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明】宿敌本来就是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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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子夜时分,晟江茶馆附近的客栈几乎都熄灯了。 靠近郊外,位置最偏僻的那一家关门尤其早——因为生意不好,从掌柜到小二都盼着早点收工休息。 所以这家客栈每到深夜,几乎是没人管的。 就是在这家店里,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发出了一阵剧烈的碰撞响声。 从外边听起来的话,像是家具被砸烂了。 事实上…… 确实砸烂了两张凳子。 陆寒月被反剪双臂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下正是碎得不成样子的凳子残片。 “呸!什么破凳子,这么不耐砸。”陆寒月啐了一口,嫌弃得很。 “还有闲工夫关心凳子。”姬文葬拿膝盖顶住陆寒月的后背,伸手在他腰间肆无忌惮地搜刮着。 “死心吧,你出门执行任务随身带着任务单?”虽然被压制着,陆寒月却一点也不担忧自己的处境。 “都是大尾巴狼就别装小猫咪了,我搜的到底是什么你心里清楚。”姬文葬说完这句话似乎觉得不带劲,又补了一句:“噢,没准还真是小猫咪。” 说完,手往陆寒月腰封内层一勾,真让他勾出个指甲盖大小的徽章。 “这个我先借几天,时候到了会还给你的。”姬文葬把徽章收起来,松开陆寒月就要走。 “我的信物是你想拿就拿的?”陆寒月眼里寒光一闪,瞬间移动到姬文葬身后就要缴械。 姬文葬早有预料一般,闪身后撤,一脚勾起最后一个完好的凳子踢向陆寒月,趁他提刀格挡时踏着桌子一跃而起,反落在了他身后。 “就这么舍不得我走啊?”姬文葬自后方一手环住陆寒月的腰,一手松松握住他的脖子,虎口正好托着他的下巴。 姬文葬戴着半指手套的手紧紧贴着陆寒月光裸结实的腹肌,两指并拢稍一用力按在他腰侧某处,一阵刺痛陡然涌起,陆寒月险些没站稳。 “我早说过,你杀你的目标,我在晟江境内保我的雇主,出了晟江的边界你爱怎么杀怎么杀,怎么就是不信呢?”姬文葬状似苦恼地叹气。 陆寒月冷笑一声:“目标都是同一个人,那你倒是让他出去呢?” “这话说的。腿长在雇主身上,他自己不走我也没办法啊。”姬文葬不动声色地拖着陆寒月往床边靠。 “他在晟江躲到死,你就在这守他一辈子呗?收多少钱啊这么能守。”陆寒月抓住姬文葬的手腕往外掰。 “那怎么可能?守他一辈子还不如守你。”姬文葬眯起眼睛,在陆寒月耳侧啄了一口,“三天之内不出意外的话,他不会走的。” 距离委托时限也就剩下三天,三天之内不出意外? 陆寒月一转眼珠,那让他出点意外不就好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拿回徽章,否则连人手都没法调动,单枪匹马不可能在姬文葬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出了晟江城门你就管不着了是吧?”陆寒月余光一瞥姬文葬,语气里已经有了点得逞的洋洋得意。 “对,出了那道门就跟我没关系了。”姬文葬把陆寒月那点微妙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面上仍不动声色。 “这是你说的。”说着,陆寒月趁着姬文葬的胳膊松了几分力道,猛地转身一把将他推倒在床。 姬文葬早有预料一般,丝毫不带惊慌,反倒好整以暇地盯着跨坐在他身上的陆寒月。 陆寒月居高临下俯视着姬文葬,心里盘算起来:刚才是看到他把徽章收进了衣襟里侧,那里应该是有个贴身的锦囊,找机会把那个拿走就行。 要从姬文葬身上拿走什么东西不是容易的事情,贴身的更是如此。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把衣服脱了。 这事说简单确实简单,陆寒月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姬文葬为什么非要接同一个目标的活跟他对着干。 于是陆寒月坐在姬文葬身上不仅没挪窝,还故意用力往下蹭了蹭。 感觉到身下某个位置鼓鼓囊囊的,陆寒月便把手放了上去。 “你是打算跟我在这耗三天?”姬文葬挑眉,覆上陆寒月的手背往下压,笑问。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陆寒月手指一用力,就抓住了那个已经蠢蠢欲动的地方。 姬文葬也不急,干脆双手交叠往后一躺,下巴一台,示意陆寒月:“你想怎么做?” 确实是喜欢陆寒月没错,但没有要故意干扰他完成任务的想法,不过经常因为任务和他碰面也确实是有意为之。 说白了,姬文葬并不打算隐藏感情,但也并不想强求什么。陆寒月能喜欢或者接受自己当然好,但不接受也无妨,现在的样子就是他最喜欢的,无需改变。 至于喜欢的是什么……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是彼此初出茅庐执行第一次任务。 这次任务就是之后一切的开端。 陆寒月受雇要杀一个据说私吞巨额钱财逃跑的富商,而姬文葬的任务是在天策府追兵到达之前保护这个富商,留他活口。 因为任务目标冲突,富商被捆成粽子扔在一边,这两人先交上了手。 双刀和链刃绞在一起,火光四溅。 对上眼神的时候,姬文葬一眼就看到了陆寒月眼底的清澈坚定。 这小子是个心无旁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啊。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姬文葬就看出来了,这小子功夫不如他,但滑溜得很,根本抓不住。 不能硬来,只能智取。 “你非得现在杀他吗?”姬文葬再一次将陆寒月的刀刃别在链刃之下。 “不然呢?还要看日子不成?”陆寒月咬牙要将刀抽出来。 “我猜你的任务只是让你尽快杀他,没说非得什么时候杀吧!”姬文葬趁陆寒月心思全在刀伤,抬腿一使劲,将他整个人夹住,两人一起滚在地上。 “喂!你干什么!”陆寒月被压在下边,恼火得很,“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姬文葬把陆寒月的双臂抓住揣进怀中,愣是不让他再挣扎:“我有个咱俩都能完成任务的办法。” “我只需要保护到把他交给天策府的人,等他归案之后,你想杀就杀,我绝不干涉。”姬文葬如是说。 “哦,让我去天策府手底下偷人头,你可真是替我着想呢啊?让开!”陆寒月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机灵,不上当啊。 姬文葬觉得陆寒月挺有意思,来了兴趣:“我帮你啊。” “最后一次,再胡说八道我连你一起杀了。”陆寒月盯着姬文葬,一脸不耐烦。 “这老东西吞了不少钱,仇家也不止你的雇主。天策府押送他的必经之路有几段在荒郊野外,那时候随便出点什么意外,没人会追究的。”姬文葬这次没开玩笑。 他在保护富商的时候其实并不只有陆寒月找上门来要杀人,这话说得没什么问题。 之后,的确如姬文葬所说。 这富商被捕本就证据确凿,归案之后的审讯也只是走个流程。后来在半路,富商所在的囚车意外坠下山崖,此人当场断气。 这场意外确实就是姬文葬和陆寒月所为。 任务完成后,两人就此分道,陆寒月只当这是一场萍水相逢,可没想到姬文葬压根没打算放过他。 所以之后便像这次一样,屡屡出现两人盯上同一个目标的境况。 陆寒月在三番五次以相似的处境和姬文葬碰上之后,再怎么心无旁骛也能看出来这人别有居心了。 但他又不像是故意要来做对的,反过来想,这些任务虽然总是被姬文葬插一脚,但最终都圆满完成了。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姬文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时间再久一些,陆寒月长大些,成熟些,对人情世故认知深一些,再去看姬文葬,那心思简直一目了然。 没有要跟他纠缠在一起的想法,但姬文葬这心思算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把柄,陆寒月没理由放着好处不收。毕竟姬文葬的实力可圈可点,没准哪天能用得上呢? 想得非常美,但陆寒月忽视了一点:姬文葬也不是什么好鸟,不可能放着让他占便宜。 所以这会儿,姬文葬看似平静地等着陆寒月动作,实际上早已在心里盘算开了。 “你把衣服脱了。”既然彼此都知道会发生什么,陆寒月也就不再绕弯子。 “噗……哈!”姬文葬知道这小子直接,但这直白得可爱。不过动作上的确依言把上衣解开了。 胸腹都袒露出来,姬文葬又点点陆寒月的胯:“你不让开没法脱裤子。” “别动!”陆寒月抬起下巴睨着姬文葬,攥住他的腰带锁扣,“眼睛闭上。” 这小算盘都蹦脸上了。 姬文葬一边点头一边真闭上了眼睛。 上边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磨蹭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陆寒月有什么别的动作。想来他也没这么傻,不至于现在就来搜衣服里藏着的徽章。 “再不让我尝点甜头我可不等了啊?”姬文葬两手扶住陆寒月的大腿,稍微用力一顶胯,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的陆寒月就一不留神被颠得趴在了他胸前。 陆寒月赶紧撑着姬文葬胸口爬起来。 这不碰还好,用力按下去陆寒月才感觉到,姬文葬的身材是真的不错。胸肌紧实,按下去极有弹性,现在这副样子完全就是在勾引人! 陆寒月确认此刻姬文葬没有睁眼,但再拖一会儿可就说不定了。 于是他平复下来,微微抬起身,把姬文葬的裤腰解开。 先前看着裤子上鼓起的轮廓,本来作了些心理准备,可看到弹出来的那个大东西,陆寒月还是忍不住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一直以来对这档子事没什么兴趣,也就没怎么关注这个,但是现在都贴在一起了,想不比较都难。 不管怎么想,陆寒月都觉得自己没问题,是姬文葬这家伙过于离谱了。 和看起来一样有压迫感,握在手里时,陆寒月只觉得坚硬guntang,掌心能感知到鼓动的脉搏。 陆寒月自己都没怎么撸过,此时动起手来生涩有余。 “嘶——”姬文葬被捏得疼了,无可奈何道:“用美人计的话你这个手法可不行啊。” 说着,摸索到陆寒月腰间,把他的腰带也解开,把两人的性器并到了一起。 “看着,得这么做。”姬文葬把陆寒月的手拢在手心,带着他一起握住两人的性器上下撸动,还现场教学。 “力道松一点,拇指可以摸摸前面……嗯……对……” “轻重可以随时调整,另一只手给我……呼……掌心蹭蹭顶上……” “还可以揉揉其他地方……” …… 虽然被引导着做格外害羞,但姬文葬闭着眼,所以陆寒月还真听着一句一句的指导在做。 不知道是因为有了这为数不多的技巧,还是因为两个人一起,陆寒月分明感觉到身体比以往自慰的任何一次都要兴奋。 直到一起射了出来,手心里混着两个人的jingye,湿哒哒的,陆寒月才后知后觉脸颊发烫。 “好了吗?”姬文葬微微屈起膝盖,伸手重新将陆寒月拽进怀里,因为刚射过,嗓音都要低上几分:“该我了吧?” 什么该不该的,没说过要轮流来啊?! 不等陆寒月反应过来,姬文葬已经抱着他翻了个身。 姬文葬双手撑在陆寒月两侧,依旧闭着眼睛。 他游刃有余的样子完全就和睁着眼睛没区别啊?! “这么浓,攒了多久啊?”姬文葬握住陆寒月的手,拇指蹭蹭掌心,把湿黏的液体涂抹开,“别浪费了吧。”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陆寒月的裤子整个扯下,就着手上的东西挤进股缝按揉起来。 “凭什么我在下面啊?!”陆寒月只觉得被碰到的股缝里生出一丝瘙痒,紧接着整个身子都在发麻。 “稍微一碰就湿哒哒的,不在下面多浪费啊。”姬文葬为了证明似的,把沾着晶莹的手指举起来,拇指和食指指腹开合几次,中间就牵起银丝。 陆寒月难以置信地往下看,股间的确水淋淋的。 羞耻心一瞬间冲上脑门,下意识就想把腿并拢。 “可不能反悔啊。”姬文葬及时扣住陆寒月乱动的膝盖,毫不留情再次把他的腿分开。 为了不让陆寒月再乱动,姬文葬又往前抵了些。 这下两个人挨得极其紧密,呼吸间都能感受到彼此敏感处的收缩和脉搏。 为了不让陆寒月再挣扎,姬文葬整个伏在他身上,一手自背后绕过肩胛,握住另一侧肩膀,一手从后边挤进去,摸索到股缝中央凹陷进去的柔软位置,略微用力把两指送了进去。 本来想慢慢来,可磨蹭这么半天,早就按捺不住,即使陆寒月会觉得疼,也没办法了。 “忍一忍,不好好扩张会更疼,我已经尽力在做了。”耳边传来姬文葬隐忍的声音,陆寒月竟然生出了奇怪的好胜心——要比他更能忍。 于是陆寒月咬着牙,抓住姬文葬肩头的衣服,拼了命一声不吭。 手指在里面逡巡,黏腻的声音响个不停,连姬文葬都觉得,陆寒月的身体敏感得不像话。 他哪里来得及想,如果陆寒月真的半分心思都没有,怎么可能妥协得这么快。 事实上,连陆寒月本人都还意识不到。 身体被压得紧紧的,感受到快感的时候,连稍微一点本能地颤动都变得困难,想要挣扎却无法随心所欲,这样一来,被爱抚到的地方就格外敏感。 陆寒月此时就是这样。 后xue里面越发湿润火热,自姬文葬触碰之处生出的快感正在沿着经络蔓延。那一阵一阵潮水般的酥麻正在渐渐席卷全身,仅仅靠着两根手指已经远远不够。 陆寒月并不想先开口求姬文葬再多给他一些,可腿已经勾上了他的腰,把他往下压。 这已经是陆寒月能想到的最好的暗示了。 姬文葬本就忍到了极致,这下接收到暗示,根本就没法再耗下去。 所以几乎是一瞬间,陆寒月就被翻过身来趴在了床上。 臀部被托起,后xue正对着姬文葬的性器。 “我进去了。” 姬文葬只是通知了陆寒月一声,没等他再做准备,对准尚且微微开合的xue口就挺了进去。 后xue被猛地撑开,撕裂般的痛感将此前那点快感一扫而空。 “呵呃——”陆寒月的脸埋在被褥间,疼得脸色煞白。 即使扩张过,甬道依然狭窄,姬文葬也被夹得难受。 得先帮陆寒月放松下来。 于是姬文葬只是极其缓慢地推进又退出,反复让陆寒月适应他的尺寸,又握住紧绷的臀瓣,轻轻揉捏挤压,直到内部被滑腻的体液完全润泽。 进出顺畅之后,姬文葬就不再克制,牢牢揽住陆寒月,又快又深地挺动着腰。 被硬热的性器捣进体内,这一切都是第一次,陆寒月并不清楚别人是怎么做的,此时只能循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去配合。 姬文葬整个手掌覆在陆寒月的小腹,能感觉到他自己每一次顶进去的深度,说是顶在自己掌心也不为过。 “真的是在大漠长大的吗?这里怎么这么嫩……”姬文葬摩挲着手掌感慨。 陆寒月来自西域,干燥所以风沙肆虐的天气见怪不怪。那样恶劣的气候里长大的他,却反倒没有丝毫受到影响,仍然细皮嫩rou的。 自小身手不凡,体格也并不柔弱,皮肤却细嫩柔软,练出了一身合适的肌rou,身材十分匀称。 姬文葬在他紧实滑嫩的腹肌上摸了几个来回,就再也没法松手。 真的像猫的小肚子一样好摸…… “喂,别做没用的事……啊……!”陆寒月话说一半,硬生生被后xue里的一阵猛顶打断。 “其实很喜欢吧,嗯?”姬文葬的手从陆寒月的下腹移开,一点点往上,到达颈项,用两指抵着他的下巴尖,迫使他转头。 “里面缩得特别紧,又湿又热,怎么能叫没用的事。”姬文葬和陆寒月鼻尖相对,说完稍一侧头,顺理成章地就含住了他的嘴唇。 姬文葬的手还抵在陆寒月下颌,吻到一半,想到什么似的,松松地握住他的脖子,像挠猫咪下巴一样,轻轻抚摸起来。 “唔——”被抚摸的地方麻酥酥的,陆寒月的呼吸都颤抖起来。 无处发泄的生理反应全部转化为快感,集中到了下身挺翘的性器。 身体被压着,胸腹贴紧了床,性器也在床单上来回磨蹭,甚至在陆寒月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渗出了jingye。 就快呼吸不畅,姬文葬才把陆寒月松开。 因为缺氧,陆寒月脸颊绯红,眼尾尤甚,眼眶湿漉漉的,半眯着眼盯着姬文葬。 “累的话,换个姿势?”姬文葬将陆寒月翻过身来,看到他腹间湿黏一片,床单上都染着大片痕迹,脑袋一热,掰开他的双腿架在肩上,毫不犹豫再次插了进去。 “呃……”这一下猝不及防,陆寒月攥紧了被角,差点就叫出了声。 好不容易在规律的抽插中缓和了一点,陆寒月才艰难地想起:要把徽章拿回来。 于是陆寒月抓住姬文葬敞开的衣裳,龇牙:“都说让你脱衣服了!” 姬文葬的衣服大敞,有看头的其实都露着,但陆寒月似乎是执意要让他也全部脱光。 于是姬文葬了然一笑,立马脱了上衣,往陆寒月手边一扔:“满意了吗?” 接着,陆寒月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 见姬文葬脱了衣服,陆寒月一把将衣物抓过来攥在胸前,伺机摸索锦囊的位置。 姬文葬把陆寒月那点小九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任他翻,自己只管干得他没空想东想西。 果真,姬文葬从不说假话,接下来几乎半夜,陆寒月都没能从他身下跑掉。 陆寒月迷迷糊糊转醒时,窗外天还没亮,浑身酸痛得像吃了一顿暴揍,而姬文葬的上衣还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想到这个就来气。 费了老大的劲,整件衣服都快被摸穿了,怎么也没找到徽章。 “嘁……”陆寒月随手把衣服一扔,反正徽章找不到,这一晚上等于白忙活了,只能想别的办法。 总之先离开。 磨蹭着想下床,一动起来,陆寒月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姬文葬你是不是有毛病!”陆寒月甩开横在他腰间的胳膊,对着身后的人就是一拳。 这人没拔出去啊! “啊!干嘛这么凶……做的时候你不也很舒服。”姬文葬不仅没躲开,反而贴得更近,刚才滑出来一半的性器也重新顶了进去。 “你……!!!”陆寒月向后推拒无果,反倒被姬文葬抓住手腕锁在了背后。 侧着身子,身体贴合着就格外不留缝隙,姬文葬还将一条腿挤进陆寒月腿间,卡着他不让动。 上半夜射进去的东西还没清理,现在又抽插起来,随着姬文葬的动作进进出出,滑腻湿黏,不住地发出水声。 “你看,还是舒服的嘛,不然哪能进得这么顺利。”姬文葬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陆寒月的后肩,下边也是半点不含糊。 “我真服了……你这狗……呃……”陆寒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硬生生受着。 等到这一次做完,窗外已经是晨光熹微,陆寒月也瘫软在床,精疲力尽。 等楼下传来客栈开门的声音,姬文葬才帮陆寒月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门叫小二准备热水给他清洗身子,顺便把夜里砸烂的东西算个账,好赔钱。 陆寒月再次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正泡在热水里,浑身难受那劲儿被洗去了不少。 只是旁边…… 怎么还是姬文葬! 这人站在浴桶外,裸着上身,正拿着搓澡巾帮他擦身体。 于是陆寒月再不想任他摆布,在水里扑腾着要起来。 “哎呦……哎呦!祖宗!”姬文葬被溅了一身水,只好把搓澡巾扔水里,先把陆寒月按住。 “怎么不爱洗澡这事也跟猫似的。”姬文葬甩甩脸上的水,哭笑不得。 “你才不爱洗澡,你全家都不洗澡。”陆寒月这会儿还没完全恢复体力,论力气占不了上风,只剩下表情恶狠狠瞪着姬文葬。 可这表情看起来更像耍脾气的猫了。 “行行行,我不爱洗澡。”姬文葬哄小孩似的点头附和,又和陆寒月商量:“那能先让我服侍你洗完吗?” 被姬文葬用这种语气对待,陆寒月反倒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想刺他几句都开不了口了。 姬文葬趁机帮陆寒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洗过,再把他从水里捞起来,用浴巾裹着放到床上,一边替他擦头发,一边开始谈正事。 “我知道你想找徽章,这暂时的确不能给你。但你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姬文葬一改总是透着玩笑意味的语气说道。 “我凭什么信你?”陆寒月心里明白,但他不愿意接受自己的任务老由姬文葬帮忙完成。 “你怎么能不信我呢?”姬文葬用擦头发的干布盖住陆寒月的头顶,拽着两边将他拉近,两人鼻尖对鼻尖。 “哪有人会害自己喜欢的人嘛。”说完,再靠近一分,贴上了咫尺距离的嘴唇。 陆寒月其实知道,如果自己一直坚持,姬文葬会把徽章还给他,甚至可能会放弃目标,回去受罚。 但他也一样,不想连累姬文葬。 他只是不愿意这么轻易就承认自己也喜欢姬文葬,不想总是在他铺好的路上这么简单就一帆风顺。 目标一样时,如同以往那样双赢是最好的了。 陆寒月xiele气一样,勾住姬文葬的脖子,贴着他的嘴唇嘟囔着:“以后不要老是跟我撞目标人物了,至少别跟我对着干了。” 没有再拒绝姬文葬的亲吻,陆寒月终于正式收下了这份guntang的心意。 最后时限到的那天,如姬文葬所说,目标接近最后时刻才准备好出城。 陆寒月早早隐匿在必经之路上。 姬文葬的暗中保护果然只保留在晟江地界,目标一脚踏出城门,他那头立刻撤退。 而目标在晟江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这么些天,此时理所当然地认为保护不会这么快就消失,出了城门仍然安心地往下一个交接点前进。 因而之后陆寒月的任务完成得可谓毫无难度。 收工后,陆寒月捏着手中的徽章,不经意间勾了勾嘴角,心想:果然啊,姬文葬真的从来没想过给我下绊子。 想到这里,陆寒月跟同僚交代了一声便一阵风似的往回赶。 姬文葬应该还在晟江,还有话没来得及跟他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