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太后的乖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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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为瞿嬷嬷来了的原因,小公主没有再表现出很明显的攻击性,哪怕依旧不愿与人过多接触,却也不再表现出过度的警惕戒备。 在含章殿养了几天,她脸上rou眼可见的气色好了些,身上的伤也淡去不少,只是依旧不开口说话。 柳年又请了御医来给瞧瞧,最后得出结论滋补汤药还得最少再喝上一月的时间,往后就可以换成药膳慢慢将养,要不了两年便可以将身子的亏空给补好。 问及不开口言语的原因时御医也说不上来,只道许是之前受到的刺激太大,心智受损这才暂时失语。 柳年只得失望的将人送走,末了还叫香玉递了五两银子。 这几日她日日都会去偏殿看小公主,每次待得时间不多,单方面絮叨几句然后将寻摸到的小玩意给她后就离开,算是刷个脸熟。 事实证明这种办法还是管用的,小公主已经不再抵触她的接近,两人面对面坐着,小公主也表现的很安静,眼中也不是一开始那一潭死水的麻木,这是个好消息。 想到公主翻了年便是九岁,却尚未启蒙,柳年唤了瞿嬷嬷来问她是否识字。 瞿嬷嬷自是认得,文盲可进不了宫。 柳年便将儿童启蒙的识字书交给瞿嬷嬷,让她先教着认字,至于正经的念书,还是得等小公主身上的伤彻底好全,能够不再抵触与陌生人接触才行。 瞿嬷嬷对此自然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转眼一个月过去,每天日复一日的养心殿含章殿来回跑,再陪陪小公主,日子倒也算过的去,最大的好消息是她没被老皇帝后宫sao扰,除了第一天遇见的淑妃娘娘,后来她再没在养心殿遇见过任何一个后宫的女人。 封后大典早就开始筹办,且昭告了天下,大典前一天她便住进了皇后居所永宁宫。 由于老皇帝无法下榻,仪式自然一切从简,就连册封都是太子朱珣代劳,柳年乐的如此。 穿戴着皇后规制的婚服,从太子手中接过代表皇后身份的凤印和金册,这大典就算是完成了大半。 这也是柳年头一次看清太子的模样。 年近三十的太子身材高大,容貌冷峻深邃,一袭乌金衮服头戴冕旒,威严端肃,气度卓然,看着她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在将属于皇后的凤印金册交给她时冷冽面容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成为了绥国的皇后。 “母后。” 她听到太子极轻极轻的唤了一声,恍惚以为错觉,抬头正对上太子低垂看来的轻嘲目光。 收回视线,柳年规矩的行了个礼,头上繁复的发饰压的她不得不垂下头,“谢太子殿下。” 太子转身不再看她,待司礼监的太监尖声喊完礼成,他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柳年在香玉的搀扶下前往养心殿,就着这身装束去见了老皇帝。 问及太子是否在大典上做了什么时,柳年浅笑着将太子一顿猛夸,老皇帝听得喜笑颜开又是给她一通赏赐。 入夜柳年并未回含章殿,不论怎么说今夜都算是她跟皇帝的新婚夜,因此自然是得陪着的。 老皇帝想让她躺到身边,柳年忍着鼻端若有若无的臭味咬着牙委婉拒绝了,最后是趴在床边守了老皇帝一夜,第二天又伺候用过药,这才被凤撵给抬回了永宁宫。 坐拥偌大的永宁宫,原先的几个宫女和太监自然是不够用了,老皇帝又给她拨了六个人来,两个宫女四个太监。 照理她现在身为皇后可以自己挑选宫女,但皇帝既然赐了柳年便也干脆收下,至于收买人心却是完全没想法。 打从进宫开始她就没想过能有什么心腹,自然也就不在意这些。 小公主和瞿嬷嬷在她授意下已经被带了过来,就住在永宁宫偏殿华光殿,而她作为皇后自然住正殿的景仁殿。 刚回到永宁宫,瞿嬷嬷便带着小公主前来请安。 如今她已经入主中宫,是上了皇室玉碟名正言顺的皇后,于情于理公主都该来拜见请安。 柳年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坐在上首接受瞿嬷嬷和公主的跪拜。 瞿嬷嬷重礼,向她行的也是大礼,小公主应该也是被她教导过,小小的身子一跪下直接成了一小团,却依旧不言语。 “快快起来,往后无需如此,一切如常便是。”柳年亲自去扶两人。 瞿嬷嬷拉着紧闭双唇的小公主焦急道:“殿下,今后皇后娘娘便是您的母后了,万不可再如此任性!” 小公主仰着头看着柳年,乌黑眼瞳沉沉,小脸苍白,瞧不出什么情绪。 她被瞿嬷嬷拽的身子歪斜,却死活不肯出声,倔强的跪着就那么直勾勾盯着柳年。 “罢了瞿嬷嬷,阿慈不愿就算了,等她什么时候愿意唤再说吧,只要她开心便好。”柳年蹲下身与小公主视线齐平,眉眼弯弯的抬手摸了摸小公主的脑袋,她也没躲开,就那么让柳年的手落在头顶,只是垂下眼不再看她。 将养了个把月,如今小公主长了些rou,小脸也不再蜡黄蜡黄的,虽然还是有些苍白却看着比之前健康太多,头发也变得柔顺黑亮,简简单单梳着可爱的双丫髻,身上穿着雪青色的翻毛斗篷,雪白的狐狸毛围脖衬得一张脸粉雕玉琢,像个雪做的娃娃。 “眼看到了年关,阿慈也该再添两件新岁的衣裳了,过两日再叫尚衣局的来给阿慈量量,嬷嬷也裁两身吧。”柳年收回手站起身温和笑道。 瞿嬷嬷感动的快落下泪来,哽咽道:“多谢娘娘体谅,只是老奴哪值当尚衣局的大人们做衣裳,老奴自己做两身就是。” 柳年也不跟她在这种小事上多争执,她想自己裁那便赏两匹好料子就是。 等瞿嬷嬷带着小公主千恩万谢的走了,柳年才在香玉的搀扶下回了内殿寝宫。 摘去头上沉重的凤冠,换掉繁缛的衣裙,浑身轻松的柳年终于松懈下来,直接倒在床榻上沾枕就着。 昨儿一夜没睡好,一大早还得服侍老皇帝用药她已经困得快神志不清了,回来又硬撑着跟瞿嬷嬷和小公主说了许久的话,这会上了床睡得就跟昏迷似得。 一觉到了半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日落接近晚膳时分。 柳年仍觉困乏,但不得不起身了,因为得赶去给老皇帝喂药。 这段时日老皇帝精神头越发的好了,刚开始伺候那阵老皇帝少有醒着的时候,如今倒是每日能清醒一两个时辰,甚至胃口也好了不少,现在她不仅得给老皇帝喂药,还得喂饭,再给老皇帝按按身子才算完。 柳年不得不开始怀疑,冲喜是不是真的有用。 难道老皇帝当真是要病愈了?他不死了? 抱着一肚子的怨气,柳年匆匆用了两块糕点垫垫肚子便马不停蹄的去养心殿上工。 刚进殿正好撞见太子,看样子也是刚到,宫女正解了他外罩的墨色大氅,露出内里一身赭石色的圆领常服,头发整齐束在金冠内,面容依旧冷峻,看到她神色微沉,目光锐利,半晌缓缓弯腰行礼。 “儿臣,见过母后。”语气冷漠听不出什么情绪。 柳年下意识向他行礼,耳边就听到他沉冷的声音。 行礼的动作被他这句话打断,脑子空白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两人如今的身份已然对等,她不再需要向他行大礼,而他需得唤她母后。 但她没胆子真叫他儿子。 下意识低头掩去脸上有些龟裂的表情,柳年轻咳一声,“太子殿下……孝心可嘉,可是来为陛下侍疾?” 太子冷硬的嗯了一声,抬脚向着内殿走去。 柳年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上去,最后还是选择硬着头皮跟在身后。 天杀的,她现在才十四岁,却有了个二十八岁的好大儿,太子能喊出这声母后她属实是没想到的,看来昨天真不是幻听。 两人前后脚的进去,老皇帝还没醒,柳年一时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往常这种情况基本都是她一个人,因此她会坐到窗边的软榻上休息,但现在太子在这,她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干,毕竟这算是光明正大的摸鱼了。 她没把自己真定位成金尊玉贵的皇后娘娘,她就是个九族捏在人手里的小保姆。 最后左右看了看,好像除了窗边的软榻就真没地方去了,柳年悄悄看了眼太子,小碎步挪着走到软榻边坐下,太子站在龙床边撩起帘子看了会后便转过身来,竟也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 “手谈一局?”他盯着桌面的棋盘淡淡道。 柳年很想拒绝他的邀请,但两人就这么干坐着也确实尴尬,索性颔首道:“太子先请。” 她对围棋其实并不怎么会,原本只是粗粗了解一点,后面来到这个世界后浅学了一些,能下,但肯定下的稀碎,有负才女的名声。 不过几个回合,太子眉心就已经微蹙,眼眸沉沉的看向她。 柳年还专注在棋盘上,并未察觉太子探究审视的眼神。 玉白的小脸此刻微皱着,黛眉轻蹙,鸦青睫羽被明灭烛火映照,于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红润唇瓣浅抿,细腻白嫩的脸颊处一点梨涡若隐若现。 朱唇,雪肤,乌发,娇艳稠丽的令人看一眼便忍不住再看。 太子看着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变深。 的确如父皇所说,国色无双。 “殿下,该你了。”柳年终于落子,蹙起的眉眼舒展,扬起些许放松的浅浅笑意抬眸看向对面的人。 太子收回目光,只随意扫了眼她的落子,几乎没有多想便执着黑子落下。 大局已定。 他八岁初习棋道时也没有赢得这样轻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