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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到他的脖颈,仿佛要用他的血rou开刃。“叶朝。”他低声喊她。叶朝下意识的别过脸,他的低求语调令她想起早晨的那个诡异梦境。梦里,他对她说:叶朝,我会死的。叶朝深吸一口气,“祁臣,你跟了我多久了?”“……从你出门。”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又问:“为什么跟踪我?”祁臣面无表情,咬咬牙,干脆挑明态度:“我不喜欢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心口有条线如琴弦般绷的死紧,果然,果然。是时候了。“祁臣,这段日子我有话想跟你说,可一直没找到恰当的时机……”“叶朝!”祁臣突然提高声音,整个人显得有点乱,他蹲到她面前,小心翼翼的道歉,“我不该这么做的,我知道,以后我不会做这种事了,我保证!”“没有以后了。”叶朝沉痛又缓慢的回道。她伸出手按住他的肩头,年轻男人胸口不断起伏,紧紧地盯着她,像一只要扑上来的兽。叶朝并不惧怕,大约是心里有恃无恐,知道祁臣不会真的伤她,只是到了最后,她不希望场面变得太难堪。“祁臣,到此为止吧。”她的表情很冷,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祁臣只听到轰的一声,心底的某个地方顿然崩塌,所有的甜蜜过往摔得粉碎,只剩满地的破烂渣滓。就这样?就这样?叶朝不忍看他,站了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一直以来,祁臣一直在忍,忍耐压抑,迁就顺从,可知道现在终于明白,一味的忍让得不到他想要的!叶朝刚走到门边,身后有疾风来,整个人身子被猛地一掰,祁臣狠狠地把她抱在怀里!“你放开!”叶朝用力推他,厉喝:“祁臣,我不希望我们到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他上前一步,突然把她整个人压在门上,声音低狠:“我不要当你的朋友,情人,我要做你的男人!”他的眼睛亮的如同夜间野兽,看她仿佛在盯着笼中猎物。叶朝望着陌生的祁臣,一字一顿:“祁臣,我们之前说好了的!”“我后悔了!”“你!”叶朝气得说不出话。正僵持时,最先软化的人竟然是祁臣。“叶朝,我知道你现在觉得我打扰到你了,妨碍到你了,所以你想赶我走,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没有地方可去。”他死死的咬着牙,从牙缝吐出恨意一样的话语,“如果是这样,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收留我,让我住下来,更不应该定下那种关系,让我有了希望,再给我绝望!”叶朝脸皮抖动,心头一样的不好受,可她仍旧心硬回说:“你可以回家。”“家?”祁臣冷笑,带着嘲讽的意味,一双黑沉的眼紧盯着叶朝,“我没有家。”“从我弟弟出生开始,我爹妈眼里不再有我,你有想过每天挨打挨饿的滋味吗?”叶朝浑身狠狠一震,她知道,当然知道。冬天里冻得难受,肚子里饿的火烧,恨不得抓雪吃也不想回家。一回家就要面临酒气熏天的屋子,还有暴力相向的父亲,耳边传来mama的凄厉尖叫,可除了和mama一起挨打,弱小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说只是这样的话,那可能曾经还算是一个家,我还可以回去,”他声音低沉,像是在深渊里裹着一层浓雾的某种怪兽,凄凉冷意的声调令人浑身的汗毛乍起,“你知道吗,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被我爹妈送人了。”叶朝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向祁臣,他笑着,却是从未见过的阴鸷,带着一股子狠劲儿。“我小姨生不出孩子,想要我弟弟当继子,我爹妈舍不得他,就把我送出去了,被我爹拎出门的时候,我就像是他们扔出去的一堆垃圾,除了一身衣服,我什么都没有。”“这些年,我被推来推去,根本没有一个地方可去,你说我可以回家,我问你,哪里是我的家!”把他亲手送出去的爹妈那里,还是那个可怕的女人那里!都不是,都不是。他没有家。“叶朝,”他冷狠的声音变得低柔脆弱,掌心握住她的胳膊,像一个战败投降的士兵,头颅慢慢俯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细碎的发刺的她脖颈发痒,他说:“你不能给了我一个家,再把它亲手夺走。”“我会死的。”叶朝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下,再说不出任何绝情的话。祁臣像一匹浑身浴血的野狼,把他所有的伤口露出来给她看,又把心掏出来给她。捧着一颗心对她说:你要不要,不要的话,干脆扔掉吧。哪怕是对待自己也一样的狠辣。对待感情,祁臣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身体仿佛被抽空,叶朝浑身没了力气,没有办法站立,更无法拥抱他。她的人生已经如此沉重,怎么能再担的起另一个人的人生。她无法做到。可又无法绝情到推开他。怎么办?**********************电话铃声在室内响起,两人站立了许久,叶朝才动,错开祁臣,她去接了电话。那边竟然是邓叔。“小叶,出事了,你妈被你爸那边的亲戚闹得进医院了,家里实在没办法了,你能不能赶回来一趟?”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里的女主钢琴师俞菲友情客串~终于写到祁臣身世一角,后期还会剖出更多的!叶叶现在是有点渣狠啦,不过之后会甜回来,而且那时候你们就看出她的坚持了~~~~最后给业余跟踪狂臣哥点蜡。没有那个金刚钻不要揽瓷器活了——来自黑化职业跟踪狂小江先生的嘲讽23333(男主角)☆、57叶朝向律所请假,连夜坐了飞机回东北老家。已近年关,家乡宛如冰城雪国,白雪皑皑的银纱铺满大地,嘴里呵出来的都是水汽,冻得人的直打哆嗦。接机的人是雷飞。他听说叶朝家里出事后立刻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知道叶朝要回乡自告奋勇来接她,当看到只有她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出来时,他浓眉轻皱:“老大,就你自己?”“嗯。”叶朝头有点昏,经过昨晚与祁臣的争执,已是心乱如麻,家里又出了事,她实在分`身乏术,在飞机上更没休息好,眼下明显的阴影显示出她的疲惫。话不多说,她直接道:“我先去医院,你呢?”雷飞一拍胸口,仗义表明:“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