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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们该如何是好。主子甚少对她们发脾气,平日里待她们还不错。今日这般大受刺激,真怕主子会做出什么事来。不时,武维儿走了过来。两名丫鬟正想开口,武维儿道:“你们先回去吧。”她们些微踌躇,最终徐徐退后,“是。”武维儿轻叹一口气,颇为无奈,她何尝不希望二langxin仪的是韵儿,毕竟韵儿同他们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知根知底,又是个很好的女子。可惜,二郎对杨四娘如此上心,韵儿除了自个儿生气,还能怎么办?…………偏厅。屋里炭火很足,丫鬟上了些点心和茶。“杨三娘不喜欢我送的那些东西吗?是不是嫌不够贵重?”武崇行目不转睛望着杨薇娍,眼神颇含期待。“武四郎的礼品很贵重,是我承受不起。”“什么承受不起,配你正好,下回别再退回来了。”他大大咧咧摆手。“这正是我要同武四郎说的,请你勿要再送东西来了,我不缺那些个东西,武四郎不必破费。”杨薇娍脸中的淡笑甚是敷衍。“不破费,配你不算什么,你喜欢什么同我说,我定会想尽法子给你弄来。”武崇行拍拍胸脯,信誓旦旦。他这般直白,弄得杨薇娍些许尴尬。荆词忍俊不禁,“得了,我三姐是老实人,你别欺负她。”“我哪舍得欺负你三姐,我……”“行了行了,喝口热茶吧,”薛崇简打断他,“这脸冻得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武崇行没头没脑张狂的劲儿,倒真有几分滑稽。几人各自喝起热茶来。“我估摸着今年冷得要比往年久些,这下有得受了。”“说得像回暖迟你就能安分似的。”杨薇娍无奈瞟荆词一眼。薛崇简笑,“荆词如今也是大忙人了,得帮府里办不少事吧?”“可不,我好歹也是在为杨府跑腿的人,三姐总当我是小毛孩。”片刻。长姐派丫鬟传来话,该回府了。“薛二郎,告辞。”“慢走。”武崇行赶忙上前追了几步,“杨三娘,留步。”杨薇娍面无表情,“武四郎还有何事?”他语气不觉弱下来,犹豫了一番才道:“你……是不是讨厌我?”“没有。”“真的?”杨薇娍脸上难得浮了一层浅浅的笑,“我虽然不喜欢你,但还算不上讨厌。”今日之前,杨薇娍的确有些厌恶他,通过今日的相处,她已经不反感他了。太平公主最小的这个儿子,也就是胸无点墨,做事浮夸,甚至有些没教养,不过总得来说心地还算善良。“那就好,那就好。”武崇行竟有点不好意思,傻笑着挠了挠头。…………另一边,太平公主盯着已经消失的背影的方向,眉头紧锁,微微出神,何时起杨府竟然有了旁的心思,杨府在想什么?莫不是对相王府有意……不可,万万不可,杨家这根支柱,她绝不能失去。“母亲,您在想什么?”一道声音将她拉了回来,薛崇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眼前。“你来了。”“嗯。”太平公主打量了儿子片刻,“杨四娘对你可有意?”“母亲问这个作甚?”“杨四娘若能嫁给你就再好不过。”“我不想勉强她。”薛崇简面无表情,荆词说过,她不愿为棋子。“傻儿,这可不是她的事,是整个杨家的事。”“母亲,杨家的事就让杨家去忧心吧,您身份何等尊贵,还要向别人低声下气不成。”“话不是这么说,我们若是有杨家的支持,势力便会加大更多。”太平公主沉声道。“咱们有无数房宅、有大量田产,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您又是太平公主,要势力有何用,咱们安安分分享乐子不好么?”“胡扯。”满髻璨珠的女人不满地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治理天下不是母亲所长,母亲何必同他们争,最后弄个你死我活……”“住口!”她极为不悦地大声呵斥,“我做什么自有我的打算,轮不到你来置喙,收起你那些个主意,听从我吩咐便是。”薛崇简不住嘲讽一笑,“母亲,我是您儿子,不是您的差役。”尔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大步离去。“你……”太平公主看着迅速离开的背影,又气又恼,这厮翅膀硬了,竟敢反驳自己的母亲,这样下去还得了?“混账。”她大手一挥,案上茶杯被甩到地上,精致昂贵的茶杯啪嗒一声瞬间碎成了几片。…………薛崇简直接出了府,想出门散散心。他骑马出了坊门,只见李隆基迎面而来。俩人神色都不甚好,待知道彼此都和自己一样时,俩人一拍即合,打算到李隆基的府邸小酌起来。临淄王府颇为清静,并无几分过年的意味。“郎君少喝些。”面容姣好的丫鬟呈酒来,为其斟酒时略有几分嗔怪。李隆基扯了扯嘴角,点点头。丫鬟转身退下,屋内已无人伺候。“在我府里,薛二郎不必拘谨。”“哈哈,李三郎方才脸色欠佳,不知何故?”“薛二郎,你觉得我像我父亲的儿子吗?”李隆基放下酒杯闷闷道,“为何我觉得我同我父亲的性情全然不像?他总是不理解我这个做儿子的心思。”薛崇简大喝了一口酒,“我又何尝不是愈发不懂我母亲了,一个女人家,安安分分享福不好么。”“他们俩的性情若能调换一下就好了。”饮酒畅怀,李隆基直言不讳,太平公主是什么性子他自然知道。“我瞧着李三郎就很好。”李隆基睁了睁眼睛,专注地盯着话说到一半的薛崇简。“李三郎是治国人才啊。”李隆基笑而不语。俩人又饮了几杯。临近日落,薛崇简方起身告辞。“开春后,咱们上乐游原喝个痛快。”李隆基亲自送薛崇简至府门,今日小叙二人各抒胸怀,发现彼此倒也谈得来。“就这么说定了。”薛崇简很乐意。☆、第一百五十一章闺内话杨府,莞院。案上茶水氤氲,杨寿雁盘腿坐在座榻上,食指缓缓敲着杯托,轻重不一,若有似无。旁边的阿鲁婆子微微垂了垂首,欲言又止。主子已经思虑好一会儿了,如何都下不定心。“阿鲁,这可难啊。”杨寿雁沉吟。“既然武崇行对三娘百般讨好,就将三娘嫁给他得了,相信将来三娘在公主府会说得上话。”阿鲁淡声道。杨寿雁摇摇头,“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