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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养了她一场,畹丫头出挑,能被陈道笙看中,我也算没白cao心。”大家等督军和大太太出来,晚宴开始了。按照林家的规矩,全家团聚,分成两席,一桌是姨太太们,另一桌督军夫妇和少爷小姐们,瑾卿跟姨太太们坐一桌,姨太太里独少了二姨太,二姨太没有为林家生下一儿半女,林家也没人想起她,平常也少有人提她。席间,林云鸿看着林沉畹说;“这次的事,多亏了畹儿,陈道笙帮了大忙,畹儿,你替我好好谢谢陈道笙。”大太太微笑着,给林沉畹夹菜,“以后都是一家人,大家太客气了,就生分了。”大少爷林庭申看看父母,又看看六妹,“我听说陈二爷送六妹一部汽车,敢情这是聘礼,陈道笙真要娶六妹?”大太太说:“陈道笙相中了你六妹,你当大哥的该为你meimei高兴。”大少爷连说,“高兴,我当然替六妹高兴,我就是觉得陈道笙看上我六妹,有点不可思议。”二小姐林秀葳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桩婚事,父亲,母亲,还是慎重考虑。”大太太刚要说话,林沉畹小声说:“我现在不想嫁人,我年纪还小,还在读书。”大太太往她碗里夹菜,和颜悦色地说;“畹儿,女人早晚是要嫁人的,你嫁入陈家,也不用你挣钱养家,你要觉得实在不甘心,就喜欢读书,陈道笙不是保证了,不干涉你自由,你愿意念就念,现在成亲的女孩子念大学的也不少。”林沉畹坚持的说:“我以后念大学,等毕业后在考虑结婚的事。”大太太柔声劝道:“畹儿,你现在十七岁,等你念完大学已经二十二岁了,到时找不到中意的人,女孩子的终身大事,不能耽搁,年纪大了,只能给那死了老婆的男人做填房,像陈家这么好的条件,傻孩子,可不能错过了,结了婚,先占上,他是你的谁也抢不去,然后在踏踏实实地念书,不管能不能念出个名堂,也遂了你的心愿。”林云鸿说;“你伯母说得对,明年你十八岁了,风风光光地出门子,伯父伯母给你预备嫁妆,嫁妆少不了,不能让陈家瞧不起你。”提到嫁妆,大太太含笑不语。嫁妆的事都提到议事日程,这桩婚姻,伯父看样已经定下了,林沉畹一着急,提高了声音,“我不嫁。”桌上的人都诧异地看着她,她很少这么大声说话。大太太看看丈夫,“女孩家害羞,当着这么多人不好意思,畹儿见天闷在屋里念书,对男女的事不懂,等我慢慢告诉她,离明年寒假,还有半年时间…….”大太太又亲昵地嗔怪说:“傻孩子,陈家有多少女孩子想嫁进去,都没有这个福分。”她有意无意看了五小姐一眼。林沉畹大约也能明白大伯母的心思,她嫁给陈道笙对她伯父的仕途有帮助,另外,陈道笙的财富不计其数,林家不用陪嫁妆,兴许能得到不少好处。一举两得。三少爷林庭铭看桌上气氛有点不对头,开玩笑地对四小姐说,“六妹都要嫁人了,你没事多出去交际,努力啊!”四小姐哼了一声,“你自己还没娶亲,倒关心起我来了。”学校小剧社开始排练话剧,中午休息时间占用了,林沉畹是B角,也跟着演A角苗玉珠练习,她白天没课就背台词,晚间做功课,写。她跟杂志社的慕编辑谈好,新生活杂志是周刊,每周连载,林沉畹不用整篇幅写完,可以边写边拿到杂志社,在杂志周刊上发表。学校大门管收发的人找到小礼堂,站在门口喊;“林小姐,你的信件。”林沉畹跑过去,从管收发的人手里接过信,一共两封信,看邮戳不是一天的,大概邮差压下,嫌麻烦一起送过来。她看了一眼第一封,是杜云峰写来的,第二封是方崇文写的。林沉畹把两封信揣在怀里。晚间,她坐在书桌前,打开第一封信,杜云峰写了两页纸,字迹洒脱,跟她说一些燕京大学的情况,林沉畹看了两遍,心中向往北平燕大。她把杜云峰的信收好,拿出第二封信,方崇文的信,她拿着,看了半天信封皮,犹豫很久,把方崇文的信夹进一本书里。方崇文已经跟陈蓉交往了,他们应该从此相忘于江湖。礼拜日没出门,在家写,许妈眉开眼笑地进来,“小姐有喜事了。”林沉畹抬起头,“mama说我有什么喜事?”许妈成日东走西颠,各房的事她都知道,许妈神秘地说:“小姐,我听太太屋里的老赵妈说的,说陈总理夫人要来琛州,想跟小姐见个面,两家商议一下小姐跟陈二爷的亲事。”林沉畹放下手里的笔,“你说的是真的?”许妈肯定地语气,“当然是真的,太太挂电话,老赵妈在旁边听见了,说总理夫人这个月就来琛州,商议婚期。”林沉畹呆坐了半天,许妈絮絮叨叨说什么,她好像听不见了。半晌,她站起来,趴在窗户上喊,“小楠。”小楠正在院子里晾晒衣裳,没听见。许妈正说兴头上,被小姐打断,问;“小姐要什么,吩咐我做。”“你叫小楠找出我出门穿的衣裳。”“小姐,你要出去?”许妈问。林沉畹嗯了一声,把桌上的稿纸收拾利落,小楠晾晒了衣裳进屋,问:“小姐出门穿那件衣裳?”“那条碎花的长裙找出来。”穿上白底小碎花的纱料长裙,白色皮鞋,挎着珍珠小手袋。走到前院,把自行车推出来,骑车出了督军府的大门。——————————————————————————————陈道笙坐在赌场包厢里,赌场里管事规规矩矩站着,说有人赖账出老千的事。门外保镖进来,“二爷,林小姐来找二爷。”陈道笙一愣,喜上眉梢,“快请林小姐进来。”林沉畹走了进来,陈道笙顿觉屋里有点昏暗的光线,一下亮了,林沉畹白裙飘飘,美得不可方物。陈道笙激动地站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