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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那对兄弟都有些喝多,面上驼红一片,坐在那里双眼发直。她进门就连连拱手道歉,曲清希酒意有些上涌,就扯着她非让她喝上三杯才算赔罪。曲清言格外无语的推着酒杯,这个二哥平日还好,只要沾了酒被压抑的性子就会忍不住又跳出,不论说什么都非要扯到看不起他这一点上。“若愚兄,人家不喝你就不要勉强,你当人曲四公子是我呢,人家现在可是名满京师攀上了豫王的曲四公子,哪里是咱们这些小人物可以高攀的,你居然还想给人家灌酒,简直是不知好歹。”柳会民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起身凑到曲清希身旁,大手在他肩上一拍,另一只手直接夺走曲清希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看到没有,只有咱们这些小人物才这样喝酒,人家可是曲四公子还能跟你一个姓氏这可是你们的福气,旁的就不要奢望了。”☆、第六十八章清障碍全部收拾柳会民话音一落,偏厅中瞬间就安静下来。曲清言背在身后的手死死的攥着,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上去捏死这个碍眼的家伙。传言这种东西总是跟带着翅膀一般,能瞬间就飞进所有人的耳里,只听说是一回事,当着当事人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曲清闻猛地站了起来,想呵斥柳会民又已是喝醉了,柳家是他的外家,曲清言是他庶弟,他夹在中间格外难做。柳会民仿似没有察觉厅内的气氛般,晃动着身子还四下询问着:“怎么,难道我刚说错了不成?”曲清言倒是不觉难堪,只平淡的说着:“来的晚果然什么吃食都不剩,大哥,我先回去了,正巧还有汤药未用。”说罢不待旁人出声挽留,便先一步离开梅园。若她留在这里所有人都觉尴尬,那她不如识趣的离开。柳家的小辈今日给她的折辱,她日后总会寻到机会还回去,不必急于这一时,倒是借着这个机会她可以去问柳氏要王嬷嬷和容嬷嬷两家人的卖身契。王嬷嬷不是觉得捏着她的把柄,她就不敢动他们,她就要她们看看,她捏着他们两家人的命,她又敢如何。有柳会民那一番话,就算曲清言不在,其他几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撤了席面没多久就全部告辞离开。曲清闻将人送走就忙跑到菊园。曲清言正坐在书房窗前的塌上,手中捏着卷易经垂头看着。“四弟,怎么没回房休息一下?”曲清闻站在塌旁,低头看她,只她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悲。她放下书卷起身,似模似样的朝外看了看:“客人都回去了?时辰尚早,我还要去趟春晖院,大哥可要一起?”曲昭云还在那里,她不可能真就将人扔在那里,今日之事皆是一连串发生,起因说到底还在她身上,她那位六姐她还是要去看一看。“今日还未来得及向祖母请安,一起吧。”曲清闻在一旁陪着小心,有心想说些什么又觉说什么都是无用。两人一路无言的行至春晖院,就见院外站了两位守门婆子,院门紧锁,院内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大少爷、四少爷,老夫人有令前院的客人未散去前不得开门。”一位守门婆子出言将二人拦住,曲清闻脚步一停随即说道:“前院的客人我若是不送走又怎会出现在后院,你这婆子赶紧开门,耽搁了事,你们两个赔罪赔的起吗?”那婆子忙同另一人对视,两人手脚麻利的将院门打开。“清闻?你怎么来了?”柳氏收到下人回报就忙过穿堂迎了过来,她视线落在曲清言身上,带着几分一言难尽,曲清言心下顿时明白这个六姐应是闹过了。“见过大伯娘,不知六姐现下在何处?”柳氏叹了两声,心中不由得想要埋怨这个任性了一辈子的婆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年为了给曲伯中难堪她特特寻了这么一门亲事,结果现下他人没了,所有的因果就全报应在他们大房身上。“被母亲关在了后院,你们……你们去给祖母请安后就早些回去温书吧。”竟是关了起来?是以后都会拘着,还是只今日关在后院,晚上就放出来?曲清言心下带着疑问,却也不好再问些什么,过了穿堂、三间厅,沿着抄手游廊到了正房门口,几人尚未进门就听到房内又传来茶碗摔地上的脆裂声。“你个下贱东西,你这是想烫死我?让你冲个茶怎么放这么烫的水!”冲茶不用热水用什么?曲清言就觉那下贱东西四个字直接骂在了她的心口,她垂头敛目,跟在曲清闻身后,由着柳氏领了进去。“是清闻过来了?怎么样,姜二公子他们可是回去了?”曲清闻自生下来就被田氏抱到了她的房里养大,他们祖孙二人的情分远非旁人可比,曲清闻又是唯一一位嫡出的孙辈,让向来只以出身看人的田氏眼里更是容不得旁人。曲清闻上前被田氏拉着手一一沉声答着,两人一问一答倒也让房内的气氛和缓下来。“你,”田氏抬手指了指曲清言:“去后院将你那位六姐带走。”这就带走了?曲清言只直白的看向柳氏,就见柳氏面上有急色。她求了一个下午,田氏就是以三房人在她院里就让她觉得恶心为由,说什么都不肯将曲昭云关到曲昭英笄礼结束。曲清言倒是不介意曲昭云再继续闹下去,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她转身出门就由婆子领着向后院行去,柳氏在房里急的不停地向曲清闻使眼色,只曲清闻对内宅事务向来没太多了解,完全不懂她在急什么。柳氏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曲清言带人离开。“关了我一个下午,你满意了?”曲昭云眸中喷火,只恨不能一巴掌抽在曲清言的脸上。“将六小姐带回去,最近天热,无事就不要让她外出了。”“你凭什么管我!”曲昭云想都不想的冲了过来,被曲清言抬手抵在她的肩上,有顺势捉住她的手臂,将人丢了出去。她身形在女子中已算是极为高挑,一步一步走过去带着十足的压迫:“我凭什么?就凭我是三房的嫡长子,是你唯一可以依仗的胞弟,你若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