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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牙婆将曲伯中那一后院的美人全部发卖了。能入曲伯中眼的,自然都不是庸脂俗粉,发卖得来的那笔银钱不止买了这套院子还支应了她们两年的生计,只秦氏不论怎么说,未出阁时也算是一个官家小姐,苦哈哈的日子并没有过过,用钱没有算计大手大脚,到她去岁考时就秦氏手上已经没钱了。她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愁着该如何赚钱养家,却是没想到秦氏会如此干净利落,没钱了就去卖姨娘……这还真是发家致富最快捷的途径。曲清言目瞪口呆的听着秦氏同陈姨娘对骂,“爷没了,我这两年也没靠你来养活,你凭什么发卖我,你这是生不出带把的,存着嫉妒是吧。”她这话彻底点起了秦氏心头的那把火,“你个小sao蹄子,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真当你会生儿子?带把的又如何,还不是生下来没几天就死透了,你在我面前得意个屁!”简直是越说越不像话,曲清言生怕秦氏被陈姨娘这样一撩拨,不管不顾的抖了她的底,忙上前一把拉住秦氏:“娘,外面还不少人在看热闹,您少说几句。”“看热闹?看就看,谁怕谁!这个小sao蹄子守丧还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是想出去勾搭男人是什么,我现在把她卖到窑子里,正好能如了她的意。”陈姨娘气不过也是嚷嚷起来:“呸!你放屁!给爷守丧,麻布盖头遮了大半张脸,衣裳也是粗麻的褙子和不缉边的长裙,这身装扮去哪里花枝招展,你看我不顺眼让我走就是,你凭什么发卖我!”“凭什么?就凭我是当家主母,就凭我捏着你的卖身契,你当你是个什么玩意,也敢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秦氏说话间将陈姨娘当年入府时签的卖身契拿了出来,往身旁的牙婆面前递了递,陈姨娘气的要疯掉,见同秦氏没法子理论,掉头看像曲清言。“言哥儿自小书读的就好,后年应是准备下场大考了吧?言哥儿可有想过,若是你母亲就这样发卖了我,日后你不高中也就罢了,一旦高中,被人揭发你当年为了赶考发卖父亲的姨娘来筹措考资,会是个什么结果?”这种污点若是赶在放榜期间,自然是她这辈子都与功名无缘!曲清言本还存了分看热闹的心思,这般被陈姨娘威胁着,她眯了眯眼第一次正眼看了过去。“陈姨娘这是何意?”“你理她做什么,娘今天说什么都要把她发卖了,她当她有多值钱,还用来给你筹措考资,我告诉你陈媚娘,你在我眼里也就值两件朴卓坊的首饰,要发卖你的人从头到尾都是我,同我儿有什么干系?”“当真没干系?还你儿?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当年弄出的那点小伎俩?”陈姨娘此时已经是放弃了挣扎只冷眼看着她们母女二人,她目光从曲清言的胸前扫过,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曲清言从来到这里,发现自己被遮掩的真实身份就一直格外注意,在这样的时代能做个‘男人’总比做女人要幸运得多,至少不用担心有一日会从官家小姐变成秦氏这般的骂街泼妇。只她注意言行并没有太大用处,她来到这里时这具身体都已经八岁,过去的那八年中,原主是否泄露过真实身份,她已经无从考证。若是这陈姨娘当真知道她的实际身份,这般放出府去倒也是个麻烦。她这边犹豫着,秦氏却是毫不犹豫,将她的卖身契往牙婆手上一塞,又从牙婆手中将银票夺了过去,“伎俩?什么伎俩?你以为你这样似是而非的说着些没边的话就有用处了?我说今日发卖你,就一定等不到明日。王婆子,她人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置都是与我曲家没有任何关系了。”“秦莲心,你不得好死……”陈姨娘被王婆子的人架着,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口中就被塞了布巾,支支吾吾的被带出了院子。☆、第三章女扮男装留隐患曲清言伸出去的手臂停在半空中,叫人回来不是,放陈姨娘就这样走了更加不是。从小被当做男孩子养大,又有秀才的功名在身,她这辈子都注定了只能做一个男人,谎言被拆穿的后果,不论是她还是秦氏都承受不起。她快步走到门外就发现王婆子带来的人拖着陈姨娘已经不见了踪影,她追出去一段路就只依稀看到马车的影子。她烦躁的回到院子,就看着尚未出嫁的三姐曲昭云,正一脸欣喜的对秦氏手中的银票眼放精光:“娘,想不到这陈姨娘这么值钱,五十两银票啊,早知道能卖个好价钱,就应该一早就把她发卖了。”秦氏手指在银票上弹了弹,面上还是刚刚的不屑:“这陈姨娘惯会撒娇,你父亲在时可是什么好要什么,这些年养她的花用再添个零都不够,把她卖给王婆子都算便宜她了。”“娘,咱们已经除了服,也该置办几身像样的袄裙,明儿就用这钱去一趟庆云祥可好?”“也好,这两年因着你父亲也算是把你耽搁了,翻过年你都要十七,这亲事也该抓紧了才是,咱们先去订两条银丝云纹的马面裙,再去看看有没有别致的首饰。”发卖陈姨娘换来的银两谈话间就已是要分文不剩,曲清言再是听不下去,一把扯上秦氏的手腕,在曲昭云愤懑的尖叫中将秦氏拖进了房里。“你抽什么风,花钱让你去岁考回来就跟我掉脸子?”秦氏揉着手腕,依旧还是之前那股子泼劲。头顶一个孝字压死人,曲清言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将满肚子的怒火压下,“娘,你是不是忘了我的真实身份?”“真实身份?你有什么身份,你不是以为你有个秀才的功名就了不起了吧,你父亲当年可是同进士出身,他也没敢向你这样跟我大呼小叫。”秦氏蛮不讲理起来真的很想让人动手……曲清言死死的捏着拳头,依旧用冷静的调子问着:“娘,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有儿子吗?”“我怎么就没有,你当你是死人吗?还是你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甩掉我个寡母?”秦氏的嗓门一再的拔高,曲清言额头的青筋跳着,抬手抓起秦氏的一只手就压上她的胸口。十五岁的少女胸前一开始有玲珑的曲线,绵软熟悉的触感让秦氏一愣,接着面色就是一白,那股子泼辣如同xiele气一般。“完了完了完了,清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