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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蜜意道:“好好照顾自己,朕这段日子该是会很忙,可能没什么功夫来你宫中了。”柳如颜一向懂事:“祝皇上万事顺利。”知道了前朝的动静,柳如颜这个后宫中玄亦的狗腿子,便也清楚了自己的使命。玄亦的心思不难猜,他应当最为忌惮陈家,而又对沈德妃的心狠手辣感到可恨,而现如今沈家与陈家杠上了,他自然是要先治更为难治的陈家,那么只需要让陈皇后心中都没底便好,人一没底了便容易犯错误,他们就是要赌陈家会不会犯错误。于是这后宫的天儿是说变就变,以往只同无欲无求的季贵妃来往的刘昭仪,突然就喜欢整日往沈德妃的重华宫跑,而巧的是皇上最近政务繁忙,几乎没在后宫留宿过,但每天都会找些功夫去看大皇子,甚至一副慈父的样子亲自教大皇子背书。于是,后宫的风向彻底变了,更甚的是,不知从哪个大胆的人嘴里传出来,说皇上一定是想改立大皇子为太子,随即这传言从后宫一路传到前朝,一发不可收拾。而正在这个兵荒马乱的节骨眼上,玄亦一道圣旨传了下来,念在后宫嫔妃的思家之情,特许妃位与嫔位的妃子们的家人进宫团聚一日。柳如颜拖着大腹便便的身子等来了自己的便宜老爹柳将军,还有老娘柳夫人,老爹老娘皆已有了白发,但到底还是对儿璧人,年纪大了依然风韵不减,见到柳如颜时,二老的眼眶都红了。“爹,娘,你们这是作何,让女儿心里也不舒服了。”柳如颜穿过来后便继承了这副身体原本的记忆甚至还有一些感情,因此她如今是真情流露,没有一丝虚假与刻意,在她的记忆里,她便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柳夫人马上握上女儿的手,忍不住哭出来:“自打你进宫,娘就总是担心你在这儿受了欺负,如今看你都要当娘了,娘心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柳将军掏出帕子为柳夫人擦泪安慰道:“你看看你,来之前还说不会哭白让女儿担心,这才刚到就哭了,我们女儿不是挺好的,有皇上疼惜,实在是柳家之福呀。”柳如颜从柳将军手里拿过帕子,替柳夫人擦拭着,顺着柳将军的话说道:“爹爹说的正是,娘不必替女儿担心,皇上待女儿真的十分怜惜,再者说,女儿有中央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在,后宫的人也都要给女儿个薄面,哪有什么人敢欺负女儿呢。”柳夫人被安抚的渐渐平静下来,对柳如颜道:“娘放心了,放心了,这次进宫,你爹还有几句话交代你,你且认真听着。”柳如颜正襟危坐,也知道柳将军必定是要说前朝形势给她听,只见柳将军犹豫再三,终于低声开口:“爹本不欲让你知晓朝中事,从古时起便有后宫不得干政之说,可又有哪朝哪代的前朝不依附于后宫,我们柳家一直为忠良之家,只忠心于正统皇帝,如今前朝陈家与沈家皆虎视眈眈,你在这闭塞后宫,也要分得清何人可以交好而何人不可交好呀。”柳将军所说的都是柳如颜心里清楚的,她又不好说自己与玄亦的计策,便只点点头道:“父亲请放心,女儿心里全都明白。”重华宫中,宫门大闭,很是怕他人叨扰。沈德妃的家人仅有她的父亲入了宫,而沈德妃的父亲对沈德妃与大皇子没有一点关心,直奔主题:“女儿,现下的很多消息你还是也听说了,你弟弟如今仕途一片光明,又传出皇上有改立太子的想法,外面风雨飘摇,你在后宫定要稳住了,必要时,找几个替死鬼做些该做的也是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前朝的大臣们,也不是都站陈家了。”说着,沈德妃的父亲拿出一袋金子几张银票,塞给了沈德妃。第42章陈容华倒台温行长公主急急忙忙的入宫了。寿成宫内陈太后端庄而威严,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隐隐有一丝愁容,温行长公主坐在下座,焦急的等待陈太后发话。公孙嬷嬷端上茶,放在温行长公主的手边,劝慰道:“公主您莫要太过心急,主子她定有法子。”陈太后终于低沉的嗯了一声,手快速的转动着佛珠,笃定道:“玄亦定不会将事情做的那般决绝。”温行长公主未敢出声,陈太后意识到一丝不对劲,挑眉厉声问道:“驸马可是在太子与大皇子之前有了选择,同朝中人站了队?”温行长公主低下头,小声道:“太子与我血脉相连,驸马没有不支持太子的道理。”温行长公主心里已经敲起了鼓,陈皇后所出二皇子毕竟是嫡子,自然是太子,也会是未来的皇帝,前朝的恶性斗争虽未进宫规,但未免手足相残,也确实祖祖辈辈明令禁止的,站队更是一大忌讳。却不想陈太后并未说责怪的话,似是还在思考,寓意颇深道:“连你也糊涂了。”温行长公主一皱眉,未能理解陈太后的意思。陈太后也不想多提,有些事她的确不该一直插手,一边是自己的娘家,可另一边是自己的亲儿子,她到底不忍心看自己的儿子太累了,反正也已年迈,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太后一挥手对温行长公主道:“安心回你的公主府去吧,玄亦左右不过吓吓驸马,不就是削了一级官嘛,你就急了,再继续站队下去,哀家都不一定保的了你的驸马。”温行长公主到底最听陈太后的话,此行虽没解决问题,到底也得了个心安,看来这种时候的确要避避风头,温行长公主行了个礼便又出了宫,回了她的公主府,仿佛并未来过一般。这一天的后宫也十分热闹,养了许久身子的尹淑妃终于又能来给陈皇后请安了,再次回到这个小群体,大家都发现尹淑妃有了些小变化,比如,她穿的比之以往鲜艳了不少。陈皇后这两天被换立太子的传闻弄得有些惊慌,连觉都睡不安稳,身子也不大好,却又想观察着各宫各位主的态度,便强撑着身子来与大家闲聊。尹淑妃眼尖,瞧出陈皇后的不对来,不动声色道:“臣妾许久未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今日一来,觉得娘娘您更为亲切了。”陈皇后早没了同尹淑妃斗的力气,说话也不似之前那般带刺了:“淑妃当日生产极为凶险,如今你身子好了,本宫便也放心了。”提起生产之事,炎炎夏日尹淑妃却依旧觉得遍体生寒,但她却笑了笑道:“臣妾听闻近日来皇后娘娘一直陪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素来品德纯正,臣妾正想向您讨教教育之法呢。”太子的任何事如今都是插在陈皇后胸口的一把尖利的刀,陈皇后不想多提,只道:“五皇子将将满一周岁,淑妃不必这般急,皇上也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