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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离别季

    

第十章 离别季



    柳闻香也不知温廉拉到了哪里,对他的话先是一头雾水,随即将温廉毫不隐藏的神色加以分析,很快,水杯从柳闻烟手中滑落,杯子碎了,水花四溅,她望着他,艰难地说,“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温廉迟疑的点了点头,光看她的态度也不敢说多。

    柳闻烟有些生气,面上更多的是难堪,“是那次喝酒。”

    “嗯。”

    柳闻烟有些后悔,果然喝酒容易出事,自己把家底子都抖出去了,她也不想在这话题上多扯,“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皱了皱眉头,柳闻烟心思向来沉重,就这一瞬间,好几个想法已经在脑海过了一圈,干涩,“那日之事?”那刚刚他为何扯到别的话题。

    温廉脸上出现红晕,“嗯,刚刚在外面说这种事对女子影响不好。”他有些期待的望着柳闻烟,“嗯,你有什么想法?”

    柳闻烟突然感觉自己的嗓子说不出话来,有什么堵住嗓眼,“想法。”

    “嗯。”

    “自然是没有。”柳闻烟表现的很是无所谓,当温廉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他的思绪,“麻烦温大人送我出去,时间不早了。”

    听言,温廉脸色难看,却还想要试图打破着什么,可惜柳闻烟理都不理他,脑袋一懵,已经将女子压在身下,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我想对你负责。”

    “负责?”她不受控制的喜悦起来,当嘴角快要翘起时,她的语气变得尖锐,态度恶劣,轻蔑的说着,“负责什么,你又没有对我做什么,更何况是我主动的。”

    “我就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我。”

    一时间空气都要凝结了,柳闻烟仓皇想要挣脱,温廉大手带过,箍着她的腰,顺便把她的手也禁锢住了,“你看,你的身体也不像一开始那般排斥我。”

    “你调查我?”柳闻烟想不明白,这种被她隐藏起来的事他又怎么会知道。

    “你之前说的那些故事,主角虽然不是你,但却是以你的角度。”温廉静静的看向她。

    柳闻烟苦涩的笑了笑,“怕是只有你认为是我。”眸中的水光闪闪,曾经自己一度拿开玩笑举他人例子来试探父母,可是他们好像并不在意,还是说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影响,对故事中的恶徒也没有那么痛觉。

    可是故事中的主角曾试过很多种方法,明知那人三心二意,还是约会了一次,也是那次她知道自己厌恶被触碰,甚至对男女之间简单的牵手都会恶心。

    “是啊,我对你好像不一样呢,甚至……”想要被他指染。

    那天柳闻烟和温廉聊了很多,也慢慢敞开了心扉,在离开时,情到深处自然浓,两人唇齿相依,身体相缠,暧昧气息节节上升。

    这次谁先动的手,自然不再是柳闻烟,可事却是她弄出来的,都怪温廉坐怀不乱将柳闻烟搂着,身上的浓郁独属于他的气味包裹着柳闻烟,一时心神晃动,身体不自觉的扭动挣扎起来,要她说这家伙的敏感点也太大众的了,不就是唇碰了一下,腿蹭了一下,呼吸就紊乱了。

    果然,男人对这方面都是天生的,上次连亲吻都不会,这次都动起手来了,直到她轻吟一声,温廉这才回过神来,眉头微蹙,声音带上了一分沙哑,帮柳闻烟整理了衣衫,“我送你回去吧。”

    “好。”

    柳闻烟低着头,只觉得热得慌,领口不断的冒热气,眉间独有情动才有的柔情。

    是夜

    柳闻烟打开盒子,拿出来姻缘簿,白底金子那是她与温廉的名字,交心之际就是离别之时,她想,幽都那么大,两人不会再相遇了。

    一切都是定数,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争不来。

    就如同这次回乡,有些地方,女子哪有祭祖的道理,她虽然不用跟着去祭祖,但出于礼数,她也得早早起床,洗漱洗漱,换上素服,脸上未施粉黛,看着他们离开。

    儿时,还记得柳父的爷爷出丧,明明几房中她是最大的那一个,却因位置不够差点被留下,那时不知怎么就是不开心,贪玩?还是好几房都有人去,就自己家没有?最后那是抹了一脸鼻涕和眼泪才被哄好带去的。

    人心都是rou长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连心都是偏左的,柳闻烟一岁不到就被柳父柳母带到了幽都,十几年间回故土屈指可数,她以为她跟别的同窗一样,除了外公早早离世,她还有外婆,奶奶爷爷。

    她期待过,做梦过,开心过,可接他们来时,这些都成了笑话,那时的自己哪有多少零花钱,买的rou饼想给他们来吃,可是结果却是转手给了他家三房的孙子。

    心也凉了!梦也碎了!

    因为一大家子都住在柳父租的地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柳闻烟尽量不出门,直到那年与柳父拌嘴,人家在那劝,柳父的父亲叫打,真的是绝了,你以为他是想要严厉约束孙子孙女吗,那还真是错了,别告诉自己因为他的孙子们比自己小。

    这是柳父的父亲。

    那柳父的母亲呢,那真是让柳闻烟大跌眼镜,三个媳妇,受累受苦的都是大儿媳?怎么会呢,受苦那个大儿媳的丈夫也是个不受宠的罢了。

    欺负不过柳母时,就装神弄鬼,还鬼上身,先祖上身了那不应该找他后代,没事找没有血缘的外姓做什么,要想被尊重孝顺也得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事儿。

    难道这时候就说嫁夫随夫嫁狗随狗,不拿着外姓说事儿了?

    估计柳父柳母心里也明明白白的,十几年没有叫过一声爷爷奶奶,拿柳父的父亲母亲代替,虽气,却也不能教训柳闻烟什么。

    大了,他们再次拿出家教说事,可这事儿怎么装,反正她是装不出,她会和二妹保持一线,却又让小妹小弟喊着爷爷奶奶,这次搬到了幽都城外,才发现人家连你是老大还是老二都没分清,跟一两岁时的小汤圆似的。

    从未拥有又何谈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