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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两头都陷入无端的沉寂当中去。到太阳已经沉了西山,万籁皆要静下去的时候,他果然应约来了。凉棚下了一个小型的烤火架,李水英让木子去杂房里捡几块好炭给火炉添上,木子虽然懒怠,但还是迈开腿去了。她夹了三两块火炭从偏房里出来,迎面就碰上来水果店的陆頫。陆頫听见前边人的动静,弯弯嘴角笑了,问候了声:“木子,吃过饭了吗?”木子见到他,脸上被人支使去干活的不情不愿一下消失不见,她笑起来,刚要跑上前去跟他说话,又想起李水英在家,慌忙止住脚步,手里用袋子装的木炭差点掉了一地。她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在,才敢悄声说:“你真的来啦?我以为你开玩笑的,要是被我mama看见怎么办?”陆頫觉得她傻的可爱,脚下慢慢移动着,移动的过程中无意间撞到把椅子,他便扶住椅背,慢慢坐下,笑着说:“我从前又不是没来过这儿——那时不怕水姨看见,今天也就不怕。”木子“嘁”他一声,一时间心情轻快不少。她嘴里哼着不成曲的调子,慢悠悠地去添火。陆頫在旁边听生炭放进热火里发出木块空心处发出的炸裂声,“嘭嘭”的声音,听着就觉得温暖。他借着这会儿无人的空档,跟木子说话:“听你mama说,你不想去广州。”下午李水英不在家,估计消息就是那会儿到陆頫耳朵里的。木子也不多问了,应了句“嗯”,手里依然在不停忙活,同时也在等着陆頫接下来的问话。但陆頫没能顺着她的思路着,听到她的回答,没再继续问了。木子停下动作,抬头问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我想你不太想和人说。”木子砸了咂嘴,索然无味:“是哦,你又知道了。”生黑炭放进已经烧明的火里,很快被燃着的火炭点明,将狭窄的空间烧的暖烘烘的。木子的手握着那些金属工具,有些冻,她架好火之后,便把手放在火上烤。木子想给他也暖暖,刚要起身打算将他拉过来,就听见他说:“那就不要去了。”“嗯?”木子没能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去广州的事。木子看向他,他朝木子招了招手:“你过来。”木子疑惑地起身,向他那边走近几步。明天就过小年,已经有人在庆祝即将来临的属于冬日的盛节。鞭炮声单调,隔着很远的距离响起,不太闹。他抿了抿唇,手上握着盲杖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他宁和的声音混在鞭炮声里,似乎是另一种喜气。他说:“跟我回北京。”作者有话要说:我可能是个笨猪,今天才发现之前有个小天使送了地雷,今天也有一个,在这里感谢你们!!真心破费了!大家看文就好,不用别的打赏!写得太晚,没有修一遍,过几天可能会改一些,但现在是来不及了,明天满课,大家晚安!===☆、第36章第三十五章李水英陪着木子过完了小年,吃过中饭便带着舅舅坐车去江岭了。他们走时,木子缩在房间里,也没去送。她不乐见离别的场面,也害怕自己见到李水英上车,自己已经下好的决心又动摇。而她昨天已经答应了陆頫,过几天会跟他回北京了。她坐在书桌前,看窗外逐渐远去的开往江岭的大巴车,心情复杂。自己一头热答应了陆頫去北京,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她如此突兀地去,好像又有点不合规矩。但事情合不合规矩,已经不由她来辨。她和陆頫在合镇拖延了一天,年下二十六他们便坐上了飞往首都的飞机,一路向北。去北京的路途并不如木子想象中的平常。她第一次踏上沿着经线往北的线路,竟然觉得呼吸的空气慢慢干燥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万叔和他们一起回北京。而黎姨因为不是陆家人,自然是留在合镇过年,并没有同他们回去。木子初次来到首都,原本她觉得陌生,但当她下车,脚踏在祖国最中心城市的土地上,新奇感很快压过在飞机上生出的那点陌生感。关于北京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新鲜的。有陆家的司机专门到机场来接他们。派来的车和万叔之前开的车不是同一个牌子,价位不知如何,但木子总感觉今天的派头更大。木子坐在车上,手扒拉着车窗,一点一点将沿途风景纳入眼底,车窗外景物变化,如同画片的帧面改变。前排万叔在和陆家来的司机聊天,司机一口纯正的京腔,他们有一句没一句,谈话里时不时掺着笑声。风景看够了,木子缩回到陆頫身边去,嘴里又开始问那些在飞机上已经问过千遍的问题。“你mama凶不凶啊?你爸爸呢?我该喊阿姨还是伯母啊?你meimei在家吗?我要不要带点礼物去啊?”她扯着陆頫的一只袖子,手指轻轻摩挲过柔软的布料——他黑色大衣袖面上缝着一个点缀式样的宝蓝色扣子。陆頫笑了笑,轻轻抓过她不安分的手,不厌其烦地安慰道:“不凶,你不要害怕,只当是去一个朋友家做客,行不行?”“我去别的朋友家都会害怕,更不用说是去你家了。”木子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继续玩着他袖子上那粒扣子,同时低头小声说。前排的司机没见过木子,听见木子的声音,便透过车前镜往后排看,开口问:“看一路了,愣是没瞧出这小姑娘是哪位。少爷,这不是芷小姐家的那个meimei吧?样貌看着倒不大像。”木子听见他司机在问自己,抬起头看他背着他们露出的脖颈,听声音这人大概是三四十岁的年纪。陆頫回答他:“不是,这是我的女朋友,叫叶明木子。”“女朋友?”司机开着车,回头对上木子的视线,与木子目光接壤,里头夹着几分惊诧。他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余光瞥见她身边的陆頫,还是忍住了余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他回身,与万叔对视了片刻,有些疑惑。万叔咳了咳,摇摇头没作声。木子被这一车人的表现弄的奇怪,但她想起陆頫说她是他女朋友,又生起羞来。她松开了陆頫的手,头埋得低低的,心里那点心思融化了,成了一滩糖水。车一直在开,木子后来干脆睡了过去。不知开了多久,等她从陆頫的肩膀上再次醒来时,车已在停在了一幢欧式建筑前。她跟着陆頫下车,一路跟在他后面。沿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拐几个弯终于出了院子,到了正门口。房子太大,过