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记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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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日晚上,黎深的休假进度已经到了99%了,虽然很不舍得,但是黎深得回家一趟,收拾收拾,调整回上班状态了。 “我也可以再收拾一些东西过来,和你住完这两天,直到你回队里。而且蒋楠不是说了给我们在队里准备了共同宿舍吗?欢不欢迎我过去一起住?”黎深扯了扯我一直挂在他腰上的手,但是没拉开,不由得失笑。 感觉到他的大掌落在我的头顶上揉了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嘟囔道:“可是这对你上班也太麻烦了……” “那你就是欢迎了。”黎深轻笑道,“我有车,有腿,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通勤时间长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不到两周前的上周三,我面对黎深的同居提议仍旧有所犹疑,而今天,我居然已经舍不得离开他,甚至希望能够继续和他同居了。 黎深用他自己的步调和方式,一点点地融入进了我的生活中,以至我现在感觉渐渐离不开他了。我想每天晚上睡着前、早上起床后看到的都是他的脸,想和他一起做饭、做甜品吃,想有他陪我玩游戏而我陪他工作,想和他共享鱼水之欢……想和他做一切事情,只要是他,做什么都可以。 我翘了翘嘴角,在沙发上调整了下姿势,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说:“这两天你还是先不用过来过夜了,反正我马上也要回队里了,我们都先各自收拾一下东西吧,等我们星期三到了队里,就可以和你住一起了。” 黎深亲了亲我的额头,说:“好。”他摸到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又说,“明天下午我争取准时下班,你要不要来我家里吃饭?” “好!”我立刻笑了起来,望着黎深的眼睛都不自觉地笑眯了起来。我侧头用脸颊贴着黎深的肩膀靠着,轻轻地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喜欢这种事事有回应、日日有期待的感觉?好像从我们约会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我很喜欢你三言两语就将我们接下来的日程敲定的感觉,让我很幸福,很安心。” “当然是因为我爱的人是你,才会做这些。我总是怕自己对你不好,怕你无聊,就想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看好看的风景……当我的心里装的全是你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做了这些事了。” “下次,我们再凑个长一点的假期出去玩吧?” 黎深抬起我们交握的手,吻了吻我的手背,说:“嗯,今年蒋楠可能不会给你批假了,不过我们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时间差不多到晚上十点了,再不回去就太晚了。我和黎深又耳鬓厮磨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将他送出了门口。 站在玄关处,黎深说:“不用和我下去车库了,你来月经第一天,还是要好好注意身体。暖宝宝和热水袋都给你放在床头了。下午你已经喝过红枣汤,晚上就不用再喝了。”他一一嘱咐着,事无巨细,“今晚我先不关上精神结合的屏障,随时可以过来我的精神图景找我,如果实在难受,告诉我,我会马上过来,你不要乱动。明天上班后,我会先把屏障关上,免得吵着你睡觉。如果我按时下班的话,会过来接你的。反正你有任何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好笑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说:“好啦好啦,在没有你之前,每次经期我不都好好地挺过来了么?” 他笑了笑,低声说:“你这不是有我了么?” 他想起了什么,又说:“明天按理是你的复查日,但这次你先不用来了,下周一再说吧。” 我点点头。 他又仔细思索一番,笑道:“嗯,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了。你不用出来送我了,把门关好。” 但我还是坚持送他到电梯,于是黎深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我,站在了电梯口。 电梯缓缓上升,我们相互望着对方,黎深忽然轻笑一声,松开了拉着行李杆的手,捧起我的脸颊,低头不带情欲地吻住了我的双唇。吻了足有数秒,令我仿佛要缺氧。直到电梯抵达,传来“叮”的一声,我们紧贴的双唇才微微分开,“啾”的一下,落在清净的走廊里,倒是显得格外大声,我的耳根不由得红了起来。 我按着电梯上的按钮,黎深捏了捏我的耳朵,柔声道:“那我走了。” 我目送着黎深走进电梯里,依依不舍地冲他挥了挥手,说:“拜拜。” 他也挥了挥手,温声道:“明天见。” 我松开了按钮,电梯门缓缓合拢,直到彻底看不见了他为止,我都注意到黎深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未曾挪动半分。 望着电梯的数字一层层减下去,直到停在负一层不动了,我嘴角向上翘的弧度渐渐回落,变得平直。我吸了吸鼻子,踩着拖鞋,慢吞吞地回到家,关上了门。 我洗漱了一番,把热水袋插上电,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 房间里仍然残留着黎深的信息素味道,我在自己的枕头上躺了一会儿,慢慢地挪到了黎深躺过的位置上,脸朝下埋在枕头里,贪婪地将他的味道搜刮收集起来。 摆在床尾的懒人沙发上盖着黎深的那件墨绿色衬衫,这是我在黎深收拾行李的时候要他给我留下的。衬衫底下高高低低、参差不齐地鼓鼓囊囊着,我的视线落在它上面,忽然想起了什么,慢腾腾地下了床,掀开了衬衫,把被我闷在里面好几个小时的娃娃们解救了出来。我抱着这八只小家伙,齐齐整整地摆在了床头的位置。 我趴在床上,指尖戳戳航天企鹅的塑料头罩,摸摸海豹哈特胖胖的身躯,捏捏微笑雪人头上的雪糕,自言自语道:“该给你们编个号了吧……以后等我技术修炼好了,家里只会越来越多你们的小伙伴……可不能记不清都是哪次抓的。”我笑了笑,收起蹂躏它们的手指,将加热完毕的暖水袋取了过来捂在肚子上,关上了灯。 黑暗如有实质,织成一件斗篷密不透风地包围着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我睁开眼,却发现房间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黑,反而有些亮,没有拉紧的窗帘透进了小区路灯的微光。我盯着那处,又听见了下水管道时不时响起的水声,还有床垫弹簧回弹的微小声音。 之前有这样的声音吗? 「柔柔,睡了吗?」 就在这时,黎深在意识中问道。 这是我第一次和黎深在身居两地时进行精神沟通,理论上明白我们精神结合后可以这么做,但第一次尝试,倒是新鲜,驱散了一些心头的郁闷。 我说:「嗯,在酝酿睡意。你回到家了吗?」 黎深说:「还没,但是已经开始想你了。」 我笑了笑,闭上眼睛,说:「我也是,我睡不着。」 「肚子难受吗?」 「不,只是感觉你离开后房间很亮、很吵。」我如实道。 「白噪音耳机呢?」 我恍然大悟。和黎深同居之前我就是靠着他给我的那份奇妙的白噪音,让我睡得非常香甜安稳。我连忙起身去拿耳机,戴上,播放那份令人直接能联想到黎深精神图景的辽阔冰山雪景的白噪音。 焦躁的意识云在没有黎深的精神触手抚慰之下,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谢谢提醒,有你陪了我一周,都快忘了之前是怎么一个人睡的了。」我半开玩笑道。 黎深哄道:「委屈你一个人睡两天。」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耳机中的白噪音,腹部的热水袋源源不断地传来热意,浑身上下似乎都变得舒适熨帖起来。 意识平静了,我也得以沉入精神图景中,慢慢地前往黎深那半边。 我在岸边找到了他的海豹,躺在它身边,虚搂着它又圆又胖的身子,笑道:「晚安。」 - 周二晚上,黎深加班结束后,大约晚上九点的光景带着宵夜来到了我家。 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军队销假了,而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黎深要将他正在查的事情在精神图景中向我展示。 “准备好了吗?”黎深拉着我的手,问。 我将嘴边沾上的烧烤签子的油渍用湿巾擦干净,不太矜持地打了个饱嗝,点点头说:“开始吧。” 在黎深的牵引下,我很快就坠入了我们共同的精神图景中。而这一次我被黎深带着,径直来到了一片不算熟悉的雪山前。 我仰头看着这座几乎要高耸入云的雪山,而我极佳的视线帮助我留意到了最顶端的雪山尖上,有一圈狰狞粗壮的荆棘盘虬,末端沿着山坡往下倾斜着,似乎要向下生长,将整座山都用荆棘圈起、勒紧,扎进山体之中,将其摧毁直至荒芜,寸草不生。 我看向其他相连的雪山,发现并未看见这样的荆棘条,但是一山被冰完全覆盖,宛如一座为山体打造的冰棺;一山的山脚与我的精神图景相连,开满了茉莉花;还有一座山被黑色的迷雾笼罩着,看不真切。 「这里是……?」我犹豫着开口问。直觉告诉我,这里和平时我所能看到的黎深的精神图景并不是一个地方,身为S+级向导,他的精神图景深不可测,即使是我,也没有窥其全貌过。 「是专门拿来藏一些秘密的地方。」黎深说,「这几座山是我精神图景的核心,绝大部分情况下,其他向导也无法找到这个地方。」 我不由得严肃起来。「那什么情况下,会被人发现?」 黎深默了一瞬,转移了话题,道:「走吧。」 我皱了皱眉,但福至心灵般,我理解了他没有解释的原因——连我都来不了的核心区域,会被其他人找到的话,定然是黎深的精神屏障化为乌有、精神力衰竭无力抵御外部入侵的情况了。 我捏了捏黎深的手,说:「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黎深晃了晃我的手,轻笑道:「好,我信你。」 我们穿过了荆棘山和雾霭山,越过山脊,来到了背面四座山相连的山谷深处。 若说这四座山是他的核心,那么这片山谷,便是核心中的核心了。 只见山谷中有溪流潺潺,从四面八方的雪山上流下,汇入一个巨大的湖泊中。湖泊呈现出湖绿色,宛如一块巨大的椭圆翡翠卧于山间,湖面无风自漾,吹皱了镜面般澄澈的水面。 黎深解释道:「最重要的记忆我都锁在水面之下。」 随即,他握着我的手,示意我放松,眨眼间,我和他就转移到了水底之中。我惊讶地仰头看向水面,其上湖面凛凛,微弱的阳光折射而下,只照亮了一小部分水底。此刻我和黎深所处的水底深处,几乎没有光的踪影。而我再四下打量,便看到了或大或小的记忆气泡,在水底静静地悬浮着。大的气泡几乎有三米高,小的也有我这么高,非常震撼,和此前黎深向我展示的在长恒山救人的记忆气泡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似的,它直径也就大约一米。 黎深牵着我的手,轻车熟路地在气泡之间穿行,最后在一串由大小不等、相互粘合的气泡前停下了脚步。 他侧头看向我,说:「和上次只是在外面看不一样,这次我们要进入到气泡里。这些记忆,不止有画面,也有我的情绪,和我的五感所捕捉到的所有信息。如果你感到不适,我会知道,并且带你出来,知道吗?」 我点点头。 黎深的视线移回这一串形状怪异的气泡上,坚定地拉着我的手,穿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