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修）
第一章（大修）
A市城北宽阔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往日井然有序的公路上杂乱地停着许多废弃汽车，车窗和挡风玻璃上氧化后的深红血迹在夕阳下清晰可见。 一个月前一颗地外陨石降落到C国，官方立刻组织了许多专家前往研究，然而自从发现陨石后，C国就开始出现一些得了怪病的人，传染速度十分快，不到半个月世界范围内都出现了拥有相同症状的人。在人们都以为只是一次传染病大流行时，一周前“末日”爆发了，那些得了怪病的人都变成了电影里丧尸一样的怪物。 啪嗒，一滴污血顺着指尖滴落到橡胶地面。街上游荡着几只浑身布满奇怪白色纹路的丧尸，那像雷击后产生的纹路一直从脚踝蔓延至眼角。听到细微的滴血声它们像是凝固住了停在原地，然后猛地180度转过头死死盯着声音的来源，骨头使得脖颈的皮rou奇怪地凸起。 身材匀称，穿着深色冲锋衣和迷彩工装裤的女人的眼里没有退缩和恐惧，坚硬的金属制棒球棒的顶端划过沥青地面，发出刺啦的声音。 “嗷啊...”，两只丧尸扭曲着身体向路上唯一的活人冲去，女人敏捷地矮身躲过左侧的丧尸锋利的尖爪，双手握住棒球棒挥向右侧丧尸的腹部。 “呜嗷....”丧尸发出刺耳的嘶吼，飞出几米远瘫倒在地，失去了“生息”。女人面上表情不变，一个回旋踢踢倒方才避开的丧尸，下一秒棒球棒垂直碾碎它的头，污血四溅，丧尸头里流出的血液慢慢渗透进沥青路面里。 解决掉两个丧尸后，年轻女人随意地用缠着碎步的手擦了擦棒球棒，然后从腰带上拔出匕首，蹲到脚边的丧尸尸体旁。 匕首拨开脑花和骨头混合的碎块，一颗晶莹剔透的白色晶石就像是蚌rou里的珍珠一样出现在眼前。 女人修长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拿起晶石，正待她起身时，比起以往越发敏锐的耳朵捕捉到身后几道沉重的呼吸声。她右手撑着棒球棒，微微侧头看见10米开外的两只丧尸正疯狂地向她冲来。 她握着匕首在裤子上擦了擦，一边在心里倒数着，一边把匕首插回腰带。 一…二…三! 她向左侧的小车引擎盖上一扑，迅速翻身爬到车顶躲过两只丧尸的扑击。 “咚....”由于猎物的突然消失，两只丧尸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女人站在车顶，右手抽出腰带上装载消音器的92式手枪，瞄准地面上的两只丧尸重叠的脑袋，子弹无声地轻易穿透它们的头骨。 放下手臂，女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扫视了周围一圈，视野里再没有其他丧尸。于是单手撑住车顶，轻松一跃，来到那两只丧尸身旁。 再一次抽出匕首，正当她准备进行采晶石的流程时，霎那间危机感遍布全身，右眼的余光瞥到一只污秽的尖爪离她的脸只有几毫米了。 似乎觉得反正已经来不及反击了，女人闭上眼全身放松，心里唯一的念头是，不知道玉染看到毁容的我，还愿不愿意和我当朋友...但现在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她等了很久，脸上也没有传来疼痛。女人一下子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公路右侧一辆废弃的SUV后走出来。 “找到你了...池安乐。”，说着那道身影扣动手中Five-SeveN MK3 MRD手枪的扳机，池安乐身后莫名停住的丧尸的额头中间出现一个漆黑的孔洞向后倒去，几滴污血喷溅到她的眼皮上。 玉染…，池安乐用手背抹去眼皮上的血，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朝她走近的身影。洛玉染在离她还有一拳距离时扑到她的怀里。 看到她微红的眼眶，池安乐愣住了，她缓缓抬起手臂想回抱住怀里的人时，瞥到自己缠着脏得由白变黑的布带的手，手臂又自然地垂回身体两侧。 好在洛玉染好像并不在意她没有回抱这件事，她从池安乐的怀里退出去，环顾四周，白皙细腻的手抓起她自觉脏污的手，柔声道：“我们先去我找到的暂时藏身的地方，这里不适合聊天。”。 池安乐紧了紧手里的手，点了点头，有些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侧头看向方才没来得及处理的丧尸尸体，将棒球棒插进登山包上的绑带间，轻声道：“稍等我一下。”。 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插进丧尸脑袋上的弹孔，池安乐用力往四周搅动，刀尖抵到一个硬物。她熟练地割掉弹孔周围不像人类组织的腐rou，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然后把手伸进去将白色晶石掏出。 “哗啦——”，污血和脑浆的混合物顺着她的手指撒到地面上。池安乐握着晶石在污迹斑斑的工装裤上顺手擦了擦，走向其他倒下的丧尸。 等她又取完一颗晶石站起身时，洛玉染走到她身后把手里的晶石递给她，那双方才还洁净的手此时也被血液所玷污：“虽然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但你需要它们，对吗？”。池安乐眼神扫过那双手皱起眉头，她没有接过来，摇摇头，凝视着洛玉染道：“我是为了你才收集它们的。”。 闻言洛玉染有一丝疑惑，池安乐为什么要给她收集这么多丧尸脑袋里的石头。因为好看？想把它们当礼物？不，池安乐根本没有那个浪漫细胞，况且她到现在都还认为两人只是好闺蜜，更不可能这么做了….看来这个晶石有一些特别的作用，或许…跟异能有关。 不过尽管池安乐那样说，洛玉染还是强硬地把晶石塞进了她的裤袋里，塞进去时手指没有错过隔着轻薄的口袋下温热有力的大腿肌rou。心情大好，洛玉染她浅笑道：“我们两个还要分这么清吗？”，说罢又一次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边小跑一边说：“趁这会儿没什么丧尸，我们快走吧。”。 手心里的温热和拉着她跑的背影让池安乐恍惚间以为两人还在大学里，周末一起出去玩。然而两人交握的手上的血迹和周围的万籁俱静让她清醒地知道往日的生活不可能再回来了。 一路的奔波中，池安乐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两人路途中居然一只丧尸都没有碰到过。 没等她深想，身前的洛玉染带着她停在一道布满锈迹的卷帘门前。她看着洛玉染曲起漂亮的手指在生锈的门帘上有节奏地轻轻敲了几下。 池安乐盯着她放下的手，皱起眉头，那双碰到她之前还保持着洁净的手现在又被铁锈污染了。 吱嘎——，有人从里面向上拉起了门帘，只拉到一个五六岁小孩能直直通过的高度。这个高度对于洛玉染168的身高来说，只要蹲下小心一点，可以舒服地通过。而对于池安乐176的身高来说，脑袋得勾到大腿间，慢慢蹲进去。 待两人艰难又快速地进去后，池安乐站直身子，活动了下腰。屋子内有些昏暗，唯一的光源是正中央桌上的蜡烛。 不过这对她现在不一般的视力没有太大的影响，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一家裁缝铺，桌子旁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看起来也就刚上高中的样子。池安乐推测她在学校里应该是那种漂亮的好好学生，然后视线一转，望向她脖颈上沿着一道抓痕四散的白色纹路，不似丧尸身上的杂乱无章，规律的纹路在昏暗的烛光下很是显眼。 是刚才给她们拉门的人，池安乐在心里想到，玉染这么快就结识了新同伴了吗？不知道她的异能是什么… 没等她问，洛玉染开口向她介绍道：“这是林雨佳，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我以前有跟你提起过她，你还记得吗？爆发没多久我遇到了她。”。 池安乐点点头，她记得这个名字，以前洛玉染提过她几次，因为她和洛玉染过于相似且糟糕的父母们。她走近裁缝桌，朝女孩轻声道了声好，本想跟她握下手，但又想起自己的手并不干净便又作罢。 “雨佳，这是池安乐，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位...好朋友。”，林雨佳的视线扫过她们十指紧扣的双手，又看向面无表情下显得有些冷漠的池安乐，没有多嘴。她吞了吞口水，露出浅笑，朝池安乐伸出手:“你好，叫我雨佳就行，请问我怎样称呼你比较好？”。 池安乐也不知道她该称呼什么，有些不自在地想双手环胸，但她的手又还和洛玉染牵在一起，只能作罢，她又想到方才林雨佳紧张的吞口水的样子，尽力温柔地对她说：“叫我名字就行…额…我手很脏，所以….”。 林雨佳朝她了然地点了点头，把手收回去：“你比我大，那我叫你池姐吧。”，池安乐颔首默认。屋子内安静下来，蔓延着淡淡的尴尬。 好尴尬啊…，林雨佳在桌下搅动着手指，忽然眼睛一亮，找到一个话题了！她朝洛玉染问道：“玉染姐，我们接下来什么打算啊？”，语气很是放松随意，但又有一丝依赖。 耳朵微动池安乐情不自禁地暗暗打量着这个年轻女孩，又看了一眼洛玉染。 虽然知道洛玉染之前因为同情她和她一样的遭遇，所以偶尔会帮助她，使得女孩对洛玉染有些依赖，但池安乐还是不自觉地有些失落，甚至是害怕，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心里的手。 洛玉染好像没发现她的异常，面色如常地带着她到裁缝桌旁坐下。 两人坐下之后，池安乐只觉手心一空，低头不经意地看了眼洛玉染的手，那柔软温热的感觉似乎还在，她在桌下捏紧拳头，在心里提醒自己：玉染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裁缝桌上放着一张A市的区域地图和一张全国地图，洛玉染修长的手指着地图上的一点：“我们现在位于A市北部区域，离A市救援点已经很近了，步行大概十几个小时。”。 然而池安乐的思绪却无法集中在地图和她的话上，满眼都是那被污血弄脏了的手，她皱起眉头，放在大腿上的手无意识地抓紧裤子，正准备张口时，有人却抢先一步。 “洛姐，你的手脏了，我帮你洗一洗吧。”，说着林雨佳的手心里出现一团清水，闻言洛玉染看了眼手上的污迹，摇了摇头：“没关系，等会我自己擦掉就好。”。 “好。”，林雨佳挥散手心里的水，有些不解。这几日和以往的几次的相处来看，她早就发现洛玉染很爱干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但她相信洛玉染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毕竟洛玉染是那个帮了她很多的大jiejie，虽然对洛玉染来说那几次帮助可能微不足道。 “十几个小时的步行？那我们是不是得找一辆车？”林雨佳接着先前的话题问道。洛玉染撑着下巴，目光微沉：“其实这个距离就算走过去也无妨，但是…这片区域有些古怪，你们有没有发现进入北郊范围后丧尸数量少了很多，有些时候甚至一个都没有。”。 池安乐想到进入郊区后以及刚才两人回到裁缝铺的经历，看来不止她一个人注意到了，手臂交叉，沉吟道：“嗯…以爆发之前郊区人数来看，就算已经有两批人被救援到了B市，也不该只有这么点丧尸。”。 洛玉染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说：“正是如此，这里一定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甚至威胁到了那些丧尸。再者救援队停留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我们最好尽快到达救援点，所以必须得找到一辆车”。 林雨佳听完两人的话，瞪大了眼睛：“啊…我还以为是我们运气很好…”。呜呜呜，还好在小区遇到了玉染姐，林雨佳在心里感叹道，然后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玉染姐，我听你的安排。”，引得洛玉染有些哭笑不得。 洛玉染侧头对上池安乐的视线，眉眼间有种别样的温柔，嘴角含笑地无声询问她的意见。池安乐凝眸对上她的视线笑了笑：“我都听你的。”。 尽管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让洛玉染心情愉悦，忍不住勾住她的手，摩挲着她食指上薄薄的茧。林雨佳坐在对面双手撑在桌子上，捧着自己的脸，望着对面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两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头顶很亮的样子。 咕咕咕…，林雨佳摸了摸肚子，小声打破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我们是不是该吃晚饭了。”。话音刚落池安乐的肚子也传出咕咕声，她的食量在爆发之后渐渐变大了，脸红地捂住肚子。 洛玉染好笑地瞧了一眼，有些不舍地放开手里一直把玩着的比她微大的手。池安乐跟着两人站起来，拿起方才坐下时放在凳子旁的登山包，三人一起走进裁缝铺深处的小门。 老旧的木门后是一片狭小的居住区，池安乐环顾四周，右手边有张靠墙小单人床，小房间中心则是一个小矮桌，正前方的窗户前的台子上有一个便携式煤气炉，里面应该有煤气罐，因为有使用过的痕迹。 整个房间到处都是薄薄的灰尘，池安乐打了个喷嚏，灵敏的嗅觉在灰尘的味道中捕捉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往香味的来源看去，是矮桌上的两个桶装泡面。林雨佳看见那两桶泡面，想起她们现在有三个人，心急地解释道：“不好意思，池姐，我之前不知道玉染姐今天能找到你，你先吃我那份吧。”。 池安乐摸了摸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才是后来的那个，而且这个泡面也不是她找到的：“没关系，你吃吧，我自己有吃的。”。说完她就从自己的装的满满当当的登山背包里翻出几个压缩饼干，又从背包侧面拿出矿泉水，坐到矮桌旁，她的动作将地面的灰尘轻轻扬起，沾染到了她的工装裤上，但她并不在意。 正准备开吃时，洛玉染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笑了笑：“好了，你就吃这个泡面吧，不然雨佳要一晚上都睡不着觉了。”。林雨佳在一旁用力地点了点头，压缩饼干和泡面对比起来，显得池安乐有些“凄惨”。池安乐张了张口还想拒绝，洛玉染却把泡面直接推到她的面前：“况且我们收集的食物足够三个人吃了，而且明天还可以再出去找啊。”。 池安乐看着眼前的泡面没有开动，拿过一旁的登山包里，从内层里拿出两颗晶石递给林雨佳，轻声道：“这是伙食费。”。之前她不知道洛玉染还带着林雨佳，所以搜集的晶石不够三个人用，本想着后面再帮林雨佳搜集一点提升异能，不过这会儿倒是可以先拿出一点当给她的报酬。 林雨佳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手里的晶石，救助地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洛玉染。 “收下吧。”洛玉染嘴角含笑地着看着两人的互动，林雨佳又看了看两人的神情，最终还是听洛玉染的从池安乐手里接过晶石。 深秋时节，吃完东西没一会儿天就黑了，洛玉染望了眼窗外的天色朝两人说道：“我们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再做详细打算。”。 “好！”，林雨佳喝完最后一滴面汤，听话地到一旁整理她的睡袋去了。 池安乐坐在矮桌旁见洛玉染没有起身，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于是凑近她柔声道：“我来守夜吧。”，她知道洛玉染一直觉得她长得挺好看的，所以今天才会有些担心毁容。 然而这次洛玉染却不为所动：“我先守夜，后半夜我再叫你换班，好不好。”，池安乐撇了撇嘴，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没有答应。两人相识没多久，她就发现洛玉染体质孱弱，不然也不会被人抢劫，现在怎么可能忍心让她守夜。 林雨佳裹在睡袋里，感觉气氛有些凝固，打量矮桌旁的两人一番后从睡袋伸出手高高举起：“我也可以守夜的。”。但见两人并没有考虑她守夜的意思，想着或许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她选择关掉自己这个电灯泡，重新缩回睡袋，酝酿起睡意。 另一边，两人还无声对峙着。洛玉染叹了口气，一只手抚上池安乐放在膝盖上的手，拇指在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她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睛悄声质问：“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 池安乐盯着那双深黑色的眼瞳，里面像是有一道旋涡，闪过一道白光，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答应了。得到想要的回答，洛玉染粲然一笑在池安乐侧脸亲了一下：“阿乐好乖。”。 脸上的轻吻让池安乐无法深想心里的怀疑，脸上浮起红晕。以前洛玉染也经常这样亲她当做是奖励。刚开始她还有些不适应，直到洛玉染说好闺蜜之间都会这么做，她怕洛玉染发现她没交过朋友，是个怪人，便强忍着接受了，慢慢地次数多了就好很多了，虽然还是会脸红。 洛玉染两只手抓住池安乐的手晃了晃，撒娇地说：“阿乐，你能帮我把手擦干净吗？”。池安乐看向手背上那双被弄脏的手，她早就想帮她擦干净了，想到裁缝铺里可以当做手帕的丰富布料，她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往店铺前面走去。 裁缝铺两边的墙上挂着许多不同材质的布料，池安乐单手撑着下巴，仔细地一一扫过，最后目光停留在一块丝绸质地的布料上。手指刚要碰到那块布料，又骤然停下。 脏污不堪的布带终于被手的主人解开，丢到地上，露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面沿着抓痕分布的规整的白色纹路在黑暗中泛着光，池安乐随手扯过一旁的黑色布料一点一点地擦干净指间残留的污渍。 确认手完全干净后，她才取下刚才选中的布料回到小房间。从林雨佳的呼吸声来听，她已经睡着了，桌面上多了一瓶水，应该是她放的。 池安乐的视线对上坐在矮桌旁洛玉染，见她乖乖巧巧地小声说：“你回来啦。”，心里一块地方像气球一样鼓起来。她深呼吸了几下，控制着自己“奇怪”的感觉，轻手轻脚地坐到洛玉染身边，低声回道：“嗯。”。 拿过桌上的水沾湿布块，池安乐拉起洛玉染的手仔仔细细地擦起来，一处都不遗漏。 “你的纹路在手上呀。”洛玉染的另一只手抚过那双比她稍大的手上的白色纹路，有些心痛地摸了摸手背上已经愈合的抓痕。池安乐抓住那只在自己手背上捣乱的手，心跳比方才快了许多：“嗯。”。 得到了单音节回复的洛玉染像是失望了一般，没有再“打扰”她的“工作”。池安乐微微抬头瞄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她懊恼地心想，玉染是不是觉得她太冷漠了？玉染会不会不想和这么不会说话的人做朋友了？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更好地回复啊…. 杂乱的思绪充斥在池安乐的脑海内，她低着头，额间的眉头皱得很深，尽管心绪繁乱她还是一丝不苟地擦干净了洛玉染的手。 刚放下洛玉染的手，她的脸就被人捧住，被迫抬起来。池安乐被洛玉染定在原地，视线只能直勾勾地对上洛玉染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脸。只见洛玉染慢慢靠近，鼻尖不小心蹭过她的脸，她似乎闻到了洛玉染身上的幽香，红唇在她耳边诱惑地低语：“那你想不想看我的在哪里？”。 “.....。”池安乐的脸在洛玉染的手里变得通红，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抬手轻轻拉开洛玉染的手。转移话题一般地从背包里抓起一大把晶石，塞到洛玉染手里：“这个可以提升异能，握在手心里吸收就行。”。 洛玉染见她脸烧得都冒出细汗，噗嗤一笑退开：“好，我知道了，你去睡吧，用我的睡袋。”。 “嗯。”池安乐松了一口气，手脚麻利地起身脱下外套，钻进矮桌旁不知何时铺好的睡袋里，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洛玉染借着烛光描绘着她的睡颜，她勾了勾嘴角，虽然才过去几天，但池安乐终于又回到她的身边了，她拿过还带着余温的外套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