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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府上突然来了中贵人,还带着新皇旨意。府里人都炸开了锅,原来大行皇帝临走前当着亲王长辈宗室之面下了诏,说皇五子周礽有父之风范,朕之夕影,传位于皇五子周礽了。这会儿虽还未登基,到底是名正言顺的新皇。众人忙不迭要摆香案,中贵人赶紧阻止,也不敢摆谱说是口谕,传皇后入宫。赵王妃心里落了块石头,虽然知道既然王爷成了皇帝,作为王妃,十之八九就是皇后了,再者自己可是赵氏嫡长女,作为新皇无论如何不会一上来就与赵家过不去,可到与底亲耳听见不同。周礽既然让人这般传话,那就是铁板钉钉,除非赵皇后自己犯了大错。赵王妃此刻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仿佛气势更甚。捧着越发大的肚子问中贵人:“可有信物?就单我一人?”中贵人又道:“是,其余等人待万事具妥后圣上自有安排。”赵皇后不敢耽搁,简单交代一番就坐着车走了,这车一看就是宫中制式。赵皇后点名让苏慧和沈妙荣两位贵妾一同理着,着重交代了照看好小婴儿。前院自是照旧,因这会儿事态明朗,又有周礽派来的一队皇宫禁军亲自护卫王府,旁人万万不敢冲撞,故而也恢复了原态,不再禁止走动。众人送走了赵皇后和中贵人一行人,人人脸上免不了带上喜色。到底新旧交替,沈妙荣对着几个有身份的开口说了话:“虽说王爷成了新皇,可到底现下还是热孝”,大家知道好歹,便纷纷点头。原来大行皇帝已然到了出殡的日子,故而赵皇后也被叫去。而王府行事愈发严谨,只留了角门,其余进出皆紧闭。沈妙荣得知马菲菲生了男孩,又被王妃抱去成平殿了,这会儿子私下和小红唠嗑:“日后恐怕不得安宁。”小红虽聪慧,到底经验不足,很是不解:“大妇教养孩子本是应该,马侍妾还敢闹腾不成?”沈妙荣失笑:“普天之下都是这个理,可那个地方……”话留了半截没有说出来。成平殿留了于嬷嬷和从乐坐镇,这会子她二人很是忧心赵皇后的肚子。眼看就要生产,到了皇宫没甚么熟手,怕是不妥。再者又要出殡,身为皇后,定是忙碌。虽有从喜三人跟着,到底是姑娘家,恐怕不便。于嬷嬷年岁大了,精神不济,从乐往日并不管事,这会儿只能把担子挑起来。这日苏慧前来,众人忙接待。苏慧理了几日事体,很是享受管家的滋味。再者周礽当了皇帝,这苏慧到底身份不一样了,故而旁人也很是巴结。这会儿前来是来探望大姑娘的。大姑娘也还记得她,很是高兴。于嬷嬷瞧见了很不喜,从乐没甚威严,说话也不听。到了最后,苏慧竟要大姑娘去她那儿住几日。于嬷嬷发了火:“苏贵妾,虽您往后大小是个主子,可您别忘了咱的主子娘娘可是皇后!”苏慧哪里不知,只是山中无老虎罢了,再者她私以为赵皇后怀了身孕,哪里用得到大姑娘,往日还不知怎么忽略呢。故而也不理会这话,拔腿就走,把于嬷嬷气的差点昏厥。从乐顾不得旁的,连忙照料于嬷嬷,反被嬷嬷一通指责不硬气,无甚大用,比不得从喜。从乐并不气,她本也无大志,见嬷嬷还在气头上开口:“主子走前交代了她二人理事,这会儿大姑娘去了也说得过去,嬷嬷别气了,等咱都去了宫里,自有宫规处置。再者嬷嬷年岁大了,我也是不济事的,这大哥还小的很,需要细心料理,免不了忽视了大姑娘,有了苏贵妾料理,也免得大姑娘心里起了疙瘩。”于嬷嬷知道自个儿再气也没法,便也不说了,且从乐说的也不无道理。马菲菲整日想着自己的哥儿,知道苏贵妾去成平殿把大姑娘接走了,不由蠢蠢欲动。萝儿捧了红枣鸡蛋茶要服侍马菲菲吃下,马菲菲不肯,一张脸还有些惨白虚浮,说起话来也有些中气不足:“萝儿,我怎么听见哥儿的哭声了?”萝儿知晓马菲菲不肯好好坐月子,整日念叨孩子,便耐心劝慰:“并不曾听见,刚出生的婴儿听嬷嬷说整日里就困觉,只饿了才醒来吃奶。好主子,您现在把身子调理好才是正经。不然像那徐良妾,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都要吃药,整个人都散发着药味,王爷都不爱靠近呢。”马菲菲一听,有些唬住了,可到底思子之心占了上风:“那苏贵妾,趁着成平殿没人,将大姑娘接到身边了。”萝儿不免着急:“好主子,您若是身子好了,奴婢一万个没意见,可您现在自己走路都成问题,还想去接小主子不成?”马菲菲笑了:“哪里那么虚弱,我好下地了”萝儿也不深拦,但到底还是唠叨一句:“可这时候才开春没多久,外面风寒的很,主子您可要三思。”马菲菲一点听不进去,挣扎起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要去成平殿探望自己的孩子。还没出寝室门口,被管事嬷嬷撞了个迎面。管事嬷嬷见这阵仗,嘴巴都发苦:“我的天啊,这是咋了,您怎么下地来了!”萝儿也苦笑:“嬷嬷,奴婢没了法子,主子硬是要去探望小主子!”管事嬷嬷架起马菲菲就往床上带去。马菲菲挣扎不住,却敌不过嬷嬷的手劲。嬷嬷把话说死了:“您可不许胡来,养好身子可是一辈子的事情”马菲菲不住淌眼泪:“可怜我挣命似的生下来,却连面都没见着,王妃心也太苦了。也不怕报应到她肚子上!”嬷嬷和萝儿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捂嘴都来不及。马菲菲头一偏躲了了过去也不敢再多言,原本心里撑了口气这会儿被嬷嬷这么一打岔,整个人木头一样全身都摊在床上,身子瘦瘦的,只肚子那儿还鼓得很明显,瞧着很是可怜。马菲菲这么一通闹,便被沈妙荣和苏慧知道了,苏慧只是一声冷笑,不再理会。沈妙荣也叹息了一番,只是到底管着府里,便亲自去瞧了。见到马菲菲充黄脸还浮肿着,心里很是不忍心,亲自握着她的手坐在床沿边上:“好meimei,你真是个傻的!”马菲菲一听就落了泪。沈妙荣连忙哄她,“月子里可不能哭,”沈妙荣仔细帮她拭了眼泪:“你呀,还是像选秀时那般鲁莽。”马菲菲听到这话,露出一丝小女孩神态。沈妙荣见状又道:“你我还有姜丽meimei三人,当初是一见如故,我拿你当好姐妹,心里如往日一般亲近,可是到底回不到过去,姜meimei心思细腻,早对你我二人有了隔阂,刚见了我也只是恭恭敬敬一声问安,便是想亲近也不得法子,我们三人如今这般情形,一想起来我真是心如刀割。”话不待说完,眼圈都红了。马菲菲也心有感悟:“好jiejie,如今可怎么办,你一向聪慧,meimei向来听你话,教教我罢”沈妙荣盯着马菲菲的眼睛,半晌才说道:“你呀,当初怀孕便传话让你静心养胎,可是总爱乱想,圣上当初还是王爷时候,成婚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