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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梅“哧”地笑了:“讨厌。”庆儿忙忙地穿上了衣裳来到外面。好大的月亮,在白雪的映衬下发出清冷的光芒。月夜下,内兄杜春行和几个刚才参加婚礼的年轻人在雪地里摔跤。大家围着他,联合起来向他发动进攻。不是一个人摔一次,而是伺机蜂拥而上。几个人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套路和招数,可是不一会就都被摔倒了。庆儿是练家子,虽然没有摔过跤,也知道摔跤有套路的,和打拳一样有个方法。只见内兄脚上的工夫甚是厉害,难怪喜梅说他是“杜铁脚”。那双脚不但有力而且十分灵活,左右脚都是一样地起作用,所以对手手脚忙乱地应付上边,却提防不了下边,几下子就给绊倒了。躺在地上服输了。内兄大喊:“站起来!再来!哼哼什么?大男人的,上!”几个年轻人又来了劲,对他发起猛攻。几个人撕掠在一起,吼叫着要把对方制服,最后还是以被绊倒而告失败。看见庆儿来观阵,内兄有些不过意:“吵着你们了?大家难得在一起,切磋切磋。你看出门道了吗?”“说不好,觉得您脚上的速度快而猛,又变化多端。”“行啊,行家嘛。我这个功夫是和一位蒙古喇嘛学的。他曾经是蒙古的摔跤‘巴图鲁’,脚上的功夫太厉害了。在那达慕大会上一个人摔倒了十八位摔跤能手,就是出其不意地把人绊倒。”“对方不是也可以绊人吗?”“当然可以,可是速度跟不上他。其实很简单,不但要有力、更重要的是灵活。脑子反应要快,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庆儿知道,说是容易,做起来很难。有的事只是一句话,一辈子也做不到:“大哥,我可以跟您学学摔跤吗?”“好啊,但是今天不行,没听说谁入洞房的时候还练摔跤,喜梅那丫头还不说我这个当哥哥的没人情味儿?改天,改天再练。”“不。大哥,我学了可能有大用,您教我。”“教你可以,喜梅可噘嘴了啊。”“大哥!您说什么呀?就教教他吧。”喜梅也出来了,帮着庆儿求情。“好,你这样,站稳了,瞅准了对方的位置……”庆儿真是学武的料,几个回合就掌握了要领。而且有所发挥,他知道内兄的摔跤法里有一些点**的内容。两只手也齐头并用,在不知不觉中点中了对方后背的**位,使他动弹不得,脚上的工夫再用上了,多练、勤练,熟能生巧,不愁对方不败下阵来。内兄说:“妹夫,能不能把你的本事给大哥和喜梅、这几位亮一亮?”庆儿说:“可以可以,我这个也算不上什么本事。”人都说飞檐走壁、身轻如燕,果然不假!庆儿跃上杨树的时候大家还没发觉,不知道怎么就没了。一眨眼出现在喜梅的身后。喜梅惊喜地大叫大笑。内兄说:“妹夫,你是真的练家子!如果把大哥的点**摔跤用在你的轻功里,那可能会有一个奇效。”“大哥请明示。”“大哥是随便说说啊。比方说,你的身子很灵活,从上面的方向凌空飞下来的时候,用脚尖点中对方后背的**位,那可比手点的重多了,对方几乎没有招架的余地。你点中他的时候也就把他踹倒了,他倒下去就很难起来了。你试一试?”“不行,太重了。从上往下那股劲太大了。再点中了**位可不是闹玩的。”“那你就拿大哥试试。”夜深了,庆儿和喜梅相拥在这个温暖的小炕上,做了夫妻。甜蜜得睡不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么静静地依偎着。月亮很大,慢慢西移。穿过薄纱一般的云层,露出银盘一样的脸,好像满脸都是笑意。“庆哥哥,说点什么嘛。”“我想说的就是三个字:对不起。”“什么叫对不起?你救了我的命,还陪我到处联系人参加会盟,喜梅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能说对不起?”“我指的不是这个。你不知道啊,我现在是一个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穷小子,以后也可能不会给你什么富裕的日子……”“好了好了,又说这个。喜梅和哥哥也和你一样,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但是咱们都在做着有利国家、有利民族的事。喜梅从来就没想过当大户人家的夫人,那么多的规矩和算计,活的太累。如果以后能吃饱了就好。”“可是我连一件聘礼都没有。”“我也没有嫁妆啊,半斤八两。您们汉人就是想事想的多。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抛弃我。”“不许胡说,我为什么要抛弃你?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彼此之间还不怎么了解,但是我认准了你是个好姑娘,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不会变心的。”“庆哥哥,谢谢你。”(。)☆、第七百四十四章参见公主新婚的日子是甜蜜的、暂短的,没有时间卿卿我我,新婚后的第三天,庆儿就迫不及待地和媳妇喜梅踏上了去蒙古的路程。两个人骑着庆儿那匹从京里骑来的快马,驰骋在千里雪原之中,象一只利箭在穿行着。这里是一马平川,所有的景物都被白雪覆盖了,天地间一片洁白,凛冽的寒风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尽情地抽打着,丝毫不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柔情蜜意。他们带足了干粮和水,骑着张庆新给命名的白马“千里驹”,在蒙古草原上尽情地驰骋。好马就是好马,庆儿夫妻几天的工夫就来到了固伦长公主的住处。经过通报,二人被准许晋见。走过红毡,来到公主夫妇的座前,张庆按照喜梅事先教过的蒙古礼节行过大礼,四十出头的、尊贵、美丽的固伦长公主和气地笑了。温馨、和煦的笑容庆儿几乎立刻就可以断定她就是瑞亲王的胞妹了——他们的微笑太象了!“喜梅姑娘,和你一起来的这个小伙子是谁呀?”公主离开座位,向喜梅走来。一边拉起喜梅一边打量着张庆,看得出,她很喜欢喜梅。“回公主,这位是、是喜梅的新婚夫婿。他的名字叫张庆,是位汉人。是从京城来的。”张庆单腿跪地,向公主、郡王抱拳施礼,说了一句:“在下张庆给公主、郡王请安,公主、郡王吉祥!”张庆是用宫里的礼节和行礼方法给公主、郡王见礼的。“喔!你还会宫里的礼节?很好。来,小伙子,你到本宫跟前来,本宫有话问你。”公主很有威严,也很可亲。庆儿走近公主,公主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阵。问道:“你怎么懂得宫中的礼节?你的来历不简单呢。”“回公主,不是在下的来历不简单,是在下的主人原来是先皇的贴身侍卫,遵循的都是宫中礼节,耳濡目染,在下也多少懂得一些。今天见到公主自然要用皇家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