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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那日起,她便对自己说,不急,迟早这一宫之主是她的,可是今日这个宫中的一宫之主来了,不是她。若说妒忌,她大概是最为妒忌徐充仪的那一个吧,就因为她是庶女,便要呆在这深宫之中,做一个不高不低的容华,而如徐充仪,柳昭仪那般的嫡女,便可以马上坐上一宫之主的位子?陈容华敛住心思,想起皇后对她的态度,她愈发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在这后宫想出头,还是要靠自己,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谁都信不了。珉绘宫的主殿,徐充仪没有一点主子架子,坐在那里瞪大眼睛,聚精会神的听着陈容华给她讲宫中的趣事。其实宫中哪里有什么趣事,不过一些日常琐事,而徐充仪为人机敏,谁的面子她的不落,便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讲到后面,眼看着陈容华已经没什么可以讲的了,徐充仪十分及时的笑着说道:“meimei讲的真是生动,让我立刻就喜欢上了这宫中,原本我娘害怕我进了宫中不适应,现在想想,娘她真是多想了。”陈容华面上笑着心却是冷的,在她看来,这个徐充仪看着像是个心思简单的,顿时眉毛一挑,媚笑着对徐充仪说道:“充仪jiejie,你刚进这宫中,难免有些事情不清楚,日后meimei会一点一点给你说的。”说着,陈容华瞧了瞧周围的几个宫人,又凑到徐充仪耳边小声地说:“充仪jiejie,眼下这后宫中日子过得最红火的便是柳昭仪了,jiejie您看,我们要不要改日去未央宫坐坐?”徐充仪面上无异,点点头很是兴奋的道:“原来容华meimei也喜欢昭仪jiejie,我也是,不知怎的,今日在梧桐宫见着昭仪jiejie,就觉得jiejie很亲切,我也很期待与昭仪jiejie交好。”徐充仪这副单纯,丝毫不掩饰自己心思的模样显然让陈容华开心的紧,于她而言,一宫之主若是心思这般简单,那倒是便宜了她。陈容华面上欢喜得紧,心里却是又在筹谋着……未央宫内永远不同于其他宫那般紧张,每日到了傍晚便是柳如颜拉着汐月练字的时候,柳如颜对自己这段日子练字的成效十分满意,看着汐月的字也有进步,柳如颜忍不住夸汐月:“嗯,字写的比之前倒是稳当多了。”汐月放下笔,撅起嘴委屈的紧:“娘娘,奴婢听着您这话怎的觉得不像是在夸奴婢,难道不是该说奴婢的字写的比之前好看了吗……”柳如颜颇为遗憾的摇摇头,勉为其难的开口:“嗯……实在是不算好看了,只能说,你看这每一笔每一画,倒是比之前写的稳多了,明显是静下心来了,所以呀,我的确是在夸你。”汐月听着柳如颜的说法,又看了看自己的字,突然觉得自家娘娘说的的确是那么个理儿,便也跟着开心起来,有些得意:“娘娘您之前总说奴婢性子不稳妥,现下看了奴婢的字,娘娘您也该放心些了吧。”在一旁日常干活的无霜闻言笑了,手中抓着桌布笑盈盈向柳如颜与汐月这边看过来,忍不住对汐月说道:“娘娘这是在哄你开心呢,你还真当真了。”汐月笑着耍赖:“奴婢不管,娘娘就是在夸奴婢,还是打心里夸的呢!”有一个如此爱撒娇的婢女,柳如颜只能无奈的笑着点头附和:“对,对,就是打心里夸你的。”玄亦走到未央宫正殿,便听到寝殿内主仆一阵欢声笑语,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一扫而光,也跟着轻松了不少。说来他都觉得奇怪,去其他宫中时,都会有小太监通报,那些个妃子听见他去了,便都摆好了自己想让他看到的样子来给他看,后来他看腻了那些刻意的样子,去到哪个宫中便习惯了不让小太监通报,于是,偶尔他会听见妃子呵斥宫人的声音,也会听到一些妃子说其他妃子的坏话,还有些妃子沉闷的很,不爱说话,宫内死气沉沉的。只有来到未央宫时,他才能感受到一丝生机,欢声笑语,或许这便是他总是不知不觉便来了未央宫的原因吧。玄亦一只脚迈进寝殿,闻公公想起曾经有一次以为娘娘驾前失仪,惹得玄亦大怒的事,恐是怕柳如颜也犯了错,在一旁问了一句:“万岁爷,真的不通报吗?”玄亦冷着脸,十分坚定:“嗯,不必通报,你也不用跟着进来了,今晚朕留宿未央宫。”闻公公领了命,自然不再劝说亦不再跟上前去,心里盘算着这柳昭仪的确算是得宠,虽说这万岁爷每次来都板着一张脸,可是他也是感觉得出来万岁爷是喜欢来这儿的。玄亦背手进入寝殿内,一开口便打破了寝殿原有的欢乐:“昭仪好兴致,不若给朕瞧瞧你们主仆写的字,朕倒是要看看你们练得如何。”柳如颜听了这熟悉的男音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一张宣纸应声被撕成了两半,柳如颜眉头一皱,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拿着两半的宣纸几步挪到玄亦身侧,将宣纸递给玄亦,小心翼翼的同时带着商量的语气:“皇上,妾的错,妾不小心将宣纸弄坏了,不然皇上您将就着看?”只是将纸弄坏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玄亦实在不知道她这副害怕的样子是何故,但她的这副样子却又让他心情愈发的好,嘴角微微上扬,玄亦看了一眼宣纸上的字,笑意一瞬间便没了,眉头也锁了起来。柳如颜眼巴巴的看着玄亦的表情,眼睛又瞟了瞟立在一旁,有些不安又尴尬的汐月,勉强着笑了笑。“昭仪……”玄亦开口,欲言又止。柳如颜却是瞪大眼睛一副期待样子道:“皇上您但说无妨。”“你的字……写得很用心,但是朕觉得,可能与天赋有关,昭仪日后不必勉强自己,女人家练练女红也是好的。”汐月:“……”柳如颜在一旁实在是憋不住笑,玄亦看着柳如颜的反应还疑惑着,只见柳如颜边笑着边道:“皇上,您这样说,可委实是太伤妾的婢女汐月的心了。”玄亦愣了愣,看了看屋子里另外两个宫女,其中一个可不是红着脸低着头一脸的难堪杵在那里。玄亦咳了咳,想着之前有一次无意中听见主仆俩的对话,十分笃定得道:“非也,朕听闻昭仪总是强迫自己的宫人做一些无用的,而宫人又不愿做之事,今日又恰巧叫朕撞见,朕今日便是来给你的宫人一个恩典,日后不必再被昭仪罚去练字,忙好宫中事务便可。”汐月不再觉得尴尬了,心下更是开心的不得了,再也不用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练字,这于她而言便是天大的恩典,汐月也不管自家娘娘有些泛红的脸,直直的跪下谢恩:“奴婢谢皇上恩典。”这套恭维于玄亦而言显然十分受用,玄亦心情大好,点点头道:“日后有什么委屈便同朕说,这后宫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