰我学习了。” “是嘛,”刑从连惊诧道,“我还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呢。” 林辰近乎无奈地低头看了看环在自己胸前的结实双臂,拉下他的手:“你确实没做什么。” 他把刑从连的手握住,往自己下身带去:“但是我硬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刑从连低笑起来,挑开林辰的裤子,被握住的手反握住林辰,包裹着他的手,带着他握住那根变得硬热的性器。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林辰呼吸变重,他顺着刑从连的力道撸动着自己的性器,另一只手把在眼前的书上推到一边。 “既然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刑从连轻轻咬着林辰耳尖,放开林辰的手,自己握了上去,“那是书的问题?” “应……该也不是,”刑从连的手上布满老茧,林辰哽了一下,“大概是我的问题。” “有问题就要解决。”刑从连拇指摩挲着林辰性器的顶端,粗糙而温柔的爱抚刺激得林辰头皮发麻,他听见他耳边无比熟悉的低沉声音说,“那么,顾问先生,能给个解决问题的大纲吗?” “维持现状固然可以,”林辰回答,带着轻微的喘息,“但如果能更进一步,应该会更好。” “原来如此。”刑从连恍然大悟说,“那林顾问,你先起来一下。” 林辰依言站起,刑从连顺势把他的睡裤连带内裤捋到了脚踝,然后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请坐吧,林顾问。”刑从连握住林辰的腰,把他按在了自己腿上。他重新撸动着林辰的性器,同时拉开抽屉拿出润滑,不那么顺畅地把里面的液体弄在自己手上,然后熟练而和缓地把手指捅了进去。 林辰不舒服地动了动,把裤子踩下脱开,俯身撑在桌上,一只手却伸下去,虚掩在自己性器前端。 他双腿打开坐在刑从连腿上,感受身体正被自己最心爱的人细致对待。气氛很好,却似乎仍然差了点什么。 在刑从连指尖触碰到那一点的时候,林辰忽地颤抖,喟叹一声,垂眼看见jingye射进自己手里,然后滴落到刑从连腿上,沾湿了短裤的边缘,又沿着他小腿的精悍肌rou下滑。 “舒服吗?”刑从连终于腾出手,提着林辰的领子把他的衣服脱下扔到床上,终于如愿以偿看见那腰部弯曲出的漂亮弧度。 “舒服,但还不够舒服。”林辰等待着,似乎漫不经心又似乎无比认真地说,“你能让我更舒服吗?” “这是这个问题的第二小问吗?”刑从连从手背包裹住林辰垂下的、满是jingye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却仍然缓慢地扩张。 “是的。”林辰闭上眼,轻轻笑起来,“比第一问稍微难一点,你可能需要更加……” 他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刑从连在他身体里的动作停止,退了出去。 于是林辰很安静地,等待着一个解答。 刑从连的手又握住林辰的胯骨,轻轻抬了抬示意他起身。他于是起身,而后感到一个硬热的东西抵住自己xue口。 他就缓缓坐下,感到自己被逐渐撑开,有些微胀痛却丝毫不想逃离,反而希望那东西能进得再深一点,那就能让自己更加充实。 刑从连没有急不可耐地把他往下按,而是仿佛绅士地等他自己坐下。林辰的甬道那么紧实,紧实而柔软,慢慢把他包合住的感觉当然很好,但似乎也总差点什么。他不满足,但也可以等待满足。 当林辰再无法往下坐的时候,他试探着收缩了下肌rou,并听见刑从连倒吸了口冷气。 “林顾问……”刑从连托起林辰让他几乎全部退出,然后自己报复性地狠狠撞了回去,“告诉我,到底是你答题还是我答题?” 这一撞毫不留情地擦过林辰的敏感点,林辰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没有回答。 “嗯?林顾问?”刑从连伸手,用指尖很轻地搔刮着林辰的乳珠。因为轻,所以也痒,林辰条件反射向后躲去,却把自己完全送进了刑从连怀里。 赤裸的背脊贴上赤裸的胸膛,一层薄薄的汗水似乎能让皮肤胶合得更加紧密。刑从连偏头,叼住近在咫尺的柔软耳垂,像在质问又像是请教,“到底谁来解决这个问题?” “……你。”林辰回答,似乎觉得体内的硬楔变得更硬,但那大概是错觉,随后肩窝处传来一点货真价实的疼痛。他偏头,看见刑从连惩罚性地咬了自己一口。 然后刑从连抬起眼,林辰看见了那双眼里幽暗的野性与欲望。 他被按在了桌上,腰腹间箍着一条手臂,阻隔开桌沿的同时也把他向后压去,从而让性器在每一次撞击里进入得更深,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以至深无更深,近无更近。 于是那样的充实感终于填补了若隐若现的空虚。浓情蜜意积攒得愈发浓烈后就变得炽烈,哪怕窗外仍然是恬淡的夜色恬淡的风,那些爱意也能燃烧起来,像烈焰也像烈酒,无人能不为此心醉神迷。 林辰喘息着,最敏感的地方被一次又一次摩擦过,快感让他不由自主战栗,但他本就被撞得颠簸,所以这战栗也只有刑从连能感受到。 在亮堂的灯光下,刑从连垂眼看着自己抽出yin靡的水光又将之挺入,知道彼此都在享受,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动作,如其所愿占有自投罗网的猎物。 最后的时候,刑从连退出大半,非常恶意地对准林辰的腺体射了出来。 林辰不可置信似地睁大眼,极致的快感冲刷得他从头到脚连指尖都酥麻。他很低地呜咽,在刑从连堪称漫长的射精过程中完全无法脱逃。他被从身到心禁锢,不能也不想脱逃。 “舒服吗?”刑从连退了出去,极度温柔地亲吻他的后颈。 林辰趴在桌上,只是喘息。刑从连把他抱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转而亲吻他肩上的咬痕。 “问题解决了吗?”刑从连又问道。他把他转了个身横抱着,打算等他一回答就把人抱起去清洗。 林辰轻阖双眼,细长的睫毛随着仍旧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看起来不像要回答。刑从连无奈地笑,正想起身。 然而他后颈却被握住,林辰仍旧闭着眼,但准确无误地吻住了他。 那个吻很轻也很缓。林辰高潮后颤抖的呼吸让他的鼻音听起来像在哭泣。刑从连莫名其妙尝出了一点对他毫无保留的疯狂意味。 他理所当然认真回应,然而他不再攻城略地,只是很温柔配合着林辰的动作。舌尖相触,而后毫不犹豫缠绵在一起。 他们肌肤相贴,彼此完全赤裸,各自性器上都沾着水光,林辰股缝间还有刑从连抽出性器时带出的性液,它们甚至在刑从连挪动林辰时淌到了刑从连腿上。地面上有几件凌乱的衣物和几滴白而浊的液体。谁要是低头扫一眼就能看见这一片狼藉。 但没有人低头去看,都只是很安静地接着吻,让心跳慢慢回到不那么激烈的速度。 林辰终于松开他后,把脑袋枕在他的肩膀,柔软的黑发蹭在他颈间,全身心靠在他身上,呼吸宁和悠长。 刑从连抱着他站起,走进浴室,不太顺手地给浴缸放水,站在一旁注视水面慢慢升起。期间林辰一直很安静,似乎已经睡去。 他把林辰放进装了半缸水的浴缸,再一次将手指捅进林辰身体,试图清理那些自己制造出来的麻烦。 林辰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皱起眉同时身体也绷紧。刑从连低头安抚地亲了亲他,很耐心等待他放松下来,然后轻柔地在他体内抠挖,把那些自己的东西带出来。 林辰不属于他但也的确属于他,他很早就清楚这一点。所以比起什么占有欲什么领地意识,他还是更应当服从责任感。 他垂眼看着林辰。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林辰极度乖顺地靠在他臂上。他腰腹部有被他手臂勒出的红痕,因为皮肤白皙更明显得触目惊心。 刑从连有些抱歉地吻了吻林辰的发顶,放掉浴缸里的水,拉来花洒帮林辰洗了澡,也把自己洗了一遍。他搓洗过林辰的全身,莫名觉得对方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于是动作也随着思绪变得更加和缓。 林辰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他把自己抱出浴室时呢喃了句什么,似乎是刑从连的姓名,但听不真切,大概是句梦呓。 刑从连把他在床上放好,从背后环抱住他。他懒得再给两人套衣服,皮rou相贴的温热触感也让人很舒适。 林辰忽然翻了个身,也揽住了他,甚至把腿架到了他身上,那点重量莫名让人觉得异常安心。 “我爱你。”他仍然闭着眼,但无比清晰地说。 “我也是。”刑从连回应道,就着相拥的动作把他又往怀里紧了紧,“睡吧。” 黑甜梦乡很快到来。 窗外婆娑枝叶仍在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