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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关注那日方寒诚事件的后续,着重在府里打听着,听到洪夫人的火气下不来就高兴,她小人儿的高兴没处分享,就来找莹月说,连带着莹月也一直知道这事。而观刚才武安伯夫人的气色,昂然得意中又蕴着鄙夷,鄙夷中又藏着烦躁,情绪太复杂了,莹月一眼都看不过来,这要是和好了,应该不会是这么个样子。所以她有谈崩退婚的猜测。方寒霄对外面的信比她知道得确切一点,武安伯府舆论都造成那样了,明显是奔着退婚去的,不过快一个月过去了,一直还没有退成,因为洪夫人不甘心,不肯松口,拼着自己面子难看也要再膈应膈应武安伯夫人。这定好了的亲事,也不是女家一方说退就能退的,男家不还庚帖,不曾有作jian犯科的事,告到官府去都别想退成——而看现在这样,武安伯府应该是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终于逼得方伯爷和洪夫人让步了。回到了新房,方寒霄随手招个人来一问,这种事瞒不得人,果然,武安伯夫人来就是退婚的,该办的手续都办完了,洪夫人心情很坏,才找茬敲了两个下人板子,那边现在正鬼哭狼嚎着呢。莹月缩了缩肩膀:“哎,又打人。”玉簪也咋了下舌:“二夫人这脾气,做她的儿媳妇,日子一定不好过,幸亏武安伯夫人心疼姑娘,坚持着把婚退了。就不知道以后是谁倒霉了。”石楠接话,她思维更简单一点,道:“顶好是找个厉害的,脾气比二夫人还坏,那就不受她的欺负了。”玉簪听得笑拍她一下:“亏你想得出,再厉害,儿媳妇到婆婆面前又能使出多大性子来。”莹月倒很赞同,帮着石楠说道:“总是比我这样不厉害的要好多了。”她们主仆说话,方寒霄已经坐下喝茶,原没在意,听到这一句,忍不住抬头——呦,她居然知道她很不厉害。这句话从逻辑上说是有点无稽的,莹月要没有这个自知之明才奇怪呢,不过,他就是这么想了。莹月发现到了他的目光,有一点不乐意地道:“你又笑我。”方寒霄:……他觉得自己略冤,把线条英锐的脸仰起来,面无表情地继续看她,以示他真的没笑。莹月目光如炬地点出来:“你眼睛里笑了。”笑得可明显了,不然她不会察觉。方寒霄:……这下他真忍不住笑了,快扶额的那种,丢下还没动过一口的茶盅站起来,把她拉到书案那边去,挥笔就写。——你再不要妄自菲薄,你这还不厉害?那你厉害起来得是什么样儿?莹月反驳:“你说什么呀,我哪里有。”方寒霄拿笔杆头部轻轻敲下她的额头,叫她想。莹月茫然回想了一下。然后,她的脸慢慢红了。……她好像真的有点厉害。他脸上确实没有笑,她不肯认,挑刺挑到他的眼睛里——他眼里是带了笑,不过,放在从前,她哪里敢这么跟他丁是丁卯是卯地挑他这点小问题呢。方寒霄写着又问她:你还想怎么厉害?说说?莹月认怂了:“我不想,不想了。”不过,她心里又悄悄想,他是在笑她嘛,不知道他动不动在乐什么。她这点口不应心没瞒过方寒霄,他伸手就捏了一记她的脸颊。莹月叫他招习惯了,反正他捏得也不很痛,她就只是意思意思地闪躲了一下。方寒霄捏完倒是若有所思了一下——他现在差不多天天见她,对她外貌上的变化没有那么敏锐了,只是这一捏,觉得手感上似乎更好了。他就问她:你是不是又胖了一点?莹月:“——!”什么意思!说她胖,还要加个“又”!方寒霄费解她为什么忽然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询问般地又捏她一下。莹月把他手一推,把自己身子都侧过去,不但不给他碰,连看都不要让他看了。真生气了?她气什么呢。方寒霄伸手扳她的肩膀要把她扳过来,莹月以为他在逼她回答,拧着不肯转回去,但挣不过他的力道,她一边反抗不得地被迫重新面对他,一边垮着脸,不甘心地辩解道:“我没有胖。”她不知道她脸颊这一垮,更显出下半截线条的圆润了。方寒霄当时就被惹笑了,他其实不是真说她胖的意思,认真来说她离胖也还远着,他会这么问她,只是因为她刚嫁来时太过纤瘦了,养到现在才算个刚好,他没特别挑词,不想她平时在衣裳首饰上都不见特别上心,倒是会这么在意这么个字眼。他写:没说你胖。他要是可以说话,莹月说不准也就自我安慰着过去了,可是他是用写的,莹月忍不住伸出手指指在他旁边那行字上:“你说了,还说了又。”白纸黑字明摆着,她想装看不见也不行啊。她指完,手指收回来下意识自己摸了一下脸颊——她不会真胖了吧,他好像也没必要骗她。方寒霄看她动作,眼睛里的笑意满到要溅出来,挥笔写:其实胖点好。莹月很不认同地道:“哪里好了。”以她那么封闭的闺中阅历都知道,哪有小姑娘会把自己吃到胖的——嗯,她现在是小媳妇了,也一样。——好生宝宝。莹月瞬间红了脸,他看着多正经的一个人,总扯不正经的话,一屋丫头都在,他下笔写得了这种事。方寒霄还问她呢:你上回后来有了没有?莹月慌张道:“没有没有。”虽然丫头们只能听见她的言语,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聊什么,她还是觉得心虚,抽了本书就跑到外面坐着看了。方寒霄倒是没再穷追不舍地逗她,她璞玉天成,无知无觉,他可不是,逗出火来,他要自找罪受。他就走了,到晚饭的时候,才又过来。这次过来,他就没有走的意思了,莹月起初没有发觉,她晚间在灯下的灵感特别好,一直专心修着自己第五篇小文章。她的小文章之间并不连贯,在这方面她受了徐老尚书小册子的影响,什么类型都有点,她刚开始起步,自己觉得写得很稚嫩,常常需要返修,但她做这个很有热情,这于她是一种全新的表达,有时一个词憋一晚上想不出合适的都不愿意放弃。今晚上还算顺利,她修完一个凝涩的片段,站起来捶了捶自己有点发僵的腰间,然后一转身,才发现方寒霄一直都在——并且他不但在,还躺在她的床上,把她的被子团起来垫在身后,他半躺着,看她的书。莹月目瞪口呆,明明有那么多张椅子,他为什么要躺她床上。她意识到不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