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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来当伙计就是安王爷想出来的主意。打磨打磨他的戾气,快点成熟。也难为了这位贝勒爷大人,不但当了伙计,每天都得跟别人一样早起打扫房间,摆放布料。还得成天地站着应酬客人,一直盼望有人来砸店,他好大显身手。跟某些亲王家眷来比,诚贝勒还算是很随和的了,平时也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气,更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老子是谁。就是骨子里有一种斗鸡脾性,跟人打仗跟喝凉水一样平常。所以另外两名亲兵还有监督他别三句话不来就动手的任务。还有安王爷暗地里派的两名安王府的侍卫,悄悄保护着这位贝勒爷。诚贝勒的贝勒之名被王爷禁止称呼,就叫他诚子,大家也都这么叫。还有更多的人不知道他是安王府的贝勒,叫起来很顺口,橙子,不是橘子就好。“小二哥,左面第二块布头是多大的?多少钱?”一位年轻的女客人问道。这是诚贝勒负责的柜台,自然是他来招呼客人。“三尺半,正好一百文。”“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我带的钱不够。”“没钱买什么布啊?穿这么好,连布头都买不起?”诚贝勒开始炝火,说话很难听。“您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就这么说话了怎么着?”“你们做生意不是讲和气生财吗?”“那得看跟谁讲,就您?明明是想占小便宜,还说钱没带够。”“你!真没见过这种伙计。”“今天不是恰巧见过了吗?”“懒得跟你说话,那位小二哥,麻烦你……”“对不起,我们是各管一摊,他管的我管不着。”女客给气跑了,采买掌柜的连个屁也没敢放。“有劳小二哥把您架子上挂的左数第三块布头给拿下来好不好?”“好说、好说!”诚贝勒身边的伙计很有眼色,马上就帮忙给拿下来了。看看上面的标签是三尺半化纤料,价格一百文。“这是什么料子的?”“我们东家说,这种布料叫化纤。”“穿了变神仙?化仙嘛,不用修炼了直接就位列仙班?”“您琢磨什么呢?还化仙,能化仙我第一个穿上了飞走当吕洞宾去,那多逍遥自在呀?是化纤,东家说是化学纤维的意思?”“化学纤维是什么意思?”“我要知道就不当伙计了,这个布料是外国来的,我就知道不能见热,不能开水烫、不能炉火烤,否则五尺变三尺。”“耸人听闻,我就不信这个邪,二百文,买了。回家做褂子。”“您真爽快。”“哎你说,真的是怕热吗?咱们弄下来一小条,用热水烫一下,看看是什么样子。”这是亲兵伙计乙说的,伙计甲自然是诚贝勒,另一个是伙计丙。“诚贝……橙子,你可是好奇心特强啊?把我的好奇心都给勾起来了。那就试试?不一定非用开水烫吧?用火烤一下?就一下。”俩人看看掌柜的不在,另一名伙计也出去了,就把后灶房的火折子拿来,然后把化纤布用剪子剪下来一点,用手捏着一小点,把火折子轻轻吹了一下,火折子就冒起了火苗,把化纤布布角凑在火苗上,没一会上面滴下来一滴黑油一样的东西,正好滴在诚贝勒的手背上,烫得他嗷嗷大叫。还好,不是特别大的一滴,还被贝勒大人给甩掉不少,那样也烫得直跳脚。亲兵丙赶紧舀了一瓢凉水:“快!把手插水里!”诚贝勒就差没哭了,赶紧把手插在水瓢里,当时就不那么疼了。“烫伤膏有没有?这什么布啊还淌黑油?你们两个臭小子就能坑我!”“不是吧?不是您提出来的要烫一下吗?”“滚!离我越远越好!赶紧找郎中去!疼死我了!”亲兵乙奔跑出去找郎中了,还不错,不一会就找来一个三十几岁的郎中匆匆忙忙地来了。亲兵乙找到郎中的时候就说明了病人是烫伤,是一滴黑油滴在了手背上。郎中直接就把烫伤膏带来了,看到诚贝勒的手在凉水里浸泡,长出了一口气。这样就对了,起码是能减轻一些疼痛。然后他给诚贝勒清洗了伤口,再把药膏涂上。诚贝勒当时就觉得凉丝丝的非常舒服。“我说先生,您这是什么药膏啊这么好使?”“祖传烫伤膏。”“哦,祖传的,那就是不能说出来的。”诚贝勒烫伤的事很快就被王爷知道了,派亲兵把他接回了府上。受伤了就不能当伙计了,派了另一名亲兵顶上。府上的药房也有治疗烫伤的药物,古代中医还是很发达的,芦荟、仙人掌、薰衣草精油都是治疗烫伤的。王爷都不知道化纤见火以后会滴黑油,中午到云儿房里歇息的时候就跟她说了这个事。也没想到云儿也买了治疗烫伤的药物,就是薰衣草精油,还是特效良药。能够杀菌、帮助皮肤愈合,可以在较短的周期内达到比较明显的疗效,而且治好后不会留下疤痕,效果非常神奇。这种药在大医院可以找到,在异域商场卖化妆品的地方也能找到,连美容院都有出售。但必须是纯正的薰衣草精油,用药越早疗效越好。还可以用芦荟,把芦荟rou捣烂了敷在烫伤部位,定时更换。可以使皮肤不留疤痕,效果非常好;还可以将仙人掌去刺去皮捣烂敷在烫伤部位,也可以达到伤愈后不留疤痕的效果。不慎烫伤后,在第一时间里要用冷水冲烫伤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然后敷烫伤膏,亲兵乙赶巧做对了。王爷把云儿买的烫伤膏给了诚贝勒一盒,让他回府养伤。诚贝勒不肯,说如果悄悄养好了万事皆休,如果回府养伤,手没好,屁股还得挂伤。那就在这里的府上养着吧,安亲王的儿子能不照应好了吗?从云儿的小厨房里给炖的鸡汤增加营养。再说布头铺子开业之后行情一直看好,因为来买的人太多了,王爷对回府汇报的采买掌柜的说可以适当调整一下价格。掌柜的就明白了。但是那么提价还不行,得有方法,就把棉料的布头改卖绸缎的,要不绸缎的也比面料的贵。同等大小的布头,棉料的卖三十文一块,丝绸的就卖一百文一块。大清的锦缎、丝绸可是一百文一尺,王爷卖三尺。等于是三十多文一尺,虽然是尺头,也是很新很新的!这些丝绸夏天做旗袍是最好了,花色漂亮,质料软顺滑爽,还这么便宜。第二天就有五城兵马司的人来过问了:“谁是掌柜的?”采买掌柜的姓于,赶紧过来:“给各位军爷请安。”“礼数倒是明白,你们犯了欺行霸市的过错,要进班房住几天。”手上缠着白纱布的诚贝勒也在:“你说我们欺行霸市我们就欺行霸市了?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能信口开河吧?”“你谁呀?臭小子,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