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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地铺。”他言简意赅。突然的离开,压在闵鹤媛身上那股子迫人压力也消散了。她努力平复平复心跳,上床之前到底是没忍住,踹了霍珩小腿一脚。“你算哪门子表姐夫,我们家和京城那家可不熟。”霍珩在被子里闷笑出声,这傻子以为她这样子别人就看不出她喜欢自己了。“我和长公主没有夫妻缘分,所以你说的对,以后终归是不算你的表姐夫的。”“你们散伙了?”闵鹤媛趴在床沿上,长发散落下来,罩了霍珩一脸,又手忙脚乱的去收自己的头发。霍珩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淡淡茉莉香,他抬手捏住她的一缕发梢,缠在手指上跟玩儿似的,话也说的慢条斯理。“暂时还没。”霍珩语气淡淡,视线却紧紧攥着她。闵鹤媛“切”一声,“我妈说过了,这是已婚男人骗女人的惯用伎俩。早点睡吧哈。”她从霍珩手里抢救出自己的头发,转个身就去睡觉了。只听霍珩的声音从后面飘来,“你觉得我是在骗你?看来你对我有色/心。”他一锤定音。闵鹤媛:……*天将明未明之际,这所屋子的门被轻轻拍响。霍珩率先醒过来,闵鹤媛知道他去开门了,抓紧时间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你们的东西做好了……要抓紧时间离开……现在就走……”外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听得出来是老板娘,刻意压低的声音让人隐隐觉得有些危险。霍珩收了东西回来,见闵鹤媛已经僵直着身子去洗脸了,和她的一贯作风倒是不一样。“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老板娘让我觉得很悬啊,你别看他们这儿不起眼,没准儿官府早就盯上了呢?咱们现在这身份,你连个地道的乌素方言都说不好,能别扎眼还是别扎眼了。”说着,头发已经离落的绑好了,长马尾,一声枫红色的戎装,灯笼裤袖的设计,完全是行走江湖的女侠的标配。两人利落的收拾好,默契的连大门都没走,直接推开二楼的窗户一个纵身,趁着模糊的天色,御马迅速的消失在苍茫的乌素大地上。离南城。这是乌素最接近大梁的边陲城市,和望都中间横亘着一个魔鬼窟。虽然有了伪造的身份,但是守城的士兵也不是好糊弄的。看着闵鹤媛,“你们去离南城干什么呀?”说着,斜眼在霍珩的脸上看了又看。“找雇主的。”闵鹤媛cao着一口地道的乌素方言。“格尔盛大人是我们的雇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格尔盛是离南城城主,当然身份远不止一个城主那么简单,本人是皇室的三皇子,是乌素国的皇亲国戚。如果说大梁有了闵家军才让人闻风丧胆,那么格尔盛就是乌素国的军队灵魂。他战时是乌素国的大将军,和平时就是离南城的城主。因为有他在,离南城上次才转危为安,否则早就被闵忠拿下,这地儿如今就该是大梁的了。之后乌素国的皇帝便把这儿给他做了封地,不过却没有封王,他依然是皇子身份。不过皇亲国戚就难免有阴私之事需要雇人去做,闵鹤媛和闵鹤羽上次来的时候就用这个借口吓唬人,这次如法炮制。果然那士兵不再为难,说一句“失礼”就放行了。身后传来他们依旧严厉的盘查声。轮到了城门口的一辆马车检查,车夫递上一块腰牌,上面写着两个字,“格尔”。格尔是乌素国皇姓。格尔凌修长的手指放下车帘,却将那一红一黑的背影给深深印到了脑海中。他唇边有思索的笑意,眉眼里镌刻着认真,“怪了,我那冥顽不灵的三哥,竟然会雇江湖人做事?”他这话像是自问,眼睛却是看着面前正在帮他剥葡萄皮的婢子。婢子胆子倒是大的很,“是不是,您回去问一句不就知道了。三殿下有什么事你瞒过您的呢。”“说的也是。”他长指捻过剥好的葡萄,随意丢进了嘴里。……闵鹤媛和霍珩进了城,事情就好办多了。他们在确认无人追踪的情况下,拐进了一家成衣店。“客观,是看成衣呢还是定制呢?”老板放下手中木尺,看着二人,面上堆出一个精明笑意,典型的生意人。闵鹤媛拉拉霍珩的袖子,“要买衣服?”霍珩抬手拍拍她的脑袋,跟摸家中宠物似的。“定制。”“三千孔雀羽,五万金银丝。要达到这样的要求,老板懂了么?”刹那间,老板眼中就迸射出了深意,和霍珩的视线对在一起,“明白,明白,客人楼上请。”“你在乱讲什么啊?”闵鹤媛一边跟着往楼上走,一边跟老板说道,“他胡说八道的,你给我们整两套夜行衣就成。”老板笑一笑,没回答,只是看一眼霍珩。闵鹤媛终于在这些小细节中品出个味儿来,“你们认识?”霍珩点头,“是的。”见霍珩这样说了,老板才滔滔不绝起来,大意就是他是霍珩安插在这儿的眼线,这么多年都没用上,感觉组织上都把他忘了呢。“你在这儿呆了几年了?”闵鹤媛挺好奇。“从十五岁到现在,来的是时候我还算一个孩子,现在我孩子都你这么大了哈哈。这生意也是越做越红火,不过还是前期侯爷的投资,这么多年账本儿我记得门儿清,侯爷要不要查一下。”“我今天不是来查账的。”霍珩摆摆手。“帮我找个住的地方,要隐蔽清静一些的地方。之后你不用再管我,这一次我有其他事情,你只管做你的生意,依旧隐蔽身份就好。”闵鹤媛听霍珩淡声叮嘱,自己摸起茶杯喝水。谁知道霍珩刚说完,忽然从椅子上飞掠出去,两人莫名其妙交上了手。她一口茶水差点儿喷了,站起来看着快如疾风闪电的身影,“怎么了怎么了?这家伙是叛徒吗?”“姑娘别怕,切磋而已。”“只是试试他有没有荒废了功夫。”两个男人同时开口,闵鹤媛表示,你们打之前说一声能少块儿rou吗?“好嘞。”她淡定的坐了回去,接着喝水。喝了一壶茶以后,终于两人收手,算是平局吧,但是闵鹤媛看得出来,霍珩是点到为止,而且没有使出全力。她见过他杀人的样子,上次遇刺的时候,他打起来谁能占到半分好处?那老板回到位置上,此时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侯爷让我了。”说着还叹一口气。“这些年我是把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