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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思更高兴了:“哥哥,出发!我们携手同行与病魔大作战!”与病员搭建的帐篷,在正常人住所的下风侧。华思与四君顺着水流,一边聊着一边看着就到了。突然病死的人被从安置帐篷里拉了出来,尸体还没有处理,都成排放在一起。边上拉了阻挡物,将其他人挡在了外边。旁边有家属,哭地快断了气,还死命的要挤进去,被其他人死死地拉着。华思与四君走过去,面前立即开出来一条道。华思正向前走,被四君挡住了去路:“等仵作出来,您别进去了。”“哦。”华思听话点头,与四君站在一边,向着里边勾了勾脑袋。请来的仵作正忙着,反正也看不懂她在干什么。华思便看着旁边脸上都皱成了个疙瘩的四君问道:“咋了,为什么我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四君没有回话。华思见他一个心思的瞅着里边,应该是没听见。便往他身边凑了凑,半捂着嘴与四君问道,“哥,你看出来什么了?”被华思一声哥叫的愣住了。四君转过头来,反应了一会儿,才与华思两相对望。华思眨了眨眼:“喂,哥。”四君匆忙地将头转了回去,这还是华思第一次见他起了情绪。只见四君胸腔微微起伏了一阵,才回道:“难解释清楚。但我们来烧前一波病死的尸体时,有一股恶臭,您可还记得?现在您再闻闻。”华思嗅了嗅鼻子,摇头。“疫病虽然来势汹汹,但要是病死还得很长的病程,皮肤早先溃烂,会留下难闻的异味。但这一波死者,前些天病情还不太严重,突然死亡,身上就没有恶臭了。”“哦。”华思点头,表示大概明白了,“你是说,她们的死,蹊跷在于死的太快?”第55章南星四君本欲再解释,只是这时候仵作突然站了起来。两人便消了声,一起看向仵作。仵作是一个看起来经验十分老道的中年妇人,边走边褪下手套给扔了,旁边助手立马送上湿毛巾擦手,这一副做派,简直不要太帅。华思看着她一路走来,咽了咽口水:“怎样?”仵作抬了一下眼皮子,没有搭理。只向着华思身边的四君呵斥一句:“你也太大意了。”上来就跟我哥过不去是什么鬼,华思立马不愿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的判断结果是我们害死了这些人不成?”华思虽然尊重有才之人,但这样随意冤枉人的冷屁股,也没必要拿着一张热脸去倒贴。仵作听了华思的愤慨激昂,终于是给了一个正脸。正脸是那种典型的接触了死人太多的同化脸:“你们熬的药出现了问题。她们是中毒而死。”华思嘴巴张了闭,闭了又张:中毒?难不成还能是我下的毒?“死者多为年老体弱者,您的意思是我们用药过于俊猛,欠考虑了?”果然还是四君,华思一边点头。“死者都肤色绛紫,口唇微张,有抓挠胸口的痕迹。初步结论是中了热毒。你看!”仵作突然举起身边一战战兢兢的孩子的手,所有人目光都集中了过去。只见可怜巴巴的孩子哭哭啼啼,还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你可喝过药?”小孩子弱弱的点头。“那就没错了。”仵作道“现缺衣短粮,又生了病。本该是身体羸弱,爪甲不荣。而这孩子的指甲却出现异常的深红色。孩子,你可是感觉到浑身燥热难受?”小孩子再弱弱点头:“最近几天特别难受,从心里边出现的烧热。”华思眼皮子跳了跳,直觉不好。药方是四君几天前开的,见吃着没什么问题,病人又多,这些不太严重的也没什么时间来看过。所以这边一直是小华门门下人来打理的。反正不专业,能照着葫芦画瓢,将药熬出来。可是有什么问题就看不出来了。难道还真是药出现了问题,导致这些人死亡的吗?若真是如此,那罪过可就大了。显然四君也意识到问题所在,转身就走了。只几个人跟在后边,留下了一群不明所以的看客。……倾倒在一起的药渣,外边已经干枯,nongnong的药味,苍蝇都避之千里。四君站在最前边,看了一会儿,突然弯腰拾起药渣。华思后边看着,尚没搞清楚状况。“是药的问题。”“什么?”华思赶紧凑了过去,看着拿在四君手里,乌黑的一块药渣,已经看不出来它原来的样子。华思表示就是有它原来的样子,她也不认识。四君面上痛苦自责:“是生天南星。”“都煮成这样了,还没煮熟啊?”华思表示很困惑。“……”不懂能不能不要丢人现眼,华思被仵作鄙视了一眼。四君十分好脾气的继续解释道:“此次疫病属于热病,因病人咳嗽严重,方中选用了胆南星。南星本性温热,用胆汁炮制性转寒凉。生南星是相对于用胆汁炮制过的叫法。南星药效俊猛有毒,多复制,而生南星取南星直接切片烘干,加在方药中,属大热之品。”“哦。”华思懵懂的点头。当然,四君知道她没懂:“死者多是体弱之人,应该是承受不住生南星的俊猛。”“我明白了。”华思点头。突然声音一厉,大叫一声:“来人,把负责在此处熬药的人,给我绑过来。”正午毒辣的太阳,将身旁的药渣晒得味道更重了。仿佛是要蒸发一般,熏得人头疼。华思与四君几人,站在这等了很久。却久久不见来人。华思正要发飙,有一人一路小跑而来,喘着粗气道:“主子,负责此处的元华执事,昨日就已经离开了。至今不见回来。”华思气的一拳敲在左掌心,两手颤了颤。坏了!“传令下去,迅速控制住在元华手下做事的所有人,平时与元华走的近的执事立即来见我。”……“怎么了?”见华思匆匆而归,面色不好。夏仁赞递上来一杯凉茶,关心道。从外边回来,已是下午,晒了一整个夏日的太阳,黑红的脸色也难以掩盖华思面上的臭脾气。她是一直不愿意相信,小华门是有内jian的。可是最近发生的种种,已经让她的信心精疲力竭。终于还是忍不住摊牌了吗?可是为什么又要搭上这些无辜的人。华思突然将夏仁赞圈起来,下巴磕在他肩膀上,叹了一口气:“仁赞,心累。我心好累。”夏仁赞抬手拍了拍华思的背,沉默着。“白忙活了,还害得你……”华思声音有些哽咽,“都怨我,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仁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