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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年时间,舒箐虽然觉得很强人所难,但还是厚着脸皮道:“听你们方才的态度,你们应该都身怀绝技,我不需要你们像下人一般。若是可以,我喜欢你们能将你们所长教与我,即使让我拜师也行。”李青三人大惊。面面相觑。没想到舒箐这么聪颖,竟能想到这层。看来传言真的太不可信。三人一对眼,就明白对方的意思,李青道:“好,我们同意,大小姐无需拜师,不过既然大小姐要学习我们身上的技艺,需要花费不菲的银钱,还请大小姐心中有底!”这下轮到舒箐惊讶了,她简直受宠若惊,怎么都想不通他们竟那么简单就同意了。只是钱而已,若是能学会他们身上的技艺,花些钱根本不在话下。然而舒箐不知道的是,李青三人同样被舒箐的那幅落日图所震惊,那幅画,即使在他们那边,也是惊才艳艳之作,而他们前来大衍国的任务,就是为了寻人传授自己毕身所学。接下来的买人变得异常顺利,舒箐让牙婆子去管家那领钱,又让王嬷嬷安排这些刚买来的人,而她自己,则被李青三人留下。李青递给舒箐一张纸,上面写着每日学习的时辰而内容,并询问舒箐有没有异议。卯时(早上五点到七点)由李青教导武学,白日抽一个时辰和月娘学习琴棋书舞,晚抽一个时辰和李乾峰学习医术。“每日只学这么短时辰,两年我能学到多少?”舒箐也不贪心,能学到他们的一半就很满足,她因前世的影响,平日无事最喜爱的就是学习各种技艺,也乐在其中。“大小姐放心,我等定会将毕身所学传授与你,学贵在悟,贵在持之以恒,而不在于每日时辰多少。”李青一句话就将舒箐点醒,她才发现自己有些急切了。舒箐表示除了特殊情况外,对此没有疑议。这时小童李乾峰一脸面瘫的将一本医书递给舒箐道:“十日内将里面的内容融会贯通。”说完又一脸面瘫的沾到李青旁边,看起来异常老成。李青和月娘见舒箐并没有计较李乾峰的态度,心里舒了口气就先告退了。他们不知道的是舒箐早就知道李乾峰的性子就是如此,自然不会计较,反而珍惜的拿着手里的医书进了书房放好,李乾峰手里的医书可不会是一般医书。舒箐迫不及待想翻医书,但想到那画卷,还是决定先继续临摹那张楚灵江的画卷。这幅画卷已经修复好,看着也并不难临摹,可当舒箐真正下手之时,就感觉手有些拿不稳笔,好似很难下笔。她用了半个时辰,也不过才勾勒好一根竹子,就已经感觉头疼脑胀的厉害。舒箐越发感觉这幅画的不同,也越发激起她一定要临摹完这幅画的决心。花了一炷香,将那若隐若现的竹笋临摹完,门突然被敲响,是王嬷嬷:“大小姐,那些下人可能买不了了,管家说、说老爷已经发了话,大小姐每月月银不能超过五两。”五两?一个丫鬟的月银都能有五两!不过,这倒是比上一世多了三两,上一世,舒父一回到府中,就以她乱花银钱的缘由罚了舒箐,还将她每月月银减到二两,比粗使下人的月银都少,没少遭到下人们的嘲笑,而她为了买玉,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连个首饰都买不起了,加上宁氏等人在穿着上刻薄,那之后,每次和秦婉儿出去,众人都在背后议论她穿的丑戴的又是劣质品,上不了台面。想到一切罪魁祸首都是那假玉闹的,十万两她是一定要讨回来的,她重生后早已决定,待解决秦婉儿等人,夺回娘亲嫁妆,就要和丞相府彻底断绝关系,也要和宫无殇退亲,之后再游遍整个大衍国,而这一切,足够的银钱很重要。至于娘亲那些嫁妆,舒箐没打算用,娘亲自从离去,父亲就与外祖家从没来往,舒箐知道两家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打算带着娘亲的嫁妆回外祖家,舒箐没少听说自己娘亲的昔日风采,心中亦很想多了解自己母亲以前之事。不过,现在要解决的是买下人的银钱,买了八个,差不多五十两。舒箐打开门,就看到牙婆子踌躇不定的在门外转,见到舒箐,赶忙上前行礼。舒箐见她为难,就道:“天色不早,明日上午你再来取钱。”牙婆子本遗憾生意没成,现在却见有转机,自然愿意多等半日,于是笑着先告辞。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因今日进宫,所以不用去定省。舒箐直接往舒父用膳的厅堂走去,还未走进去,就听到舒易烟的天真欢笑声。膳堂饭桌上,舒易烟嘟起小嘴撒娇道:“父亲,烟儿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说好明天要给我买江南最好的罗烟纱,可不能食言,不然烟儿就不理父亲了。”“言儿,不准闹你父亲,你父亲何时骗过你。”宁氏虽然嘴里说着斥嗔的话,脸上却满是宠溺。“嘿嘿,那是,去年烟儿的生辰,想要紫水晶的头面,父亲也给烟儿了,今年八月十五花灯会,烟儿想要个玉做的花灯,去年那恭亲候府的叶芷翘就提着玉花灯,言儿好生羡慕,今年父亲也送烟儿一个好不好。”舒易烟两只眉眼笑得如同弯月,讨喜又精致。舒父最喜爱这个女儿,哪能不答应,开怀的点头道:“好,好,都依你,快用膳吧,等会凉着吃你又该闹肚子了。”这一幅欢声笑语的用膳场面,正是平日里舒易烟她们常有的。站在外面的舒箐看着那仿若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的氛围,只觉得异常讽刺。第三十八章:道歉?不可能从小她一个人被送到郊外的庄子里,她父亲从来没有来看过她,就连她及笄后回到丞相府那天。也没有一起吃过一顿饭。每次她父亲再她面前除了冷脸就是怒脸,连一个笑脸都从来没有,她原以为每个人的父亲都是这样板着脸孔的,直到后来发现父亲在舒易烟面前。永远是一个慈父的和蔼面孔,就连家中的庶女也能偶尔得到夸赞。只有她。从来没得到他的一个好脸色。起初她也拼命表现努力学着女则,以为这样。父亲总会喜爱上她,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怒火。渐渐的,她越来越怕父亲,到最后,每次父亲一吼,她都会猛的吓到,很多时候本来想解释自己没做错事,都被他吼的不敢回话。膳厅里的欢笑声还在继续。舒箐敛了敛心情,面无表情的走进去。面对着门口坐的就是舒父,舒箐一进来。他原来带着笑意的脸庞立刻沉了下来。有些不悦道:“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