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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华思只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牡丹,可慢点。”雕花木甲门上,附了一双葱白一样修长白嫩的手。随后而出的,那繁复的让人眼花缭乱的袖子,层层叠叠。曾听说有商人比贵,喂嫩蚕带水桑尖,蚕受刺激早早结茧,吐丝纤细,制衣能透光。反复叠穿十二层尤不觉热。如此炫富,便解锁了一个新的技能。那就是谁穿的衣服层数多,谁就最有钱。华思看着那袖子口里里外外叠加的让人眼花缭乱的衣服。感叹一声,真不闲麻烦!只是让华思没想的是,更让人膛目结舌的还在后头。那十分耐人好奇的脸还未露出来,就匆匆横了一把伞过来。一个侍人,高高地举着伞柄。拿捏着黄鹂鸟般脆脆的声音:“正君,当心。”然后往着华思的方向投过来一个眼神。“当心什么呢?难道我长得像色女。”华思对着夏仁赞瘪嘴。“想来应该是苏丹的正夫。”夏仁赞解释道,“也算是个传奇的人物。”“怎么个传奇的人物?”能当的上他夏仁赞一句传奇的,不错不错呦。华思又向着那一方橘伞下看去。夏仁赞凑过来道:“别瞅了,老你一轮,有什么好看的。”“我愿意,我就喜欢半老徐娘。”“他与苏丹,恩爱着呢!”与夏仁赞调侃的话音刚落,苏丹也随着那正夫一起出来了。苏丹接了小侍手里的伞,亲自合上,挽了正夫的手道:“归儿开心玩就是,都是些朋友,不必拘着。”那温柔的声音,把空气都给柔化了。每次和苏丹说话,华思都是在她那阴测测的笑容里难受着,没想她还有如此一面。谁没事出去,还喜欢时时拿把伞的。只不过这的女人拘着她的所有物的把戏。不外乎与女子无才便是德,三寸金莲是一个道理。苏丹让收了伞,看来投在那叫做归儿身上的宠,称的上发自肺腑了。得幸,华思也因此见了这太守正夫的真容。很诧异,这矮的几乎残疾的身高和平和的面相。通俗的讲,就是长得普普通通。华思不认为苏丹是一个不为食色所动的人。至少她那喜欢收集情.趣玩意的癖好,和身边数不清的娇嫩男孩儿,都表明她是一个喜于颜色的人。华思斜着嘴偷偷与夏仁赞道:“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没法反驳。”夏仁赞掩在袖筒里的手牵着华思的,低低笑道,“我们也是。”“哪有,明明我那么美。”“……”“正君这只牡丹鹦鹉眼珠子能瞅人呢!可爱的打紧。”华思从衣饰上抠下来几颗小珍珠扔在地上,那鹦鹉屁颠屁颠地就跑去追了。估计是发现不成吃,被耍了,回头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惹得华思哈哈大笑,怎生的如此可爱。那正夫也被逗笑,掩着嘴道:“牡丹还不快回来,丢人了吧。”“丢鸟,丢鸟。”鹦鹉扭着屁股,躲到人后去了。“让华思君和小将军见笑了。”苏丹介绍道,“这是内人,陈归。”华思与夏仁赞点头,算是见礼。本想先引着苏丹去楼里坐。苏丹却看着刚出岸而来的一艘船道:“不急,不急。”华思也顺着瞧去。古朴大气的深棕色画舫,在江雾中时隐时现。让苏丹在这等着的,会是谁呢?第25章张老江水一阵晃荡,那沉重的画舫靠岸了。与苏丹的声势浩大相比,这艘船要低调很多。只先出来一个小厮抛锚,将船固定住。人回头铺了一块板子,再将船舱门打开。就见白发苍苍的头顶先引入眼帘,苏丹肃正的迎了上去,华思跟在后边,只见那人慢慢抬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面相苍老,眼睛却是精明。打量了苏丹一眼,一向自傲的一城之首竟然迫于压力,敛了眉目。“张老。”苏丹行礼,华思跟着低头再抬头。华思刚直了身子,就见这苍苍白发的张老看着自己,脸含激动。“华儿。”华儿?华思呆愣在原地,失了反应。这……华儿,我们认识?“这位是华思君,夏小将军。”苏丹笑着解释道,“张老退隐多年,不知是否听说过夏勋将军的爱子。与夏勋将军爱子喜结连理的正是这位华思君。”“是我老糊涂了。华思?”张老打量过来。华思迎着目光,拜礼道:“晚辈华思,见过张老。”“华思?”张老又重复了一遍,似是在琢磨着这两个字的分量。“是。”几人往如画楼走去,华思陪在后边。只听这张老打趣道:“本来是约着苏丹喝茶,被她给拉来了这。要是知道是丫头乔迁,怎么说也不能空着手来啊!”“张老说笑了,能得张老亲临,已经是晚辈莫大的荣幸。”张老突然转头,笑看着低眉顺目的华思道:“这丫头嘴甜,一声一声张老叫着,你知道我是谁吗?”“啊?”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了。“怪下官顾虑不周了。华思君年轻可能不大了解。张老退隐二十年,二十年前乃太女太傅,一代风云人物呢!”不是拍马屁,苏丹的语气倒像是朋友间的调侃。果然,这张老伸手对着苏丹鼻子的方向点了点,一副拿她没办法的形容。华思陪着笑,道一声原来如此。太女太傅,便是以后的帝师。能坐得如此地位的,当不只是才学出众,想来也能在朝堂上叱咤风云。只是,二十年前,这张老该是鼎盛时,为何退隐?“华思?”“啊?”华思回神,才发现前头苏丹和张老已经停了下来,此时正一脸好奇的打量自己。摸了摸鼻子,刚是错过了什么吗?张老笑道:“年轻人果然是思想跳脱一些。”“华思去忙吧,不用顾念着我们。估计其他大人这时候也该来了。”苏丹眺望着远处江面,对岸确实已经有船起锚了。华思告罪,与夏仁赞一起,将几人送到如画楼门口,就离开了。“你说你能确定?”张老见华思两人走远,突然来了一句。苏丹收了脸上的笑容,深沉地颔首道:“当是错不了。”张老抬头,初生的太阳,照在雾气腾腾的江面上,霞光一片。眯了眯眼,只听张老叹息一声:“久晴生雾必有雷雨,常在外游之人,当配上雨伞了。”……这边华思与夏仁赞站在岸头,对面的船要过来,还需得时候。“你对那张老有了解吗?”华思眺望着远处,出声问道。夏仁赞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