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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伸手一拂。这手感怎么不对,徐妄言回头一瞧,登时吓得脸都白了,哪里是什么树枝,分明是条响尾蛇的尾巴!郭赟已经离得有些远,忽然听见徐妄言的惨叫,她连忙回头找他,只见徐妄言倒在地上惨叫,抬头一看,树上挂了条花纹的响尾蛇,嘶嘶的吐着红信子。“徐先生,我就说这里会有蛇吧。”徐妄言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呆呆的躺在地上与那蛇对视。郭赟笑了一声,盯了那蛇一会,以徐妄言看不见的手速掐住那蛇七寸,蛇身滑不溜秋的,郭赟强忍着恶心手上一用力,那条身子乱扭的花斑蛇直直的垂到地上。徐妄言眼睛瞪的更大了,看着笑嘻嘻的郭赟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向山下跑去。“哎?徐先生!今晚喝蛇汤啊!”徐妄言想着方才那死蛇的模样头皮发麻只想快点离开这。“原来他怕蛇啊。”郭赟拎起那条断了脖子的花蛇看了看,花蛇软趴趴的被她拎在手里。毫无威胁。郭赟一路跟着他下山,一旦靠近,他便拔腿就跑,郭赟只好和他保持着距离,以免手中的蛇又把他吓昏过去。回到草屋,裴绍还在屋子前垒她今早刚劈的柴火,雪白的衣裳沾上污迹。光风霁月绿绮郎,郭赟想了想,忽然笑起来,将手背在身后站在他面前。“你手中是什么。”“九郎猜啊,猜到便给你。”裴绍摇了摇头,擦净手上污迹,“我不要,你喜欢就留着吧。”“你好没意思,叫你猜你就猜。”“大约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把妄言吓着了。”郭赟大笑:“我这下可抓到他软肋了,你等着,我有办法叫他乖乖跟我去东都。”裴绍面无表情,看着她藏在身后的手。郭赟猛的把手伸出来递到他眼前,裴绍看着凑在他鼻尖上的死蛇,两眼一闭,晕了过去。“九郎?!”徐妄言喂他喝了点说,也没有醒过来,他现在对郭赟能避就避,绝不多说话。“你方才在山上,是不是得了个什么好东西。”“没有。”“我瞧见你藏怀里了,拿出来,给九郎吃!”徐妄言被她抓住衣袖气的抓狂:“别碰我别碰我离我远些!”“那你拿出来。”“他只是受了惊吓,冬虫夏草不是这样用的!太浪费了!”“我不管,你拿出来,给他服了。”“我!”“你什么,拿出来,不然我喂你吃生蛇!”“你这妇人!我给还不行吗!”喝了碗冬虫夏草熬的汤,裴绍悠然醒转,郭赟正满眼歉意的看着他。他顺了顺气,咬牙说道:“孽徒。”“九郎,我……….是我不好,你消消气吧。”郭赟朝边上拨弄他的机关的徐妄言使了个眼色,徐妄言被她一瞪便怂,瑟瑟说道:“你不过是受了惊吓,又喝了我一碗冬虫汤,并无大碍。”“我知道。”裴绍挣扎着要起来,郭赟连忙去扶。“从今往后,你且长点心吧。”想起那条近在眼前的蛇还心有余悸。郭赟哪里想到他们这些人这样经不得吓。默默点了点头。徐妄言更是不敢再招惹郭赟,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不再见到蛇,别说是东都,刀山火海也去得。裴绍虽然受了惊吓,却被那碗汤将养的很好,只消徐妄言准备妥当便能回东都去了。第12章归来郭赟进城时发现洛阳城门口已经不是当初任由灾民遍地的场景。而是井井有条的设立了隔离的病坊。还有专门施粥和药的地方,秩序十分稳当。徐妄言吵着要下车,郭赟便在城门口停了车,郭驿在城门口守着,看见郭赟回来立马上前。“阿驿,你一直在这守着?”“丞相一直吩咐我在城门口看守,直到将军回来。”“你倒是听他的话。”郭驿闭了嘴,默默立在一旁不动。郭赟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不远处查看病人的徐妄言:“瞧见那位灰衣郎君没有,那位是我请来研究疫症的徐先生,你去把这里的情况跟他说一下吧。”“是那位水月先生的弟子?”“是,去吧。好生说话。”郭驿领命去找徐妄言。郭赟便掀开马车门帘,裴绍端坐在马车内看着城外现在的景象。“九郎,此番真是辛苦你了。”裴绍觉得一回到东都,郭赟便像换了个人似得。变得稳重威严,全然不似在君山时的天真之态。“你也辛苦了,阿赟。”“我送你回裴家。妄言自会有人安排他住处,你不必cao心了。”“如此,有劳了。”郭赟走后司马晏便下了罪己诏书,安抚了民心。并且设立了病迁坊,正是方才城外所见的隔离之处,将病人与尚未发病的健康人隔离开来,以防疫症传播的更快。看来郭赟离开这几日确实爆发了疫症,她抱回去的那孩子也确实有问题。不过王衍准备的已经算是完善,疫症并没有大面积的爆发,至少还没有传染到城里的人。已经因疫病死去的病人朝廷便会分发安葬费用并且监督火化,当初城外的尸体是疫症的来源,虽然王衍已经处理的足够早,却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徐妄言被安排在城内医馆住下,与医馆医士一同研究这次的疫症。“虽然还没有研制出可以抑制疫症的药来,但是在此之前,饮食卫生和个人卫生必须保证,我建议你带人去查一下城外那个水塘中的水,我怀疑那水已经被四处丢弃的尸体污染过,有一大部分的病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尸体却还是染病,问了一下,他们都饮用过那里的水。”郭赟赞赏的看着此时认真严肃的徐妄言,徐妄言被她看的发毛。“做…做什么。”“别怕,徐先生,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在君山时的失礼之处,还望你见谅。”徐妄言疑惑的看着她,这人,是有两副面孔吗。郭赟笑了一下便听从他的话带人去城外看那水源。一查不要紧,那水确实有问题,而且通过徐妄言的提醒,郭赟意识到不只是水的问题,灾民居住的环境实在是太容易传播疫症,城外设立的病迁坊只起到了隔离病人,施粥布药的作用,却并没有设立一个处理废弃物,包括粪便,病人呕吐物的地方,这些东西都是病源。王衍和司马越已经许多天没有合眼,二人从当年围剿司马玮时便默契十足,这次对抗疫症二人也配合的十分完美。王衍负责布置整理,规划大局,并且还负责了各大士族的捐款捐粮,司马越则运用王衍所创造的条件一一执行,安抚民心。自从听了郭赟报告的情况,二人又是连夜的不合眼,处理这件事情。连徐妄言也说过,能在疫症爆发的时候将防御工作做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只是仍然不愿意听关于王衍的半点消息,王衍似乎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成见,自徐妄言到了洛阳,他便从未在他眼前露过面,就连话也都是由郭赟传达的。郭赟从君山归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