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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在难过什么。”阿成愣住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讷讷地道:“看她伤心,我也难过,可是她眼里只有郎君。”郭赟心里像明镜似的,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再长大一些,她就能看见你了。你不妨去求求郎君把她留下来。”阿成抬头看她:“碧玉总是冲撞将军,将军不恼吗。”郭赟笑了:“我恼她也未必要把她打发了,更何况你一定不愿意她嫁人。”阿成只觉得欣喜,却也不知道在欣喜什么,好像只是在帮碧玉高兴。阿成把碧玉带走,郭赟才负着手慢悠悠地走进去。裴绍正头疼,一抬头看她笑盈盈的模样,更觉得被嘲笑了。“到这里来。”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叫郭赟过去,郭赟还是慢悠悠的,并不着急。“九郎好狠的心,这么大一个姑娘也舍得送给别人。”裴绍笑:“那有什么办法,不舍给别人,就得自己养着。”“怎么,绿绮郎君还缺那一点口粮吗?”裴绍挑眉:“绿绮郎君怎么了,除了一把绿绮琴身无长物,穷得很,常常没米下锅。”“是不是啊。”郭赟不信地鄙夷。裴绍一本正经的眼神看着她:“今后,还要靠将军接济接济。”郭赟从来不知道,他不正经起来也是可以这样恼人,可是却不正经地叫人爱不释手。绿绮琴就摆在窗边的木台上,郭赟努了努嘴:“弹琴给我听。”裴绍叹了口气:“对牛弹琴的事,我可不爱干。”郭赟气笑:“你这是在笑话我上回在傅园没听懂你的”裴绍不置可否:“你也知道我名头大的很,寻常人听不起。”“哦?那么,九郎怎么才肯呢?”“若是你的话就好办。”裴绍揽住她凑上去对着她耳边吹了口气:“我只向将军索一样东西就够了。”“什么?”突如其来暴风雨一样的吻吓了她一跳,这还是温润如玉的绿绮郎君吗?郭赟瞪大双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裴绍突然停下,严肃地告诉她:“能请你闭眼吗,你这样我很害羞。”郭赟的笑声险些要把房顶都掀了,惊得外头竹林里的鸟都扑棱棱地飞走。宠溺地回吻,“郎君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通通都给你,这样可喜欢?”裴绍这才觉得聊以慰藉,“我除了这一身皮囊什么都没有,只看你要不要。”郭赟笑得浪荡:“你这满腹诗书道义,我都嫌无趣,只有这一身皮囊还有意思些。我便……勉强收了吧。”两人瞬间滚作一团,窗外秋日迟迟,微风过,竹叶轻啸,也抵不过屋子里流泻的春光。第48章嫁祸于人慕容陵没想到王衍竟然真的孤身一人来到西燕,身边只带了一个随从,且是郭赟身边的副将。一时间神色有些复杂。王衍紧紧盯着他:“常山王殿下,本相说的,您可有在听?”慕容陵讪笑一声:“王丞相……就这么信任本王?你也瞧见了,我自己尚且焦头烂额,如何又能助你一臂之力呢?”王衍收回目光,淡淡道:“并非是要殿下助我,你我二人利同一体,助我也是助殿下自己。”慕容陵把玩着手中的刀柄,挑眉一笑:“哦?丞相这话,如何说来?”“昔日殿下将琉珠公主托付于宫中,不就是最好的证明?陛下已经到了娶妃立后的年纪,公主与陛下年纪相仿又志趣相投,衍的意思,殿下想必已经明白了。”慕容陵神色闪动,抱歉地看向他:“丞相的意思,本王明白了,只是兹事体大,并非陵一人可以决定,还需多加考量,丞相……”“我明白。”王衍有些失望,抛出这样大的诱饵慕容陵仍旧不为所动,他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慕容陵离开了王衍的住处,心中十分纠结,同样的话,司马越也曾来信说过,要求娶琉珠,他当时还觉得惊诧。现在看来,当初将琉珠送到那里,实在不是个明智的决定。“拿我慕容陵的meimei当什么了。”慕容陵气得狠狠拍桌。虽然生气,他说的却也不是不无道理,无论王衍司马越鹿死谁手,想要与汉人有长久的太平,少不得与他们的皇室联姻,可是琉珠的意思,也不能全然不顾。“丞相,常山王殿下还是不肯表态?”身边只跟着一个郭驿,许多事情方便了许多。王衍叹了口气道:“他已经表态了,阿驿,我们恐怕白来一趟。”慕容陵虽然没有明说,可意思却已经很清楚,王衍是聪明人,他才不愿意撕破脸。郭驿沉默。丞相如此奔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也有些唏嘘。王衍亦然,这些天从东都一路奔袭到西燕平城。实在太过劳累,兼这些日子的劳心伤神,总觉得有些难以支撑。可他怎么能倒下,他若倒下了,陛下又该怎么办。从前还寄希望于慕容陵,如今看来,能靠的只有自己。“丞相,出了前边的树林,咱们就离开西燕的地界了。”王衍掀开车帘,林子里一片寂静,并没有什么异常。“加快一些。”这一路太过顺利,总觉得心中不安,以他对司马越的了解,他不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有所动作,在他离开西燕之前,这一切都可以算在慕容陵的头上,无论慕容陵对此是否知情。马车骤停,原本闭目养神的王衍被惊醒。“什么事?”王衍坐在马车中询问外面的郭驿。郭驿没有回答他,警惕地看着四周。方才的马不知被从哪里射来的箭头惊住,郭驿废了大劲才稳住马车。“丞相,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离开,您坐稳了。”王衍皱起了眉头。郭驿刚刚拍马欲行,四周纷纷跳出数十名黑衣人包围了马车。为首的黑衣人蒙着面,对身后的人抬了抬手。“来者何人,可知这马车中坐的是什么人!”虽看不清那人容貌,郭驿却总觉得熟悉。那人冷笑一声:“正是知道,才不留活口。”利箭破空而过直直的越过郭驿射向马车中。“丞相!”东都孙孝一身黑衣从外头回来,司马越负着手站在院子中,对着笼中一只五色鸟发呆。“殿下,事情办成了。”听见孙孝的声音才回过神来。“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